秦小茹聞言趕收回思緒倉促地抹了把眼淚,出了一抹尷尬且局促的笑容,“沒有。”
秦烈淡然一笑,這小姑娘不是個能藏住心事的人,但他并沒拆穿秦曉茹,人家小姑娘已經不好意思了,他不能為難人家。
秦曉茹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看破了,頓時出一抹尷尬的笑,“秦隊,你等急了吧?我帶你去洗手間洗手,手搟面很快就好。”
秦烈微微頷首,跟著秦小茹進客衛。
站在鏡子跟前洗手的時候,他的視線并沒有看,而是集中在空曠的鏡柜上,連給客人準備的洗漱用品都沒有,甚至連手的紙巾都沒有。
但他不在乎這些,平時也都是洗了手甩甩就自然干了,他在乎的是巾和牙刷。
他需要提取秦曉茹的DNA。
洗好手出去,秦曉茹也端著碗筷出來,“秦隊,吃飯了。”
“好。”
秦烈走到廚房,原本想幫著秦小茹一起端碗,但是只有兩碗手搟面,還有一盤醬黃瓜,秦曉茹已經一個人搞定了。
“不好意思,實在有些簡陋。”秦曉茹干笑,手搟面是為了圓謊,家里也沒別的東西,所以就只能對付對付。
秦烈輕笑,“手搟面費時費力,能吃上家里的手搟面,我反而覺得是最高級的禮遇。”
秦曉茹放松下來,“秦隊,你可真會說話,相起來很舒服。”
“既然是我的朋友,那‘秦隊’是不是有些太生分了?”秦烈笑著提出意見。
秦曉茹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頓了下,一邊坐下一邊試探的問:“那你秦烈行嗎?”
“我比較喜歡你我哥哥。”
“誒?”秦小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秦烈里說出來的。
雖然沒談過,但也知道現在很多年輕的小都會“哥哥”、“寶寶”的稱呼彼此,甚至有些結了婚的孩,朋友圈的文案經常是“哥哥給買的包,好”、“哥哥準備的結婚紀念日禮,開森”這類的話。
“哥哥”這兩個字,在間其實是帶著曖昧的。
但秦烈的眼神卻很清澈坦,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搞曖昧,可陸惜還有其他人口中的秦烈卻是一個剛毅冷肅,正義凜然的人民公仆,應該不是那種會胡開玩笑來曖昧的人,更何況他們剛剛確認關系,甚至都沒有彼此了解,秦烈更沒有道理說出這種話。
秦曉茹垂下頭,只當剛才是聽錯了,之后才笑著說:“秦哥,你嘗嘗醬黃瓜,這是我跟陸惜學的配方,口特別爽脆。”
“好。”秦烈答應,沒有跟秦小茹客氣。
他跟那些優雅的公子哥不一樣,吃飯要細嚼慢咽,更要講究餐桌禮儀,他是個人,蹲點執行任務的時候,吃飯的時間倉促,他已經習慣了狼吞虎咽,三兩口就解決飯菜。
周圍很安靜,秦烈嗦面的聲音就仿佛用了揚聲。
一頓飯吃的兩人有些尷尬,尤其是秦小茹,對秦烈的確是崇拜,而且有親切,但是要把他當做男朋友還是很困難的。
跟秦烈同一室,一個餐桌吃飯,總覺得有些別扭。
好在也就五分鐘的時間,秦烈就吃完飯,電話也在這時候響起,電話那邊是小張打過來的,應該是什麼案件有了線索。
秦烈接了電話之后就站起,“抱歉警隊,有些事需要我過去理,我得先走了。”
秦小茹趕說:“你去忙。”
秦烈點了點頭,轉走了兩步卻又頓住腳步,意味深長的看向秦小茹,想了想還是決定直說:“如果方便,麻煩給我提供一份生樣本。”
秦小茹吃驚的瞪大眼睛,“生、生樣本?秦哥,你打算干什麼?”
“有些事暫時還不方便告訴你,但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
雖然秦烈表認真,可秦曉茹還是有些腦子發懵,“我當然相信你沒有惡意,但是你要我的生樣本,難道是打算做dna嗎?”
秦烈點頭,表嚴肅,像是在斟酌,沉默幾秒鐘之后,他稍微一些信息,“或許能找到你的親生父親。”
秦小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父親”這個詞在的世界里實在太陌生,以前媽活著的時候也不允許提起爸爸的任何事,每次問,媽媽都會緒激的說“你爸死了”。
小時候秦曉茹不懂,長大后才知道,爸爸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因為媽媽太恨爸爸,所以故意那麼說。
秦小茹從來沒有想過去找自己的爸爸,那個男人既然不想要們母,一定是個薄冷酷的人,也沒必要認這個爸爸,反正自己活的也好好的。
秦小茹別過臉,“不用了,我就不想找到那個人,我寧愿我爸已經死了。”
秦烈頓了下,沒有迫秦小茹,“我知道了。”
“我送你出去。”
秦小茹把秦烈送到別墅外面,看著他上了黑吉普車揚長而去,自己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坐在了門口的花壇上,心里像堵著一團棉花。
裴卿這件事已經夠讓煩躁,秦烈又無端提起那個從未出現的父親,秦小茹十分不喜歡這種生活被打破的覺。
而秦烈離開之后,裴卿也才從拐角中走出來。
他其實一直都沒走,不放心祁小茹跟一個男人單獨留在別墅里面。
看著秦小茹失魂落魄的樣子,裴卿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平時總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是最近明顯是有心事。
今天吵架的時候,秦小茹還特意提起了母親,難道是在裴家發生了什麼事?
裴卿走過去,秦曉茹卻一點沒察覺,直到大手落在的發頂,才猛的一驚,一邊用手打掉頭上的手,一邊警惕的抬頭看過去。
看到是裴卿,張張,俏臉立刻又沉下去,“你怎麼又來了?”
“死丫頭!爺是擔心你!在這干什麼呢?秦烈惹你不高興了?”
秦曉茹撇,“才沒有,秦隊人特別好。”
“那怎麼跟丟了魂兒一樣?”
秦曉茹抿了抿,聲音弱了下去,“他跟我要生樣本,說能找到我爸,你說多好笑,都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竟然說能找到我爸。”
裴卿眉眼一挑,腦子里立刻蹦出一個人名——魏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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