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玉的言之鑿鑿,以及那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計劃。
阮棠脊背出了一層細的汗,下意識的往陳律剛才離開的方向看過去。
如果真的是陳律給唐婉玉的消息,自己又該怎麼去面對?
正思索間,電話猛的響了起來。
是何玥星的電話。
對面明顯也有些急切:“怎麼回事?這麼久才接?”
阮棠了眉心嘆氣:“有點事,怎麼了?”
“阮程和高峰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何玥星的聲音驀地沉了下來,
“阮程不是高峰的孩子。”
縱然這個結果不出阮棠所料,心中卻還是大失所,這就注定這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線索再次斷開。
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何玥星聽出了語氣上的不對勁:“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醫院。”阮棠目再次放回剛剛陳律站著的位置,“我好像知道唐婉玉為什麼會一口咬定是我們人打的阮程了。”
何玥星沉聲問道:“你懷疑陳律?”
應了一聲,道:“我現在還有別的事,等會再跟你說。”
掛了電話,阮棠靠在墻邊沉思半晌。
徹底排除高峰的嫌疑之后,事反而更讓捉不了,除了他還有誰在天城集團這麼多年,還和唐婉玉有接?
按了按額角,再朝著外面看過去的時候,陳律的影已經不見了。
阮棠眸沉沉,陳律去的方向是阮程病房的方向,不得不上心。
正抬腳,沒想到卻被人喊住。
旁邊沒注意到的自助販賣機旁走過來一個人。
陳律手上拿著一瓶果,溫笑道:“你怎麼在這?”
阮棠面遲疑,反問:“你在這兒干什麼?”
陳律啞然失笑:“我就知道你忘了,上次傷還有第二療程的祛疤膏沒領,我今天休假就順便過來領了。”
阮棠一愣,這才發現前面沒多遠就是拿藥窗口。
“你總是記不清這種小事。”陳律微微蹙眉,“以后留疤可怎麼辦?”
阮棠驟然想起上次就診的時候,醫生曾開了三個療程的藥膏,但因為當時缺貨,所以讓阮棠過段時間再來要。
兩人正說著,號護士了陳律的號,他將一袋藥膏拿了過來。
“你來得正好,直接拿回去,我就不用特地給你送了。”
藥膏早已經被分門別類好了,應該是怕自己不會涂,陳律特地讓醫生寫了紙條在里面,容詳細分明。
阮棠突然間一哽,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也許那天只是個巧合,監獄里那麼多人也不一定就是陳律的消息。
況且三年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陳律是唯一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陳律跟順路,回去的時候正好送阮棠去上班。
自己傷的假期已經結束了,想到又要見到靳司承,阮棠眼底忍不住閃過一嫌惡。
心里正翻著白眼,迎面就撞上靳司承。
和那天晚上的狼狽截然不同,他打著包的藍領結,目不斜視的從阮棠面前經過,徑直進了辦公室。
阮棠心中冷笑,現在倒是裝上了。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像狗一樣的抱著自己啃。
阮棠回到辦公室將昨天收集到的錄音都整理了一遍,但里面除了唐婉玉母子對自己辱罵之外,也就只有計劃著從自己上搞錢的錄音。
阮棠忍不住握了鼠標。
就這些,完全沒法證明什麼。
靳司承的臨時辦公室里,特助拿了一份資料過來
“靳總,這就是阮程在監獄里出事的報告書。”
靳司承隨意的翻看了一遍,目落在“機不明的隨意毆打”上。
眸微。
阮程在監獄里被圍毆的事跟果然跟不開關系。
阮棠這是要干什麼?對唐婉玉手,卻從阮程的上開刀?
正當他猜測之際,特助不知收到什麼消息,臉微變,低聲道:“靳總,葉小姐來了。”
葉皎皎自從被接回去后,就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麼寫,在一樓將不認識的前臺罵的眼淚直掉。
這才趾高氣揚了上了樓。
出了電梯,正好和出來匯報工作的阮棠四目相對。
葉皎皎忍不住笑起來:“這不是阮小姐嗎?怎麼,上次不是還在夜做服務員搶生意麼,今天這又是鬧得哪出?”
看了眼阮棠上的裝扮:“洗白了,準備從良?”
“我記得上次靳司承還說,讓你不要隨便來找他,這才幾天,你就把他的話給忘了?”
“你!”
葉皎皎抑著怒氣看,看了半晌,又笑了。
“都淪落到去夜陪酒了我還跟你計較什麼,怎麼說也是你比較可憐,我跟你可不一樣。”
一把推開阮棠,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速度快到阮棠都來不及拉一把。
葉皎皎今天居然沒發瘋?
太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回到工位上,聽到有人小聲的在旁邊議論。
“葉小姐脾氣真的好大啊,連總監的霉頭也敢去。”
旁邊有人嗤笑道:“脾氣大那不也是靳總慣出來的,看他們兩人天天形影不離的樣子,要是我脾氣也大啊。”
阮棠聽得微微勾。
要是這群人知道們心中的模范夫妻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愿的臆想會怎麼樣?
沒等繼續想下去,旁邊有人斟酌著開口。
“也不一定吧,之前我還聽到靳總說讓葉小姐不要手他的事,覺他對葉小姐也沒有那麼上心的樣子。不過——”
那人頓了一下:“我有個朋友之前在靳氏工作,聽說當時靳總都已經離婚半年了,。手機壁紙還是他前妻的照片呢!這還不算是你念念不忘?”
說完,抬頭就跟阮棠的目對了個正著。
“總……總監。”
八卦被上司抓包,頓時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隨便抓了個文件遞過去。
“這是項目的計劃書,您先看看。”
阮棠接過來,象征的翻了兩頁。
“我知道了,大家都先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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