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祉確實在思考決策。
要不要任由繼續為所為。
伺候水平一般,折磨人水平見長,挑立后故意吊著,偶爾再拿冰涼的小手給他來點挑戰難度,饒是定再好,他不可避免沉嘆一下。
屏幕那邊的高管們,自然聽懂他層次分明的音變化,只是沒有多慮。
向來陳祉給他們的印象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雷厲風行,沒有人懷疑這邊班桌底下發生多大的災難,他們的首席執行又是如何在冰與火之間穿梭忍耐的。
南嘉玩到小陳祉冒杏白后,默默收手,出于負責心理,玩完后沒忘記把它拉鏈重新拉回去,自己再慢慢往后面挪走。
班桌較矮,仗形纖細才勉勉強強鉆進來,這會兒退出去不大容易,沒法直接掉頭,只能跪在地板上倒回去。
倒著倒著,腰際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南嘉的小心臟一懸。
剛才還一本正經開會的陳祉此時就站在背后,一個鬼一個惡魔,各有各的恐怖驚駭,比起帶來的驚慌失措,南嘉不及他,下意識往前挪,卻被人跟拎小似的帶出來。
陳祉慢條斯理把班桌下抱到桌上,看跟個腥的貓逃又沒逃掉可憐兮兮賣慘的模樣,克制對的憐香惜玉,大手掐住下顎骨,“寶貝,好玩嗎。”
“還,還行。”畏,小聲問,“你會議開完了嗎。”
“開會多沒意思。”他雙手掌心撐著桌面,“來開你。”
班桌上資料被嘩啦啦揮開,南嘉瞠目結舌,來不及為其悼念,自己就替代,被攤開放上去,位置不夠,長找不到落腳點。
只好被他分到勁腰兩側,很經典也很容易推的姿態,旁邊的電腦屏幕上冒著藍,會議有條不紊進行,聲音不知何時從耳麥切換至音響。
離得近,清晰地聽到那邊人討論公務事宜。
聽不到的高深莫測,用詞商業化,每個人彬彬有禮。
南嘉害怕地推前面的人,“陳祉……”
“別。”他俯下來,溫拂過面龐,低聲道,“麥克風沒關,你的話,他們會聽見的。”
錯愕,“你怎麼能這樣子。”
“罰你。”他咬過耳際,“剛才玩我不是很開心嗎,怎麼現在不笑了。”
“我,我下次不敢了。”不敢大聲和他對峙,“你把麥克風關掉好不好。”
能接書桌上,但不接被別人聽見,恥到無地自容。
“不關。”陳祉剛才那被冰塊浸得又冷又熱又脹,要多難耐有多難耐,現在一腦全還給,班桌面積有限,不好彈掙扎,也沒有枕頭給抓,他這次又格外冷漠,除了一個地方負進去,其他包括手和臂膀都和保持距離。
這是最沒安全的錯位,為的懲戒。
加上電腦里面的會議背景音,那邊談的事越正兒八經越顯得這里縱無度,陳祉覺得吵鬧,把音響降到一。
“麥克風……”南嘉下意識想起來。
陳祉按住,笑又沒笑的,“關什麼,剛才我不也沒關嗎。”
剛才跪在班桌底下的時候,他照常開會,怎麼到就不行。
自作孽不可活,南嘉磨得難耐,忍不住低噎一聲,想起一旁沒關掉的麥克風,不得不克制住不發出聲音,可前方的人過分得很,有意把從邊緣撞到里面再拉回來反復,沒法和他商量或者懇求,只好騰一只手捂住。
到最后還是不由得低呼出聲,眼前一黑,完了,那群開會的老頭子們肯定都聽見了。
額間著細汗,發凌,眼角泛紅,快要哭了。
陳祉來抱時,挨了一拳,顧不上那麼多,撒氣,“陳祉!”
“看把你氣的。”陳祉臉蛋,“聽見就聽見,我們家寶寶聲很好聽。”
惱得要咬他。
他反應快避開了。
看跟只炸的貓似的。
陳祉很有耐心地,淡聲哄,“好了,我沒那麼無聊,剛才已經關了,沒人聽見。”
“真的嗎……”
“嗯。”他怎麼可能讓別人聽到的聲。
“那你也壞死了。”
“你是好人,你趁我開會的時候含個破冰塊折磨我。”
說不過他,被他抱起來后,下墊在寬厚的肩膀上,嘀咕,“反正你壞。”
“反正你不喜歡,壞就壞點了。”
“你剛才那樣,誰會喜歡啊。”低哼,“你就不能溫一點嗎。”
故意讓覺得麥克風沒關,故意讓出聲,故意讓覺得丟人現眼,跟個又壞又險的大尾狼一樣,把騙得團團轉。
陳祉:“溫點就喜歡嗎。”
“嗯。”
“所以我們嘉嘉。”他踹開主臥的門,輕拍的后背,“是想和我溫地再來一次。”
“不……不是。”
他不輕不重腰際,“乖,說是。”
“……”
開頭就威利,后面還怎麼溫。
陳祉的國際會議沒開太久,和的會議幾乎探討到天亮。
本想勸他早點休息的南嘉連帶著自己都沒休息好,被弄很久,腦袋好不容易挨到枕頭后,困意席卷,乏得趴伏,一不,累慘了。
覺到際覆來淺淡的薄荷氣息,不由得抬手,“不親了,困死了。”
陳祉沒管,掰過下顎,“就一下。”
“不給,困。”干脆背過去不理他。
怕他親著親著又來,現在累得實在沒力和他掰扯時間,更沒力翻看字典告訴他溫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大騙子,他就沒有溫過。
今天真是心乏到極致,在游艇上就迷迷糊糊,現在更被弄得昏沉。
“寶貝。”陳祉落耳際嗓音蠱,“我們明年舉辦婚禮吧。”
南嘉迷糊支吾,“嗯。”
“你有在聽嗎。”
“嗯……”
“你我嗎。”
“嗯。”
難為困這樣還能句句有回應。
陳祉沒為難,去書房把會議后續總結理后再回到主臥。
簾幕半卷,來的線靜謐。
被褥上的孩睡,長睫如扇,兩頰泛,周遭都被襯出一種溫婉安寧的靜態。
陳祉在額角印下一吻。
見沒,又親一下。
睡得很香,都不知道自己被親了兩次。
第80章 白絨毯 外婆和你都在這里,我能去哪兒……
春節假期前港舞在北城有一場演出,全需要提前去劇院排練,南嘉清晨起來整理行李箱,這一次離開時間較久,怕自己忘記帶東西,帶下去給Vera再檢查一遍。
Vera給盤點,忍不住問:“太太你不帶我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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