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
“藍薔薇喜歡嗎。”
“藍薔薇?目前世上沒有自然育種。”南嘉停頓,“只有淡藍偏紫的品種,一個日本育種家培育出來的,他早就過世了。”
“那你喜歡嗎。”
點頭。
“會培育出來的。”陳祉說,“他們說快了,有新一批試苗。”
從上世紀開始,日本大量植學家研究培育藍薔薇,目前自然培育出來的薔薇較偏向于藍的品種是轉藍,溫度越低越藍,港島溫度并不適宜,還有經過轉基因培育的花種,彩也不完全顯藍,不是淡紫就是偏灰調。
這邊的科研室致力于研究藍薔薇,意味著都是頂尖的專業團隊,否則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去研究一個世紀都沒能實現的項目。
世上每一件不可能的事,他都曾有過嘗試,一遙遙無及的月,也想嘗試摘取。
陳家太子爺,天生就該擁有最好的,去做常人不做的,無人區冒險,拉力賽車極限運,華爾街金融區或者這渺小到鮮被世上在意的花種培育,他都要博頭籌。
要獨一無二的藍薔薇,送給獨一無二的人。
“陳祉。”專注看他,“世上還有你做不到的事嗎?”
父母健全,家庭和睦,養尊優,順風順水。
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家就在羅馬。
別人出了事可以說上面有人。
而陳家,上面沒人了。
錢權勢名,哪一樣都拉滿,出生即爽文。
這輩子除了摘星取月,還有他做不到的事嗎。
甚至如果他想,去太空溜達一圈都不是不可能的。
“有。”陳祉說,“很多,很多。”
想要很多很多,他現在沒有的東西。
齒間清冽的薄荷香氣溢滿,含糊不清,“你現在最想要做什麼?”
他說:“想帶你散心,希你開心一點。”
聽著簡單行困難。
連覺都睡不好。
前面那些年過得太糟。
要養很多年才可能養他滿意的樣子。
當初,他就不該說那句話。
這些年的主要矛盾是在于別人,可人總會抱有假設的幻想,假設不說那句話會不會好一點,會不會給減輕一些噩夢。
剛開始的悲劇是和他沒關系,父母早亡,寄人籬下,人屈辱,心上人另有所,樁樁件件和陳大爺沒半錢關系。
但萬一呢。
萬一那句話就是死駱駝的稻草呢。
他們剛開始對的針對,就是荒謬至極的事,何必和一個小生計較,那時候的父母雙亡,周今川是對最好的人,不和周今川好還能對誰好,對他們一群混蛋嗎?
沒人知道最開始的針對到底源于何,是大爺因為發生人生第一次鐵盧,還是沈泊聞那損挑撥離間。
有時候陳祉寧愿抓狠一點。
狠一點吧,再狠一點,給年輕狂減輕一些罪孽,讓他找一點平衡,順其自然靠近。
可南嘉認為,他沒必要這樣在意。
知道他帶去各種各樣的地方玩,把馬牽出來助贏注。
冒著被抓老千的風險,幫贏沈泊聞的牌局,都是彌補那句話造的傷害。
事實是,無論有沒有他說的那句話,都無法改變當時的境,沒理由將怨恨一腦堆給他。
“那你……”南嘉忽然問,“要不要空陪我去看個電影?”
現在不知是誰哄誰了。
試著努力地,接住他的好。
怕他落空,怕他心積慮的驚喜打水漂。
所以要詢問他,要他“陪”。
陳祉沒看出用意,對電影興致乏乏,“你想看什麼?”
“朋友說陸導最近有個電影很火。”
“不是有家庭影院嗎。”
“電影院的氛圍和家庭影院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在家里我怕你看到一半,對我圖謀不軌。”
“在外面我就是個好人了?”
“……”
人怎麼可以自知之明到這種地步。
不喜歡看,陳祉也應允下來,約個時間去接。
…
考核將近,舞團各個訓練廳揮汗淋漓。
“對就這樣……阿拉貝斯……左右開弓,后轉得真好,保持住,不要掉腳尖,好樣的。”張老師給南嘉一對一教學。
南嘉的發揮太穩定,第三幕變奏每次訓練都能當做教學模板。
標準到張老師確定這幾年在國外沒有松懈過,只有每天不斷訓練才能保持水準。
“太棒了。”張老師和擊掌,“挑不出一點病。”
“老師過獎。”南嘉頷首。
實力證明一切,先前看不慣的幾個小姐妹團偶爾樂意搭幾句話,們家境優越,不跟著白思瀾混,只做中立閑散的吃瓜群眾。
白思瀾邊個何鳶,跟班一半,但也有人想攀附著討好。
有陣子沒跟著大部隊訓練,發揮水平一般,架不住吹。
早已看穿,笑的,“最近有點累,水平下,沒你們說的那樣厲害,可能過不了考核。”
“過不了就算唄,思瀾姐要做大明星的,比我們這些閑人風多了。”
“話說,思瀾姐為什麼會累,難不……”
姐妹群眾一種掩哄笑。
白思瀾佯裝臉紅,“你們不要胡說八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我和他沒到那個地步。”
“哎呀,都什麼年代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們嬉笑,“周老板可真是好男人,給你拍了佳士得的珠寶,又給你換了新的Birkin,鱷魚皮的,他真的好會寵朋友。”
“畢竟姐姐是他追求很多年的白月,好不容易追到手,肯定要一心一意對人好咯。”
“什麼時候能帶我們見見周老板,聽說真人長得比明星還要帥。”
被們包圍嘰嘰喳喳討論,很有眾星捧月的覺,白思瀾輕笑,“他今晚下班后可能會來接我看電影,想看的話你們就在遠看一眼,不要打擾到他。”
語氣里滿是小生的。
那邊的八卦聲,若若現傳來,小喬不得不把配樂聲調高,撇嘀咕,“好吵,中的人都喜歡秀嗎?”
喜歡炫耀各種各樣的東西,炫耀男朋友的寵。
南嘉沒太關注秀了什麼,對白思瀾和想秀的人沒興趣,對珠寶和鉑金包更沒半點興趣,家里這些都不缺,Vera給準備的櫥間,化妝室里,兩面墻都是限量包,眼花繚到沒進去過幾次。
不是非要背帆布包穿牛仔的小白花,陪陳祉出門的話會挑個限量包充場面,來舞團訓練的話更習慣低調簡便。
南嘉開小喬的玩笑:“沒準你的話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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