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重新復刻那個晚上——
“當時的那場party,是在你的游艇上舉行的。”
“是,但組織者是我朋友。”
“你也在現場,并看到了我。”
“嗯。”
……穎棠終于明白了孟清淮那句閃閃發的意思。
深呼吸,再次抬起眸時,眼底染上一不可思議的赧,“你說,你對我……那時候就心了?”
對孟清淮來說,那一晚人群中的注視,那一刻的心跳,他用了許多年才明白其中的意義。
好在一切都不算晚。
“是。”他承認。
穎棠的心跳仿佛一瞬沖到耳邊。
“棠棠。”孟清淮這時緩緩出手,似祝福,“人快樂。”
這句話仿佛越時空,越多年,回到那個他們初見的夜晚。
那是穎棠在心中給自己補的人禮。
穎棠的睫了下,心像被海浪吹起了漣漪,瓣微啟,卻沒能立刻說出話來。
還沒有回過神,還不敢相信,和孟清淮多年前就已經遇見,不敢相信他曾經在人群中遙遙看著自己,生出心的種子。
面前的男人這時忽然微微欠,很紳士地向遞出左手,掌心向上,“我有沒有榮幸和小姐跳一支舞?”
他低低的聲音混在起伏的海浪里,溫極了。
穎棠明白孟清淮這樣做的原因,在塞參加公爵兒的人禮時,他們眼見著漂亮的小姑娘和未婚夫共舞,心底或許都有過片刻的憾。
穎棠知道,孟清淮想給的18歲補上屬于他們的那支舞。
一些緒止不住地在口膨脹,穎棠努力抿住,想在這樣浪漫的時刻裝出幾分18歲該有的矜持,卻本藏不住眼底的歡喜和雀躍。
只是幾秒,便將手輕輕搭在孟清淮的掌心,“當然。”
……
海風輕拂起角,孟清淮一只手扶在穎棠腰間,溫牽引著。穎棠高跟鞋輕叩著地面,兩人一進一退,在甲板上投下疊的影子。
沒有人知道那對轟兩岸的新婚夫妻,此刻在安靜無人的大洋彼岸,跳著一支遲到多年的舞蹈,直到整個世界陷鎏金的溫里。
他們相擁在一起看著日落。
“老公,我剛剛在心愿本上又寫了好多愿。”
“嗯?”
“春天和你去看花開,夏天和你同吃一個冰淇淋,秋天我們去營,冬天我們搭一個雪人。還有……”
穎棠靠在孟清淮肩頭,頓了頓,輕聲而鄭重道:“和孟清淮,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孟清淮不說話,但懷抱摟了。
他比穎棠要貪心一點。
如果可以,未來千千萬萬的時間里,孟清淮希自己的名字和穎棠永遠系在一起。
風熱山谷,汐鐘月,他為傾慕,亦不止這短暫一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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