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會有跟別人不一樣的方式?
關于這一切,穎棠已經在想象。
江可為看著好友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嘖嘖慨,“怎麼求都無所謂啦,反正你都會答應的。”
穎棠抿抿,心想也是。
手機這時忽然響,穎棠原以為是孟清淮打來的電話,結果屏幕卻顯示是蔣培明。
有些意外,但因為心好也沒有多想,接起來的時候甚至還調侃好友,“有何指教?明爺。”
手機那頭的蔣培明聲音虛弱,咳了兩聲,“本來打算來找你,但一到北城就病了。”
穎棠這時才是真正地愣住,“北城?”
立刻回過神否認,“我又不在北城,你到那找我干什麼。”
“算了穎棠,別騙我了。”蔣培明又重重地咳了幾聲,“上次跟你視頻,你房里墻上掛著的那幅畫去年在香港展出過,我托朋友問過了,是被北城的一個買家買走的。”
“……
穎棠萬萬沒想到,孟清淮家里掛著的畫出賣了。
“北城的買家買走又不代表……”穎棠還想再找托辭,可聽到蔣培明的咳嗽聲,忽然又覺得——
算了。
反正和孟清淮很快就公開了。
于是穎棠沒再爭辯,轉而問他,“你怎麼咳得那麼厲害?”
蔣培明近一個月幾乎都在路上,先是從香港追去了南極洲,后來得知穎棠有可能在北城,又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北城,連番旅程的勞累和溫差變化讓他剛到北城就發起了高燒。
“沒事。”蔣培明說:“睡一覺就好。”
穎棠聽到他說在發燒,無奈嘆氣,“真是拿你這個爺仔沒辦法,你在哪?吃藥沒有?”
-
半小時后,穎棠提著退燒藥出現在北城著名的頂奢住所萬悅酒店門口。
進酒店前,穎棠給孟清淮打了個電話,說突然有點事,讓他晚上自己先吃,不用等。
穎棠低著頭邊走邊說,沒注意從大堂里走出來的一個年輕男人,目無意間落到上后,很快便又再看了過來。
穎棠按蔣培明給的房號上樓,那人病懨懨地開了門,見到后一副松口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又騙我。”
穎棠對著蔣培明時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完完全全的隨意,走進房間四周打量,“你不跟你那些模友玩,總盯著我干嘛?”
轉個將藥放下,“我爸給你錢了?全世界追蹤我?”
蔣培明嗤一聲笑,沒回,坐下來看著穎棠,“所以你為什麼跑來北城?”
穎棠也跟著坐下,“你管我。”
“亨叔讓你嫁的那個男人就在北城。”蔣培明挑了挑眉,像是判斷出了原因,“怎麼,你想來考察他?”
穎棠愣住,的確沒想到蔣培明能主幫想出這麼好一個借口。
忍笑立刻點頭,“說得沒錯。”
“那考察得怎麼樣了?”
“還行。”
穎棠沒注意蔣培明眼里閃過的一微妙,跟著輕笑一聲,“男人這件事,要親自相了才知道行不行,你以為全天下所有人都能像我這樣將就你。”
穎棠瞪他,“我很難將就嗎?”
“那位孟大爺要是知道你私下什麼都玩……”蔣培明搖搖頭,又咳了聲,“算啦阿棠,我怕你嫁過去難做,還是留在香港的好。”
聞言,穎棠本想力爭兩句,可心又的確差了些點底氣,和孟清淮的婚后驗游戲仿佛走到了99%的進度,只差最后那1%的確定。
穎棠抿抿,把話題轉向蔣培明,撕開藥遞給他,“吃你的藥,心我的事。”
給完就要走,蔣培明誒了聲,“喂,我這麼慘,都不留下陪我吃頓飯?”
穎棠拿上酒店餐牌放到他床頭,“想吃什麼自己點,我后天要回香港,你沒事也別留這兒了。”
蔣培明:“……”
人都走到門口了,穎棠又轉過看蔣培明。
到底從小一起長大,看他一個人在酒店發著高燒,又有些于心不忍,無奈重新回去坐下,“說吧明爺,你想吃點什麼?”
幫蔣培明了酒店餐廳的外賣后,穎棠才離開。人剛從酒店出來,蔣培明也跟了出來住,“阿棠,東西掉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是穎棠用禮品袋裝著的書,剛剛進房間后隨手放在沙發上,出來的時候給忘了。
蔣培明提在手里,“包這麼好看,送給誰的?”
穎棠接過來,似笑非笑著眨眼,“我老公啊。”
蔣培明:“?”
兩人在酒店門口分開,穎棠看手表,晚上7點,這個時間孟清淮大概已經吃過晚飯。
為了能出時間去香港參加志亨的生日宴,孟清淮這幾天又在加班加點地提前理工作。穎棠不想打擾他,自己攔了輛車就回了京華府。
不知道的是,酒店門口噴泉斜側的位置上,孟清淮的車已經停在這里很久。
-
孟清淮是在半小時前接到孟梵川打來的電話。
萬悅酒店的老板和孟梵川是好朋友,孟梵川在萬悅也長期有一間自己的房。今天他有事過去了一趟,之后便打來電話告訴孟清淮——
好像在酒店看到了他那位香港的未婚妻。
“不是說旅游快結束,要回香港了嗎?是不是航班在北城轉機?住在了萬悅。”
孟清淮當時微微蹙眉,心想穎棠怎麼會去酒店?怪不得剛剛打電話來取消了晚上的吃飯。
可出門的時候,明明跟自己說和江可為出去逛街。
雖然事很奇怪,但孟清淮沒表出什麼異常,只回復孟梵川,“知道了。”
孟清淮對那個香港的未婚妻一向都淡淡的,孟梵川也沒在意,但掛電話前還是評價了一句,“人
比照片好看。”
孟清淮在辦公室思忖了片刻,原本空出的吃飯時間也空著,干脆就讓人開到了萬悅。
停在門口沒多久,就看到了出來的穎棠。以及——
那位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前預備聯姻對象。
……
穎棠剛到家喝了杯水的功夫,孟清淮的車也跟著回了京華府。
穎棠本來還以為孟清淮今天要加班到很久,現在意外看到他回來,從沙發上直接跳到他懷里,“怎麼這麼早就回家,忙完了?”
孟清淮單手接住,又兩只手都抱住,“嗯。”
的選擇很直接,可他的心卻沒有那麼輕松。
回來的路上,其實孟清淮已經想過,或許沒有什麼,朋友間的見面很正常。
可他又很難去接,穎棠會因為蔣培明而取消和自己的晚餐。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北城?穎棠又為什麼要去見他?
孟清淮眼底翻涌著復雜緒,半晌,才吸口氣若無其事道:“我弟弟說,下午在萬悅酒店看到了你。”
穎棠掛在臉上的笑意一頓,像是沒想到孟清淮會說這個似的。
停頓的反應讓孟清淮心里扯了一下。
他放下,語氣還是平和的,“怎麼想起去酒店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穎棠這才回過神,“我……”
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所有關于的理解都源自于看過的書和影視劇,懵懵懂懂地也知道,男人總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出現而吃醋。
穎棠不確定孟清淮是不是也會這樣,畢竟他理智得多,可多一事是不是不如一事?
“我去見一個朋友。”穎棠想了想還是選擇說了實話,“他是我在香港的朋友,我離開后他很擔心,前段時間跑去南極找我,現在又跑來了北城。”
頓了頓,“他生病發燒了,我有點擔心他,所以去看看。”
穎棠不知道,實話實說的每個字都在讓事朝一個糟糕的方向走去。
孟清淮沒說話,但眼眸微微沉下來。
這是不是就是一起長大的分?兩個人會互相擔心對方,甚至為了去照顧對方,取消和自己的約定。
孟清淮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緒是不是嫉妒,只覺得這種覺很不愉快,用理智也無法下去,甚至越制,越加重。
他忍了片刻,還是問了,“你說的朋友蔣培明,對嗎。”
穎棠愣住,“你怎麼知道?”
下意識開口,“你跟蹤我?”
孟清淮轉過去扯掉領帶,“我沒這個好。”
穎棠這時終于后知后覺孟清淮上的低氣,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蔣培明來了北城,但還是解釋道:“我只是去給他送了些藥。”
“他是年人。”孟清淮想說,一個年男人,絕對有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
穎棠張了張,辯解的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坐到沙發上,“我只是關心一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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