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的手持續了九小時,翌日,當在昏睡中時,裴矜雁的名字就上了各大財經新聞頭條。
《顧氏集團董事長裴矜雁被曝挪用資金及幕易。》
《顧氏集團涉嫌國洗錢案,裴矜雁通過海外空殼公司轉移資產......》
裴氏大廈頂層,裴逸晗出院第一天就來公司了。
蘇沐刷著手機上的財經新聞,“現在新聞曝,老宅那邊……”
“父親已經知道了。”裴逸晗眼神深沉,“這次,他沒得選。”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陣嘈雜聲,裴矜雁不顧李特助的阻攔闖了進來。
“是你干的。”甩開阻攔,死死盯著他,“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對不對?”
裴逸晗揮了揮手,讓李特助先出去,才轉向裴矜雁,“我給過你收手的機會。”
“收手?”裴矜雁冷笑,“從我媽死的那天起,我就注定要爭到底!”
“如果三年前我在國外沒有遭遇那場意外,你本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裴逸晗語氣冷得像冰。
蘇沐一驚,上冒出一陣寒意。
猛地看向裴矜雁,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沉,“原來是慣犯了。”
“我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裴矜雁渾僵住。
他怎麼會知道當初車禍的事,當時他明明沒有表示出懷疑,都認定了那是場普通的通事故。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回到裴氏,可你算錯了,我當初本沒有回國的想法,如果不是那場車禍的話。”
裴逸晗著窗外,想起十年前創建Qbit時的場景,那時候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帶著自己的公司,再回到裴家。
“是不是很諷刺?把我拽回裴氏的是你。”
裴矜雁瞳孔驟,“我不信!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如果是真的,你怎麼會忍不發?”
“我不追究,不過是因為你的母親,的死確實有姜家的緣故,只當是抵消曾經的恩怨。”
裴逸晗出一疊資料拍在桌上,上面是當初那場車禍的調查報告,“但是,你太貪心了。”
蘇沐看見裴矜雁的視線凝固在第一頁紙上,上面一行英文寫著“蓄意謀殺”的結論。
裴矜雁冷哼一聲,移開目,沒去拿起那些資料,“三年前的事,就算你想追究也晚了。”
“你以為只有這些嗎?”裴逸晗勾起角,眼中沒有半分笑意,“你收買貨車司機的證據已經給警方了。”
裴矜雁臉上盡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裝模作樣,真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就算你拿到些似是而非的證據,又能怎麼樣。你別忘了,父親最疼我,他是不會讓親生兒蹲監獄的,他欠我母親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父親簽了權轉讓書,把他名下最后的份給了我。而且,顧氏在裴氏的所有份凍結,即日起生效。”裴逸晗打碎了最后的希。
裴矜雁的目釘在裴逸晗拿出那份文件上,“裴氏集團權轉讓協議”的字樣刺得眼眶生疼。
想起這幾天裴老爺子沉默的背影,言又止的神,早上沒能接通的電話,那些以為的縱容,不過是父親給最后的面。
所有的愧疚,終究抵不過裴家的百年基業。
“不可能!”裴矜雁的聲音發,心維持的面徹底碎裂,“他答應過要補償我們母子!”
裴逸晗站起,影籠罩住搖搖墜的人,“父親欠的,他自然會償還,但你欠的,法律會討回來。”
“現在補償結束了,從你下手的那天起,就該想到結局。”蘇沐看著裴矜雁慌的模樣,心中只剩冷意。
裴矜雁的眼神出痛楚,但很快又被怨毒取代,“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出現,裴逸晗本該和余晚在一起,裴家也不會這樣!”
“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饒了你們。”
“執迷不悟。”蘇沐聲音輕得像嘆息。
裴逸晗將蘇沐護在后,眼底凝著寒冰,他按下線電話,“帶走吧。”
裴矜雁盯著他的作,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
突然近,想把電話搶過來,“裴逸晗,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親姐姐,你連最后一點脈親都不顧了嗎?”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李特助帶著兩名警察推門而。
警察將擒住裴矜雁的手腕反擰在背后,手銬扣上的手腕。
裴逸晗面無表地看著這一切,“你該問問自己,從進去裴家開始,有沒有顧念過脈親。”
警察用力按住,押著往外走。
“放開我!”裴矜雁激烈掙扎,歇斯底里地尖著,“我要找老爺子,讓我見老爺子!”
“父親讓裴氏的律師團配合警方調查,你好自為之。”裴逸晗注視著被帶走的影,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
他轉看向蘇沐,“沒事吧?”
蘇沐搖搖頭,“倒是你,醫生說過,后三個月不能過度站立。”
裴逸晗被按到轉椅上,眼里閃過一無奈的寵溺,“知道了,我的裴太太。”
他順勢把人拽到懷里,蘇沐猝不及防跌坐在他上,“你的……”
“沒事,抱一會。”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倦意。
蘇沐怔了怔,手環住他的腰,聽著窗外的警笛聲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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