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開國時依賴世家,世家們漸漸自傲,甚至有些威脅到皇權。以李家為首的那些世家們,謝明崢有意削弱他們的實力,將皇權收攏。
他收回視線,看了眼搖搖墜淚眼汪汪的臨春,道:“走了。”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終于將手上的事忙完,能暫且告一段落。謝明崢靠在太師椅上,想到臨春。
自從來了玉京,他的那些夢境更加香艷。
或許是因為終于不再是遙遠的,而是眼前的芙蓉,手可及。
謝明崢去尋臨春,得知去了藏書樓,又往藏書樓來,不料正巧趕上被李遠欺負。他有懊惱的緒,方才見低著頭被李遠欺負的模樣,他心里怎麼也不是滋味。
該是那高閣明珠,不該跌落,除卻在他面前,他不喜歡看見在任何人面前低頭。
留在邊做宮婢,是想讓離自己近一些,能時時瞧見。可宮婢這樣卑微的份,對比曾經的尊貴,云泥之別,落差太大,難免有如李遠一般的人想要欺辱。可自己總不可能時時替解圍,謝明崢不走神。
低低的啜泣聲,將他思緒拉回。
謝明崢停下步子,看著后低著頭抹眼淚的臨春。從來不知自己哭起來的模樣有多人,不該站在這里,而該躺在床上,被他掐著腰撞碎。
第11章 封妃
男人目灼灼,臨春無知無覺,方才的事讓覺得委屈極了。本忍不住眼淚,可礙于謝明崢在,也不敢哭得太大聲,抑著,低低地嚶嚀,像小貓的嗚咽,撓著謝明崢的心。
“別哭了。”謝明崢嘆了聲,“不是已經替你報仇了。”
臨春哽咽著說:“這……這算哪門子報仇……你……都說了,你只是不喜歡別人代勞……”
才不是要替撐腰,只是順便罷了。
但很快沒再說了,因為和謝明崢討論這些,顯然沒必要。用手背了眼淚,吸了吸鼻子,說:“雖然你不是要替我撐腰,但是還是謝謝你,看見那個虛偽的家伙吃癟真的很讓人開心。”
與李遠的恩怨,謝明崢并不知曉。但當年寵時,并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偶有縱之舉,恒帝也從來不會說什麼。
“他怎麼得罪你了?”
臨春又從謝明崢的語氣里聽出了嘲諷。
“……我不想說,反正他就是得罪我了。”臨春撇,才不告訴他。何況那些污言穢語,簡直不堪耳。
謝明崢看著臨春,是這樣麗人,或許除了他,還有無數人也在暗中覬覦。
嘖,有點不爽。
他又道:“幾日不見,你可曾想出什麼法子?”
臨春撇得更厲害,心道,自己都還沒哭完,他便問這個,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還沒有。”悶聲答,“但我今日去了藏書樓,借了幾本醫書看,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想出辦法的。”
一頓,又說:“我前頭想的法子,你真的不再試試麼?那日我聽見李尚書勸你充盈后宮來著,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你便趁機從中挑些漂亮的、你喜歡的子。”
“哦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子?”
一連串話語都說得小聲,像羽般,撓得謝明崢不上不下的。仿佛從心底生出些意,怎麼也止不住。
這種滋味并不好,他眸微冷幾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反問了臨春一句:“你覺得我喜歡什麼樣的子?”
臨春被問住,哪里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子?只知道,他肯定不喜歡嬪那種。那排除了一種,世上還有千千萬萬種子。
謝明崢似乎好整以暇在等的答案,臨春只好著頭皮猜:“漂亮的吧。”
世上沒有男人會不喜歡漂亮的子吧,這答案準沒錯。
謝明崢嗯了聲,“猜得對。”
聽他承認,臨春又在心中腹誹,真是淺。
怕謝明崢還要繼續讓猜,索轉移了話題,“你覺得怎麼樣?”
是指之前說的那法子,要他登基之后,便充盈后宮。
謝明崢若有所思,淡淡道:“可我若是挑了人進來,日后宣們侍寢,豈非更容易暴我的。”
這倒也是,謝明崢說得好有道理,臨春都沒想到此事。倘若他選了妃子,日后總要侍寢,沒道理把人家晾在一邊,可一旦侍寢,他若還不是不舉,豈非就暴了?
正當臨春苦惱之際,聽見謝明崢道:“不如這樣,我將你也納后宮,做我的擋箭牌。”
臨春啊了聲,顯然一點也沒明白他的“不如這樣”到底是怎麼轉過來的。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東西嗎?
臨春瞪大了雙眼,當即否決:“不行!”
怎麼能做謝明崢的妃子呢?還沒驗過竇初開的覺,當時拒絕那些相看,也是因為對那些郎君們都沒有什麼心的覺,婚自然要跟喜歡的人,又不喜歡謝明崢,謝明崢顯然也不喜歡。
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臨春想到謝明崢方才說的話,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又曾經輕視過他,他不會誤會自己是因為看不起他所以才這麼激烈的反應吧?
臨春解釋:“我沒看不起你。”
……
好像更不對勁了,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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