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做到,是必須要做到!”
董氏手上用力,低聲道:“元景殿下既是晉王,那接下來就只有一條路能走,這條路上,陛下扶持他不行,娘娘扶持他也不行,需得他自己站得起來,那才行!”
“娘娘,”董氏不再妙妙,而是改了稱呼,緩緩道:“倘若陛下沒有將晉王殿下封王,倘若封的不是晉王,那他還有后路可走,可既然做了,便不能回頭了。”
“娘娘不要覺得,栽培一個孩子很容易,”董氏看著,道:“養育一個孩子,并不僅僅是他長大,而是要他才,那些累世公卿的門楣,人力力不知幾何,可那里頭養廢的孩子,難道還嗎”
“慈母多敗兒,老話總是有道理的,”董氏微微一笑,松了語氣,道:“倒不是娘娘苛待晉王殿下,而是說,有些不該心的時候,是不能心的,娘娘明白嗎”
青漓被董氏說的神一肅,認真的點點頭,道:“阿娘寬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
“再過幾日,我便要歸府,也不能在你邊陪著,”董氏看著兒,難免生出幾分不舍:“你忙著照顧小殿下,也別疏忽了自己,人月子里是最重要的,若是落下病,會苦一輩子的。”
“我明白的,”青漓輕聲寬:“太醫都有叮囑,也有擅長醫的在,不會有問題的。”
兒大了,心中也有章程,董氏莞爾一笑,不再多說,只瞧著躺在一側的元景,道:“小殿下生的像陛下。”
“男孩子嘛,”青漓笑著答道:“還是像他父皇好些。”
董氏在宮中留的時日已久,等青漓即將出出月子的前幾日,便告辭歸府了。
青漓心中雖有不舍,卻也不好挽留,只人備了與府中諸人的重禮,請董氏一并帶回去了。
母親一走,青漓便只留在寢殿里休養,一面陪著元景。
他出生快要一個月,小臉白,眉目干凈,睜眼的時候也多了,烏黑的眼珠看著,許久才會眨一下。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青漓每日守著他,自然覺不出什麼來,有一日心來去細看,才能分辨出他的確是長大了一點兒。
許是此前養的好了,青漓生產完的第二日便有水,也頗充沛,吩咐人抱了元景過去,自己喂的他。
母親畢竟是母親,元景同相了近十個月,自然也與更親近。
青漓喂了他幾日,懶母喂時,就見他小小的眉頭皺起,約不喜的樣子。
看的心疼,就再次接過來,自己去喂他了。
他吃飽了,也不像此前那麼睡,有時候,還能眨著眼同對視一會兒。
青漓算不得懶,卻也算不得勤快,到了元景上,卻愿意親力親為。
還差幾日出月子,不能同皇帝行房,到了晚間,便只將元景放在床榻中間,一家三口一起睡,倒也其樂融融。
這日晚間,青漓為元景換尿布的時候,目在他下頭的小雀兒上一掃,不由得笑了。
細細小小的一,像魚腸一樣。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青漓都算是個保守的孩子,除去皇帝那里,還沒見過別的呢,盯著元景那里看了一會兒,倒是有些好奇。
元景還不會翻,只能仰面躺著,母后給他換了尿布,卻不將他包起來,約有些涼了,他仰著頭,略微不適的了。
他小一,那只小雀兒也跟著一抖,青漓看的有趣,指輕輕彈了一下,惹得他不滿的哼哼了一聲。
“干什麼吶,”皇帝進了殿,就看小姑娘正欺負兒子呢,不由得過去說了一句:“元景還小呢,妙妙別胡鬧。”
青漓也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太好,太欺負還不能的小兒子了,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這麼小,還好玩。”
“這麼小怎麼玩兒的起來”皇帝狀似詫異的看一眼,又不懷好意的湊上前去,低聲道:“朕這里有個大的,比他的好玩兒多了,妙妙想怎麼用都行。”
青漓被他這話得臉紅,忙不迭推開他,借著低頭看兒子的空兒掩飾了過去:“哪個問你了,要你遂自薦。”
皇帝看出小姑娘厲荏來了,可到底是還在月子里,也沒嚇,只笑的揶揄一句:“——欺怕。”
一語雙關。
青漓初時還有些不明白,隨即就有些無力的捂臉。
——以后,大概是沒法正視這個詞了。
母后只顧著同父皇說話,都不肯理他了。
元景有些不高興了,張“啊”了一聲,將母后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青漓被他突然的作一驚,只當他是哪里不舒服了,忙不迭過去抱他。
元景剛剛才尿過,自然不會是這些事兒,青漓想著有一陣子沒喂,大概是了,下意識的就想解開襟喂他,可再一看皇帝還在邊上看著,不由得有些。
元景可不知道母后現下在想什麼,將近一個月的功夫,已經足夠他養習慣,每每母后將他抱到前去,就是能吃飯了。
他睜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母后卻沒有作,就有些急了,小腳蹬了一下,又“啊”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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