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有一圓滿之意,更多的卻是憐——若不是小妻子心里有他,話便是說上三天三夜也無用。
在微紅的眼皮上親親,他順勢為之,就著滿池溫水,酣暢淋漓的重來了一回。
這還是二人頭一回在床榻之外的地方行事,青漓心中卻并不覺有什麼別扭,只有慢慢的醞釀,似如月華皎皎,曼曼難言。
當夜,皇帝較之前些日子得了三份有余,一顆心像是冬日里飲了烈酒,熱辣辣的舒暢,將懷里的小姑娘哄好,便抱著回寢殿睡了。
只是,等到第二日,他便后悔了。
許是因為沾了水,又在浴池中肆意折騰了一回,第二日清早,青漓便燒了起來。
婚之后,二人皆是同床共枕,相擁而眠,此夜也不例外。
臨近清晨時,皇帝下意識的去邊的小妻子,卻覺上有些燙,原本是迷迷糊糊的頭腦,霎時間便清醒了過來。
外間的燈火徹夜不息,里倒也不覺十分昏暗,皇帝就著燈瞧一眼,便發現面紅,卻微白,再去探額頭,更是有些燙了。
想著昨夜二人的一番折騰,皇帝瞬間便覺悔意翻涌,為小妻子掖好被角,便匆匆喚了人,一面吩咐著侍去請太醫,另一頭卻人準備巾帕敷一敷,降熱一二。
畢竟是帝后宮里去的侍,太醫來的很快,皇帝親自為著臉,眼底的焦躁毫不掩飾,見太醫過來,也不耐煩聽那些請安套話,連忙示意他上前診脈。
來的太醫姓李,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大清早便被兩個侍拉著,以即將要起飛般的速度到了宣室殿,再見周遭侍奉是宮人侍斂氣屏聲,心中更覺驚駭——莫不是陛下與皇后出了什麼事
慘了,遇上這種事,一個不好,太醫便要遭殃。
等真正到里見了皇后狀之后,李太醫不易察覺的松一口氣,只看這癥狀,只怕也不會是什麼大事,有了這一層認知,一顆心也放了一半。
在青漓腕上墊了帕子,診脈之后,他恭敬道:“陛下,娘娘并無大礙,只是邪風,了些涼,只需喝上幾日藥,好生將養,便會大安的。”
皇帝正坐在床邊,手里還握著小姑娘微燙的小手,看合著眼,神卻不安的模樣,再見有些發干的,心疼的不得了,即使知曉并無大礙,也覺心里難過。
他沒有去看李太醫,只是將那只小手放到自己臉側,輕聲吩咐道:“開個方子,馬上熬藥送過來。”
哪怕看神,眾人也能看得出皇帝此刻不虞,侍奉的侍宮人只低著頭不做聲,免得惹陛下心更加煩躁,使得自己遭殃。
也只有陳慶上前去,低聲道:“戶部的幾位大人本該今日宮奏事的,娘娘既然玉不適,那幾位大人那邊……”
大秦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可饒是如此,皇帝也很難在不朝時空閑下來,中央部的政事與地方上的時政,已經足以消耗掉大部分時。
“他們過幾日再來吧,” 那本也不是什麼要事,皇帝看著小姑娘因發燒而泛著異紅的面容,心疼的握了手:“朕陪陪皇后。”
陳慶早知會如此,聞言倒也不奇怪,頷首應了一聲,便打算出去傳旨。
“等等,”皇帝住了陳慶,又吩咐了一句:“無論宮里還是宮外,都別皇后病了的事傳出去,李太醫那里,你記得去提一句。”
按制,皇后是隨時可以召見家中眷的,可為了避嫌,也極有皇后毫無遮掩的接連召人宮。
多半是一個月召見一回,親近些的就留宴,都遠一些的就只說說話,便人送出去了。
青漓嫁的是皇帝,自然沒有什麼三日回門,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會任的皇帝帶出去,二人的份擺在那里,不想丈夫為難。
因著這個緣故,青漓也沒打算早早的召董氏宮,只想等著滿了一月之期再說,好歹將日子湊夠了。
皇帝自己是不怎麼在意這些的,可小姑娘懂事,自己決定好了的事,他自然不會去更改,消息傳出去了,魏國公府又不能來探,不得心急,何必呢。
更不必說,皇后病了,無論是否重病,都是不得侍君的,何況共居一殿,若是真外頭人知道了,不得要非議幾句,對小姑娘名聲也不好。
有這兩層思量,皇帝自然不張揚。
他想得明白這一層,陳慶自然也懂,在心底暗嘆一聲,恭敬的應了,便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李太醫伴著兩個侍,將湯藥呈上了。
因為是剛熬制好的,皇帝一下碗底,便覺燙的厲害,吩咐放置到一側去,等著轉涼。
良藥苦口利于病,那湯藥氣味有些苦,放置在一側等著涼的時候,便似有似無的散了幾分苦意到空氣中去,使得人里也跟著苦了起來。
不知是否是知到了自己接下來要吃的苦頭,小姑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嘟著,一副為難的樣子。
皇帝覺可,不住笑了一下,正要手為換了額上巾帕,卻見一,便不再停下,竟開始吧唧了。
大概是夢見什麼好吃的東西了,面上居然還微微帶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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