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
“哇!”球球一把抱住陸晏州的,兩個眼睛晶亮晶亮,“爸爸,球球好想你,超級超級想你,你怎麼現在才來接我呢?”
陸晏州低頭,看著他那張不知道像誰的臉,波瀾不驚的道,“想我什麼?”
球球順著他的爬上去,坐在他的上,嘻嘻一笑,“想見爸爸,想和爸爸永遠永遠在一起——”
文闖呵的一聲,“你剛才不是還咒我倆早點死,你好娶老婆生孩子嗎?”
球球回頭,咬著小牙,討厭!
“柴沒有,別胡索!”
他又對陸晏州道,“爸爸家,不生氣嗷,球球超級聽話,是爸爸最可的小逆子哦!”
“……”
抱著陸晏州,把臉蛋上去。
在陸晏州看不到的角度,他拼命對文闖使眼,闖爸爸,救我!
回到家我就死定了!
你兒子就要被陸晏州打死了!
文闖道,“陸晏州,他在罵你。”
球球,“……”
陸晏州低頭看他,緋的舌尖掃過角,“哦?”
球球連連擺手,“沒有沒有,球球柴不會罵爸爸。”
“那你是心甘愿回家?”
球球點頭如搗蒜。
“也是心甘愿去醫院看被你打傷的小男孩兒?并且賠禮道歉?”
“嗯嗯。”
“很好,下去,自己走。”
“……”
球球從他的膝蓋溜下來,把鴨舌帽從后腦勺往前一扭,戴正!
看文闖,哼!
文闖,“陸晏州,他又在罵你。”
“……”球球倒一口冷氣,嗖,躥到了門外。
氣死他了!
陸晏州無奈的走出去,文闖在后面道,“沒事兒了吧?”
三年前那場大型車禍,讓陸晏州在床上躺了一年。
陸晏州淡道,“還好。”
他出去。
文闖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霧,俊臉愁容。
三年過去,不知邱意濃如何。
是否還活著。
電話響了。
北那邊打來的。
“Vincent,不來了?”
“父親。”來電是文闖在北的義父,“兒子有點調皮,得幫忙看著,不放心離開,抱歉。”
“帶兒子一起來給爸看看,另外公司也即將有新任總監上任,過來一起參加個慶功宴。”
“我……”
“這里還有你的份。”
“好,慶功宴何時舉行?”
“一個星期后。”
“我會準時過來,帶著我兒子。”
結束通話后,文闖就給陸晏州發了信息,一起去北。
那里是邱意濃長的地方。
陸晏州從未涉足。
……
醫院。
“對不起阿姨。”球球鞠躬,小臉兒特別認真,“我不該打哥哥,哥哥說我沒有媽咪,說我是野孩子。他說的是真的,我從小就沒有媽咪,我媽咪可能屎掉了,……”
一撇,眼淚汪汪。
阿姨于心不忍,把自己兒子從床上起來,給球球道歉。
球球擺手,“不用哥哥道歉,球球不好。阿姨,你可以抱抱我嗎?我都沒有被媽咪抱過……”
這麼雕玉琢的孩子,可憐的站在那兒,實在讓人心疼,人立刻去抱著他,各種安。
喂他吃糖吃水果,讓兩小朋友和好如初。
球球出去后長嘆一口氣,搞定!
他拍著吃飽的肚子,在想……他還有一個冷冰冰的沒有的大佛要對付,咋辦。他不想回家刷盤子洗碗拖地。
叮,有了。
不遠的陸宴州看著他在冥思苦想,然后手指,把口水抹在眼角,接著一瞥,朝著他這邊跑過來。
“爸爸……”他得委屈又可憐,他知道爸爸一定會心的,張開手臂,撒:“抱。”
陸晏州沒理他。
“……”球球含著哭腔,繼續裝可憐,“球球錯了,球球一定不打小朋友,爸爸不要罰站,不要打我屁屁。”
“……”
又不抱他,還不理他。
哼!
球球抱著陸宴州的,拽著他的服爬上去,陸宴州隨意的配合一下。
小家伙臂力很不錯,盤在他的腰上,讓陸宴州看清他眼角的淚,“爸爸,球球就是想媽咪。”
“你沒有媽媽。”
“啊?窩真的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嗎?”
“……”
陸晏州無聲的嘆氣,“嗯。”
“……”搞半天那個哥哥沒說錯。
“不準再打架,聽到沒有?”
“爺爺說窩可以橫著驟,sui都可以打。”
“下回你讓別人打死,別找我和你闖爸。”
怎麼可以小孩子說這種話!
球球撅著小兒,爸爸的后腦勺,到了蜈蚣長的疤,他立刻不敢了,怕弄疼了爸爸。
一個禮拜后陸宴州和文闖帶著球球飛往了紐約,球球隨帶著一個小石頭。
“陸予安,你又發神經了?”
球球傲的看著文闖,無比臭屁:“這是窩媽咪,我找到了媽咪,略略略……”
“智障。”
“智障是森麼?”
文闖懶得搭理他,球球坐在位置上,路過一位空姐,就開始姐姐,很快他就被抱走了,回來時臉上全是口紅印,懷里抱了一堆吃的。
陸宴州和文闖戴著眼罩,裝不認識他。
10個小時后飛機落地。
全球知名Sanw舞蹈公司又將舉行一年一度的全球芭蕾比賽,廣告打到了機場。
廣告的最后出現了一排大字:更有神嘉賓將蒞臨現場指導。
有一個剪影,是在舞臺上的樣子,纖細有致,像極了邱意濃。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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