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給我發了好多消息，問我過年和不和你一起回去。”

倆人停在小區路上，旁遛狗散步的人群陸續經過。

力確實有，他要是為了自己真跟家人鬧不開心，那自己豈不是為罪人？

吃頓飯而已，如果這都不能接，要怎麼和他走下去？

是相互妥協，不能總讓一個人付出，

尤音看他現出愧疚的一張臉，卸掉故意裝出來的怒氣，笑道：“我答應了，我說跟你一起回去。”

男人臉旋即一松，“好，一起回去。”

除夕前一天抵達申城，直接回的席家。

晚上住席庭越房間，這里住過幾回，在他們結婚后回來吃飯留宿的時候。

很悉，腦子里還有十三四歲不小心闖進來，撞見剛洗完澡的二十出頭年的青記憶，問他記不記得，沒想席庭越直接敲腦袋，“就你膽子最大。”

尤音抱他腰，樂呵笑：“誰讓我從小就惦記你了呢。”

席庭越垂眼，黑眸過莫名緒，低問：“真的？”

“當然，十三四歲，竇初開你不知道嗎？”尤音自然說出十幾歲的自己深埋心底的意，“我又不是什麼無知，喜歡優秀帥氣的哥哥不是很正常嗎？”

在他臉變深沉時尤音手從他襯衫下擺探進去，肆意，仰著臉，笑容明，“不過哥哥，你這腹是怎麼練的，怎麼三十多了還和二十一樣？”

席庭越剛起的緒全被作話語澆滅，失笑，“你多運，吃點，不甜的也能擁有。”

尤音手還在流連，上拒絕：“我不要，一個家里有一個人有腹就可以了。”

席庭越鄭重其事點頭，“我覺得也是，你負責長，再胖幾斤。”

尤音出手，眼一瞇，“再？你什麼意思？我胖？”

男人察覺到危險，忙笑著補充，“沒有，我胖。”

尤音揮拳頭打他，“哼！！”

吵鬧間舒明華上來吃飯，打鬧停止。

不止他爸媽和席心蕊，席嘉樹一家也在，熱熱鬧鬧。

有席嘉樹在尤音沒什麼好日子過，吃完飯被追著問和席庭越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好的，什麼時候領證，啰嗦極了。

應付完他上樓已經九點，席庭越和席祥、叔叔說話，還沒能上來。

先洗澡，洗完等他，一直等到十點半。

席庭越喝了點酒，臉微紅，尤音給他倒了杯水，“先去洗個澡。”

“嗯。”他深深看兩眼，手下外套，似是隨口說：“叔叔要給爺爺出本傳記，我屜里有爺爺的印章，你找一下。”

“噢，在哪個屜？”

“不記得了，你找找。”

他說完轉去浴室，尤音下床去找。

翻了會，在書桌第二個屜一本相冊上看見一張照片，過了塑，卻依然沒躲過歲月折磨，相片紙發黃褪。

但照片上一男一模樣依舊清晰。

尤音一下失神，不記得有這張照片的存在，這場景卻有印象，是初中畢業時候。

照片上生稚，男生年十足，那會都沒他肩膀高，矮矮小小一個，臉上滿是張。

他......怎麼會有？還不是夾進相冊，單獨放出來？

尤音看著看著眼眶漸熱。

恍神間浴室停了水聲，尤音抹抹眼角，把照片放進去，拿出旁邊印章。

席庭越邊著頭發邊出來，鎖骨還掛著明水珠，走近書桌，溫聲問：“找到了？”

“找到了。”尤音聲音悶悶。

席庭越淺聲笑，“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尤音明白他的故意，是對吃飯前的行為回應，他的喜歡，也許同樣久遠。

但仍是怒瞪他一眼，“我想爺爺了不行嗎？”

“行。”席庭越低頭吻，吻完，拿過印章離開，“先睡，我去吹個頭發。”

等他再上樓，尤音已經躺被窩里，似乎睡著。

席庭越掀開被子上床，從背后擁過人，孩轉過來，主抱他，頭埋進懷里，什麼都沒說，自己消化一晚上復雜緒。

席庭越親親額頭，“晚安，寶寶。”

......

過完年他們沒有回北城，打算著開學再回去。

席庭越留下來理公司事務，則時不時約趙小桃夏儀出來見面，們要工作，閑人尤音只能親自去接們下班，請客吃飯。

中間還過了個生日，席庭越那天特地空出來，可尤音更想跟趙小桃們一塊，只晚上騰出兩三個小時給他。

他的禮用了心思，蠟筆小新全套手辦，齊全到一個小配角都有，問哪里買的，他說定制，全世界只有一套，尤音心滿意足。

十幾天時間過得快，轉眼回程倒計時。

溫姨第一個不舍，“不是說不用上課了嗎？那麼著急趕回去做什麼？”

尤音：“不上課還有很多事的，得回去。”

溫姨嘆息：“我這要不是有孫子孫在也跟你們一起過去了，現在請的阿姨怎麼樣？做飯好吃嗎？”想了想，又說：“不然我跟你們去幾天，教教。”

尤音笑不行，沒讓去。

晚上席庭越有應酬，打過招呼，說會晚點回來，尤音在二樓書房待著。

這里沒什麼變化，沙發桌子還擺在原來方位，只是書桌上的漫畫書小東西換他的文件電腦，能看得出來常常這邊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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