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回了頭，他咬牙切齒：“我恨理科。”

自行車再度轉。

姜芷將鄭崢的話和他剛才的反應在腦海又運行了一遍，得出結論：“你意思是不是比朋友還進一步的關系啊？”

哧——

車又猛地停下來。

沒有防備的姜芷再度撞上他后背。

秋風吹來，席卷著滿地金黃落葉，一片完整落葉悠悠揚揚、穩穩地降在了姜芷上。

撿起。

“好漂亮。”

“什麼，我嗎？你夸人真有意思。”鄭崢又回頭，有些赧地一笑。

姜芷晃了晃手中落葉，“我說這個，這是我撿到的最好看的一片落葉了，我要把這個當書簽。”

“喜歡落葉？早說嘛，我帶你去霜山，這季節楓葉開得正好，火紅的、金黃的，老漂亮了，隨便撿起一片就是一整個秋天。”

姜芷抬眸看他，“杳杳姐說的沒錯。”

“啊？說我啥？”

“你說話真好聽。”

我靠……

鄭崢算是嘗到什麼手足無措的心，他一會兒車把手，一會兒推下車鈴，踩在踏板上的腳來回放踩，顯得整個人都很忙。

“去你說的霜山吧。”姜芷說。

“行，行！”有了目標，鄭崢才平復點心，將二手自行車都蹬出火星子，就這麼蹬去了霜山。

……

萬全集團。

“你要離職？”江淮舟拿出杳杳遞來的離職信，“我知道木曰娛樂是你的，但實際管理人是祝粟，又用不著你多心，在大哥公司干著不是好，怎麼突然要離職？”

他瞇眸，“是不是謝燼跟你說了什麼？”

“杳杳，外面的男人再香，都不會像家人一樣不要任何回報的對你好，你別被他幾句甜言語蒙了眼。”

“哥，實話跟你說吧，我名下還有一家科技公司，這才是我最用心的一家公司，過不久馬上就要忙碌起來，以后我全部心力都會放在這家公司上，我不能在你公司占著崗位不做實事，所以還是辭職了好。”

江淮舟看著，“如果這是你深思慮的結果，我不會阻攔你。”

見杳杳認真點頭，他無奈一笑，簽了的辭職申請，又閑聊似的開口：“你知道你二哥最近在做什麼嗎，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專心追妻呢。

江杳杳是和二哥沒什麼通，但和白桃基本保持著三天一個視頻的通，從一開始白桃對二哥魂不散般跟著的吐槽，在真經歷了危險被二哥解救后，二人好像突飛猛進了，上次視頻都聽到二哥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他格比你好多了，不用擔心他。”

江淮舟挑了挑眉，“什麼意思？他有對象了？”

“這麼敏銳啊。”江杳杳樂呵，“快有了吧。”

“那就不說他了，杳杳，你和謝燼，是認真的嗎？”

“怎樣算不認真呢？”江杳杳托腮看著大哥，“我不是質疑，我是真的不太懂這個分界。”

“認真就是，往后余生都是他，也只能是他。”

“我沒有想過那麼遠的事，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江杳杳如實回答，“我只想過好現在的每一天。”

江淮舟笑一聲，“看來這個問題我應該去問謝燼。”

辭了職離開萬全集團后，江杳杳就去了汀嵐科技的新辦公樓。

“江總來了！”

“江總好！”

公司新招攬了一些人，大多都是應屆畢業生，一見到公司老大就跟見了導師似的，恨不得要從工位上站起來立正敬禮。

江杳杳看了眼腕表，“大家都到會議室，有件事要宣布。”

十分鐘后，全公司人員齊到辦公室。

江杳杳瞥了眼鄭崢，這家伙竟然穿了正裝打了領帶，還噴了香水做了頭發，有況。

但今天鄭崢不是重點。

“馬上就要到我們預定的時間，姜副總，宣布一下汀嵐科技的好消息吧。”

姜芷：“這件事，還是讓廣大群眾來做一個宣布吧，3，2，1。”

倒計時最后一聲，姜芷同步摁下發布鍵。

新來員工一頭霧水，搞不懂老大和二把手在打什麼啞謎。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他們的朋友開始瘋狂找他們。

“臥槽兄弟，你職的那家是不是就汀嵐科技？艸！瘋了瘋了，你看新聞了嗎，新出來了JJZ算法AI，我國第一款算法AI！就是汀嵐科技出品的！”

“學長，看到新聞了嗎，JJZ算法橫空出世，我試了下功能，好踏馬強大，這是哪位大神搞出來的，好想拜師啊！”

“李哥，你知道汀嵐科技不，里面有認識的人嗎？不是，我想找人推一下，進來上班。”

“……”

消息聲音滴滴滴個不停，但比起朋友們不停地詢問JJZ算法和汀嵐科技，網上的討論更是炸了。

“堪比國運的產品啊！我國終于研發出來了！再也不用國外算法的鉗制，華國崛起！”

“誰懂啊，汀嵐科技在一個月前才只有三個人，三個人的團隊，整出了華國首款算法AI！太強了！”

“網被了，十萬火急，誰能發個安裝包給我，我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艸踏馬，誰給我發的H網站安裝包，給我手機干中毒了！”

“懂的這款算法的人已經在用算法完老板布置的任務了，謝謝JJZ，謝謝汀嵐。”

“老大，下載量已經突破百萬。”姜芷匯報，在公司時，一直這麼喊江杳杳，私下里才會喊“杳杳姐”。

這才發布不到十分鐘，就突破百萬，風靡程度可想而知。

半個小時，突破千萬。

一個小時，突破三億。

“服務繁忙，誰在維護服務，趕的啊！”有人喊道，立馬有人端著手機電腦去服務室查看。

三個小時，突破十億，且下載量還在以炸式速度持續增長。

“完了，比預計的下載量多多了，老大，咱們得添新設備啊，哎呀呀，又是一大筆錢。”鄭崢開口，雖說著苦惱的話，但他眉目間都是掩藏不住的喜悅興。

不止JJZ算法了，連帶著從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汀嵐科技也了，如何能讓他不高興！

就像是從不被人看好的孩子，“唰”一下子，考上了京大，這給誰不驚喜。

姜芷心也是止不住的高興，這不只是夜以繼日堅持了幾個月的果，而是堅守了多年的夢想。

終于，在今天開出了旺盛的花。

滴滴——

手機響起。

陌生號碼，直接掛斷。

又很快來了條短信：

【我是余良，姜芷，接一下電話，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