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杳下意識覺得謝燼又在說些調戲之言，本不相信這點。

但這次謝燼沒有在笑，不管是語調還是神，都毫無風流輕浮意。

他這人突然正經起來，倒讓有點不太習慣，他的回答也讓措手不及。

“啊是、是嗎，我還不知道這回事呢，哈哈。”眼神甚至都不敢和謝燼對視了，“那你怎麼讓別人搶去了，害得我跟別人綁了三年。”

“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謝燼突然手挑起江杳杳下頜，迫使來對視，讓好看的眼睛里，都倒映出他的影子。

他指腹輕輕挲，微微左右晃，沉靜目細細打量的臉，像是要用放大鏡找出臉上有什麼瑕疵。

“看什麼？”江杳杳出聲問。

“看你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啊。”他好似找到了答案，恍悟長“哦”一聲，“原來是地過的。”

那浪不羈混不吝的謝燼又回來了。

“你這人真是……”實在是讓笑了一下。

“別。”他突然說。

江杳杳心頭一，“干什麼，這次我沒皺眉啊，你別又說要抻平。”

“就這個角度，親你下行嗎？”他說。

在江杳杳未回答之前，他已經俯，在眼尾輕輕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眼睛周圍都敏，氣息涌現得快，瓣的溫熱也來得來，轉瞬即逝后，徒留幾抹電流的在經脈中竄。

輕悄悄的“啪嗒”聲，在謝燼沉靜漆黑的眸中響起。

在那座于黑夜中，藏于萬家燈火之后的破敗釘子戶，按響了某個開關，迎來了屬于它的，一盞永不落下的明燈。

“這就是親啊？”江杳杳睜開眼，手勾住謝燼脖頸，語調噥人，“笨，我教你。”

那一晚的車上，在吻技上輸得好慘，但有個絕頂天賦，就是學什麼都很快，這點會令人愉悅的技，于而言簡直小菜一碟。

先勾再纏，看著像是留了大片空地讓對方全軍出擊，實際上不過是聲東擊西，等他真出擊，再以輕咬回饋回去。

一分鐘，江杳杳自信滿滿。

一分十秒，江杳杳越戰越勇，已然上頭。

一分三十秒，江杳杳覺得已經占領謝燼的所屬國，即將稱王稱帝。

兩分鐘，溢出泣音，開始撤退。

五分鐘，只能努力空道出求饒。

十分鐘，舉白旗投降，“下次，下次……嗚嗚謝燼，下次啊……”

的腦海早已被無數個“救救我救救我”的字侵占。

大抵還是顧忌在外面，謝燼答應了的投降，單手摟住，免得都無力站立。

等歇好氣息，他道：“走，去拿剛才我們的合照。”

江杳杳到莫名，不知道謝燼這是什麼意思。

謝燼拉著走到街對面，敲開一輛車的后座車窗。

車窗被人降下一半，出一張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臉，“兄弟，你有事啊？”

謝燼淺笑了下，“是你有事。”

沒有毫心理預備，他手從車窗進去，直接提起男人的領，強行將人從半開的窗戶拉扯出來。

作一氣呵，江杳杳驚呆了。

只是車窗畢竟只打半開，而男人型偏胖，只堪堪提出頭和部，剩下的竟卡住出不來。

半個子出來卻更難，車窗玻璃幾乎要把人勒兩半，男人的臉都漲紫了。

“啊啊啊啊打人了！救……”

謝燼面不改，手腕稍轉，將男人張開想呼救的再折回去，在車窗玻璃上來回拉扯，磨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甚至勒出痕。

男人徹底失去反抗的心，抓把全部車窗打下來，好讓謝燼將他從車窗提出來。

好不容易全部出來，以為能松一口氣，哪知謝燼手又一轉，“砰”的一聲，男人的頭狠狠磕在車門上，力度之大，直接將車門砸出一個窩。

謝燼拍拍差一點暈過去的男人的臉，“相機，出來。”

男人哪里還敢否認，巍巍將相機出，“大、大哥，拍的照片都在里面了，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一馬吧。”

天殺的，早知這一單生意風險這麼大，他說什麼都不會接！

謝燼垂眉看了下，確定他只有這一臺相機，并無同步傳送到別人那里，都還保存在本地。

“誰指使的？跟多久了？”他問。

男人沉默。

謝燼：“還有三個車門可以撞，你喜歡哪個？”

男人頓時覺得頭疼裂，真要憑不說，他這條小命怕是都得代在這里。

“是、是步家千金步珊，大哥，不是讓我拍你，你別這麼擔心，只是讓我拍這位小姐，我這才、才開始跟拍呢。”

男人指著江杳杳，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謝燼笑了。

他再度提起男人的頭。

砰！

砰！

砰！

連砰三聲，剩余三個車門也不用男人選了，謝燼都用男人的頭幫忙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