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大人了,宋黎好心想著,得維護下黎先生的面子。
于是出手招呼小家伙,“暄暄,二樓臥室有個保溫壺,你愿意幫我去拿嗎?”
“暄暄特別愿意!”小家伙撒歡的跑進了客廳里。
微風輕,梧桐葉撲簌落下,黎川正好轉過來看。
因為攥了手里的螺刀,他的手背青筋凌厲,連他左手舊疤都顯得痛苦猙獰。而他那像是被火灼燒過的嗓音,喃喃道:“黎黎小姐,顧靖川,真的是很不負責任。”
聞言,宋黎沉默了很久,才認真的看著黎川,一字一句的提醒道。
“顧靖川,他沒有不負責任,顧靖川他很好的。
所以黎先生,你不想我翻臉的話,就請你往后,別在我面前說他任何不是。”
話音未落,黎川卻突然俯,將擁進了他懷里,而且越抱越。
“他真的很好嗎?”這位黎先生的嗓音,糙而且痛苦。但是同說話時,語調卻又是這般溫,“他如果真的很好,那他就該像這棵梧桐樹,牢牢扎在這院里,強大,可靠……”
聽見這悉的話,宋黎驟然愣住。而黎川的哽咽落在耳邊,竟是這般的清晰。
原來,暄暄沒覺錯,黎川真的在哭。思及此,宋黎暗暗嘆了口氣。
想警告黎川的那些話,便堵在了嚨口,再也說不出。
詭異的沉默里,宋黎仰頭看著樹梢間隙落下的秋日暈,還有那紛紛揚揚的枯葉,不由又暗暗慨,NOWA的掌權人在懷里哭,這說出去,誰能信?
話說回來,最近都是怎麼了?
顧南珩,黎川,怎麼這一個個的,都那麼哭?
傷春悲秋,難道是因為深秋到了嗎?
宋黎正郁悶腹誹,黎川卻突然松開了,輕輕的拂掉了頭頂那片落葉,啞著嗓子說道:“但我也很清楚,我能夠接近黎黎小姐,都是因為黎黎小姐覺得我像極了顧靖川。”
聞言,宋黎震愕許久,才恍然暗躇,原來黎川早就有所察覺。
如果說,顧南珩是那一張臉像極了顧靖川。
那麼黎川,就是有那麼瞬間的言行舉止,覺到顧靖川的存在。
“看來,我藏得很差勁。”自嘲輕笑。
但黎川卻啞聲道:“能和顧靖川有幾分相似,是我的榮幸。黎黎小姐,我知道懷孕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才過兩個月,你就經常吐得臉發白。
在這種時候,如果顧靖川還活著,你會希他為你做些什麼?”
頓了頓,在錯愕的時候,黎川繼續道,“不如,請黎黎小姐來提要求?我會努力做到。到時候,黎黎小姐當我的考核老師,給我小紅花?”
說這話的黎先生,像是溫的厲鬼。
宋黎心生茫然許久,才著手抓住了他大的領,“考核老師?”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黎川一瞬間,突然沉默了下來。
而宋黎好像回到了,顧靖川終于松口答應要孩子,而剛開始備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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