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宋韻喝完牛下樓，男人晨練完，穿著一寬松的家居服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醒了，小懶貓。”

“你怎麼每次都比我早起。”

“這是自律。”男人看腕表，“幾點去舞團。”

“八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程亦錚放下報紙，“那正好，教你幾個姿勢。”

宋韻掠了一眼落地窗外站崗的保鏢，還有角落里打掃的保姆，想到昨晚他解鎖的新招，擔心自己聲音太大只能把頭埋進枕頭里。

程亦錚看發窘的樣子覺得好笑，“想什麼呢，一大早上思想就不純潔，你剛二十多歲，過幾年你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有活路？”

宋韻一早被他倒打一耙，咬，“明明是你……”

“我？”他扯了一把，圈進懷里，“是我求不滿，行了吧。”

“教你兩招防，過兩天我不在青州，在外省配合調查，四十八小時不能接聽電話。”

宋韻脊背微僵，“是什麼調查，會對你不利嗎。”

他輕描淡寫，“例行調查，中原集團上面有省政的控制，條條框框比較多。”

“手握拳。”他引導，“分開。”

宋韻任由他擺布。

“你十二歲時，手就這麼大。現在二十多了，還是這麼大。”

他控制的手，教著力點，如何發力，講解作。

“出拳要快準狠，地盤要穩，巧攻敵人弱點。如果不功，就把全位圖背一遍。”

宋韻試了好幾次，都被程亦錚輕松拿，在他的下，就像個任意圓扁的面團子。

幾番之后，宋韻上冒汗，息著：“不行，我得歇會兒。”

程亦錚遞給一條干凈手帕，“你這力，這才哪到哪。”

宋韻不服，“我在舞團是力最好的，但這些招式跟舞蹈的發力又不一樣。”

男人囑咐，“我不在這兩天好好練習，背人位圖。另外，提防一下高媛，我在查。”

高媛去程氏集團前臺預約程亦哲兩次，第三次才約上，讓晚上七點去。

程亦哲剛結束一場會議，坐在皮椅上按發脹的太，高媛推門而。

他猛地睜開眼，表不太友善，“懂規矩嗎？”

“不好意思，程總，我忘了。”高媛退回去，重新敲門，“程總，您不給我聯系方式，我只能來程氏找您，您讓我送的禮我送出去了，到程亦錚，他警告我，離宋韻遠一點。”

程亦哲關閉電腦，“他發現什麼了。”

“他只說知道您跟我接過，不過您手段厲害，程亦錚只是武夫，憑什麼和您斗？”高媛把樓下買的咖啡擱在辦公桌，“他現在任職中原副總，省里重他，讓他肅清風氣，他大概率不繼承程氏了，為什麼還安眼線？”

“他不是為了程氏，是監視我。”程亦哲起，佇立在落地窗前，“他目的是掌控我的行蹤，萬一我轉移資產了，或者去保監獄那一位，他好提前掌握況。”

高媛倚著墻，“勛爺能救出來嗎？”

“證據確鑿，我父親基本無翻的可能，除非起訴方撤訴。”

程亦哲心知肚明，宋韻為他父親的事奔波那麼多年，撤訴的事基本無可能，除非用特殊的手段，他還不想走到那一步。

程亦哲頭微偏，“你肚子里的種，還打算留著？”

高媛扣弄著新作的甲，“舞團首席的位置我肯定是搶不回來了，索就不跳舞了。姓翁的上我不能白上，原本翁冉打算賠償我的，結果進去了，翁建跑了。”

高媛把手背后頭，，“程總，你說幫我打探翁建的下落，我相信你，才會為你做事。”

程亦哲有些不耐煩，“我需要時間，急不得，你回舞團盡快辦好離團手續，再過兩月，肚子藏不住更麻煩。還有，以后有什麼事找老梁說，來程氏。”

男人位高權重，自帶一震懾力，高媛心里是懼怕他的，沒有人不怕他吧。

高媛走出兩步，突然回頭，“程總，您讓我送給宋韻的羊角梳到底有什麼機？”

“問！”他臉冷了一度，“出去！”

高媛不吭聲，默默關上總裁辦的門。

站在監控的盲區位置，小心翼翼取出藏在里的錄音筆，耳播放，是嗚嗚的噪音。

竟然一個字沒錄上。

大為震撼。

程亦哲在總裁辦安裝了類似干擾的儀。

難怪他不給電話，不發語音，只當面談話，是不給留有把柄的機會。

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怎麼會有如此步步為營，算計得毫無的男人。

高媛長了個心眼，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回到總裁辦門口站了一會兒。

門沒關嚴，總裁辦的一窄線出來，聽見程亦哲的聲音傾瀉而出：讓他今夜就去舉報，箱子里裝的是二十斤金條，一張翁建一百萬元的匯款單，收款人是程亦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