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也喜歡看?”
程亦錚瞇眼,“你看誰的。”
“以后去青州舞團,避開演出的時間。”
“宋小姐臺柱子,幾乎每晚都有登場,再說,我夫人喜歡宋小姐的演出,我得陪夫人。”
程亦錚撣落煙灰,“那你就把眼睛閉上。”
胡宇又惱又笑,也知道程亦錚是玩笑,“占有這麼強,還不說娶。”
程亦錚視線掠過晚霞一樣的草莓園,回歸正題,“這地方你一共花多錢。”
“郊區不值錢,包括地皮在,五千多萬。”
程亦錚吞云吐霧,“轉給我吧,我雙倍價格。”
“這里到市中心不方便,你買下來做什麼?”
“你這里適合種花卉。”
胡宇挑眉笑,“你要種什麼花?”
程亦錚表嚴肅,“玫瑰花,不行嗎?”
一個板正嚴肅的男人要買下花卉園種玫瑰花,胡宇的眼神立刻變得意味深長。
宋韻拎著一竹籃的草莓,張芷怡摘得更多,撂在桌上,胡宇走過來給張芷怡肩,“辛苦了,老婆大人。”
“我摘的都是個頂個的大草莓,招待程先生和宋小姐的心意夠足吧。”
胡宇點頭微笑,“程先生給咱們送生意,要買這塊地皮,出雙倍的價格,種植玫瑰。”
宋韻子一僵,看向程亦錚。
張芷怡問:“誰喜歡玫瑰。”
張芷怡看胡宇的神一下明白過來,討伐程亦錚,“程先生,你又不娶人家,買下花卉園種植玫瑰做什麼。拿花卉園抵賬,買小姑娘的和青春,你們有錢男人真會算賬,好不地道。”
程亦錚一字一句,“誰說我不娶了?”
張芷怡瞪大眼,“你剛剛不是默認了嗎。”
“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覺得我默認。”
胡宇拍桌子笑,“咱們給作證啊,他敢不娶,咱們告他玩弄小姑娘。”
宋韻心口怦怦跳,草莓個頭是大,一雙手攥不住仨,在水管下洗草莓時砰砰往下掉,一只溫熱手掌從冷水下握住,氣息炙熱又悉,“你慌了,宋韻。”
晚上,胡宇夫婦盛留他們在花卉園用餐,程亦錚喝了酒,沒等司機過來接,在附近酒店開了一間房。
頂層的商務套房,宋韻走在前面,用房卡開了門,程亦錚從后面抱住。
宋韻的風被在地上,男人的風也在糾纏中不知所蹤,他把抵在墻角,瘋狂的吻。
宋韻同樣也是瘋狂的,陌生的環境,酒在黑暗中發酵蔓延。
落地窗的窗紗沒有拉,上面的窗扇留著一道,還能聽見對面天鵝湖嬉笑玩耍的聲音,湖邊昏黃的燈,在夜下糾纏不已。
程亦錚用力吸吮,“沒被承認過,嗯?”
宋韻被他吻得綿綿的,幾乎是靠著他的力氣才站穩,他邊解襯扣子邊加強攻勢,“想不想?”
宋韻聲音半啞,“想。”
程亦錚脹痛到失控,他其實忍了許久,連兩個小時的車程都等不了,“不是說還想趁著年華再挑挑嗎?”
男人是在翻后賬,宋韻意識到危險,在他懷里換了口吻,“你我嗎,程亦錚。”
宋韻眼的看著他,樣子很有風。
說,或許太深了,他們從來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明顯覺到他僵。
宋韻勾著他脖子的手了,幾乎是把他摟懷里的姿勢,“那你娶我吧,至于,可以慢慢培養。”
男人的聲音滾過耳,“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
“跟你學的。”
這一夜,浴室、落地窗、沙發都留下他們疊的影子。
宋韻睡到第二天正午才睜開眼睛,屋里很安靜,以為男人已經離開,穿鞋下地,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用電腦。
宋韻打量他……
不明白,前一晚不管多勞累狼狽,他第二天永遠可以神飽滿的理工作,是怎麼做到的。
“那麼看我干什麼,我帥?”
男人放下電腦站起,“還是,你在回味。”
宋韻一瞬明白他在說什麼,“你的汗味兒有什麼好回味的。”
男人似笑非笑,“吃點東西,然后去看你母親。”
出門時突然飄起細雨,的風涼颼颼的,車里沒傘,下車時程亦錚用外套裹住,將攬在懷里。
在私人醫院的樓道口見冷春,冷春拿手里的小紅本給程亦錚過目。
宋韻問:“是什麼?”
男人說:“一會兒你就知道。”
譚春麗后恢復得不錯,有程亦錚的安排,醫護人員格外關照。
關心過譚春麗的病后,程亦錚直接說:“我跟宋韻的事想定下來,這是訂婚的禮單。”
譚春麗寵若驚,宋韻湊過去看禮單上的禮品,洋洋灑灑四五頁,一些復雜的字讀不通那個件代表著什麼,但能覺價格不菲。
心里浮浮的,像做夢一般,“你作也太快了。”
“你昨天求婚,我當然要有所回應。”
宋韻耳一紅,“誰跟你求婚了,你還沒跟我求婚呢。”
程亦錚悶笑,“宋夫人有什麼意見嗎?”
程亦錚救了譚春麗的命,又給宋韻名分,譚春麗笑得合不攏,“我贊,只要不引起風波,我雙手同意你們的事。”
從病房出來,兩人一同進電梯。
沒有哪個人不在意名分,不是貪圖他有多財產,而是有一個得以見,名正言順跟他出雙對的份。
電梯的銅鏡映照出男人俊朗的臉,他俯,“還需要什麼求婚,買下花卉園給你種滿玫瑰花還不夠?”
他氣息熨燙著宋韻脖頸很,“這是兩碼事,要是沒有求婚,我不跟你領證的。”
宋韻存了點報復的小心思,誰讓他剛才當著譚春麗說跟他求婚呢。
電梯門打開,宋韻先走出來。
程亦錚覺得自己真的慣壞了,跟上兩步,“在哪求?”
“是你的心意,還要問我地方。”
他長,兩三步趕超了,“我覺得床上就不錯,花花力氣辦兩件事。”
宋韻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要單膝下跪的。”
其實想象不出程亦錚單膝下跪的樣子,沒見過,祖宗祭祀時他只是三鞠躬,即便他沒當上家主時,趕上祭祖或者白事,他穿著括的制服,氣場強悍,五線條冷,邊總跟著兩個警衛,沒人敢要求他下跪。
如果他沒接管程家,繼續走路的話,現在也是飛黃騰達,居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