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錚陪著宋韻在餐桌上用餐，他沒怎麼吃，用剝蟹的鉗子親手為宋韻剝蟹，鮮的蟹白，冒著油的蟹黃，配著花雕酒的沉醉清香，宋韻胃口大開。

宋韻吃到后程昏昏倦倦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我吃飽了，要回去。”

“好。”程亦錚去取外套，回來時，宋韻已經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葉沖抱臂站在程亦錚側，低聲道：“是困了還是醉了？”

“你醉蟹里放了多酒？”

“正常量，做這道菜原本是想給你們增加點趣。”

程亦錚凝視了宋韻一會兒，把抱進了臥室。

一小時后，冷春開著車再次進別墅，程亦錚正在書房臨摹一副明代名家的山水畫。

冷春說：“程先生，劇院的監控視頻我看過，敬酒時，那個高媛的舞者給宋小姐調換了一杯后勁兒足的烈酒，宋小姐醒酒藥的勁兒過了，恐怕要鬧騰一會兒。聽說那個高媛以前是裴清的姘頭，裴清因為宋小姐進去，在舞團的風頭也一直被宋小姐下一頭，多存了些報復的心里。”

程亦錚撂下筆，“你掂量著辦。”

冷春了然于心，“我會給一點教訓。”

……

宋韻醒來是在朦朦朧朧的浴室里。

背靠一個堅實的膛，綿無力的著他的心跳。

程亦錚捋著漉漉的發梢，“醒了？”

宋韻從對面鏡子里看見后的男人短發背梳，寬厚有力的臂膀圈住，人弱，男人剛，克制又難以形容的溫存。

“你吐了一夜。”程亦錚胳膊橫過腋下，手指捻過鎖骨上的一點污穢，浴池里的水溫已經不算高，他的每一寸卻是炙熱的，燙得宋韻凝脂一樣的冰激起一層栗。

“我服呢？”宋韻問。

他低頭清理，熱氣呵在頸窩，“被你吐臟了。”

“那你……為什麼也在這里？”

“我上被你蹭臟了。”

宋韻一瞬想起，他不是有潔癖嗎，竟然也沒嫌棄臟，還為洗。可是昨晚，除了記得在這里吃過一頓飯，什麼都想不起。

宋韻奪過巾，“我自己來。”

程亦錚從水中起，扯過浴巾圍在腰間，寬闊的背脹起，在抻間又凹陷，水珠從蠟的上滾過，消失在飽滿勻稱的腰曲線。

宋韻咬，“我媽……”

男人面不改的回頭，“找過你，電話我幫你接的。”

宋韻抓浴缸邊緣，又聽程亦錚說：“我告訴你媽，你在我這里過夜。”

宋韻手臂落，濺起一注水花，“你這樣說，我媽會被你嚇死的！”

“是嗎？”他慢悠悠的系著浴帶，“你想多了，宋韻，你媽把我當作你三哥，妹妹喝多了酒，在哥哥家借宿一宿，有什麼問題？”

宋韻一顆心被他牽扯的七上八下的，努力平復浮躁的心緒，緩了聲調，“你到底怎麼跟我媽說得？”

程亦錚俯摁住浴缸邊緣，“想知道？”他朝前傾軋，著宋韻的額角，“回去去問你媽。”

宋韻想發作，被他堵住輕啄了一下，“快點洗，我去外面等你。”

宋韻從浴室出來，才發現金城華府沒有的服，都被帶回公寓了。

穿了一件程亦錚的白襯衫，堪堪遮住私部位，著兩條細長的白，在晨里晃出瓷釉的澤，“我借你服穿一會兒。”

男人掀眸看一眼，了一晚上的火，輕易又被勾出，他扯了扯灰系的高領領，放下期刊，“過來。”

宋韻注意到男人打量著的，下意識把襟往下拽了拽，“干嘛？”

“怕什麼，不你。”

宋韻順著他的目，看見桌子上擺著金城華府的房產證。

程亦錚說：“已經辦完過戶，這套房子以后是你的，冷春這幾天會把我的東西搬走，你那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住你跟你媽兩個人不嗎，讓你媽也一起搬過來住。”

宋韻了有些干的紋，在舞團的收固定，有檔次的服和包都是程亦錚送的，他之前也要給買房子，宋韻沒要。

從能經濟獨立之后，就不再接程家給的資助，也不要程亦錚給的錢，說過，貴重的東西，不會要。

在舞團混得久了都知道，分手的關頭，男人送車送房子給你，就是要跟你劃清界限了，是對你出賣的補償。

宋韻心一陣絞痛，面上不，“那我跟三哥以后，是不是就兩不相欠了？”

程亦錚抬眸正好撞上臉上的清絕，深沉的眸子頓時凝上一層冷霧，他聲音難辨喜怒，“你說呢，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