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不會拒絕自己的兒子,接起視頻的時候角還掛著一抹很淺的弧度,“小……”
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就微不可察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映眼簾的是男人冷的俊臉,骨相優越,五分明,劍眉星目卻又不會過于鋒利,眉眼口鼻都完到極致,的確是罕見的男子,也不奇怪為什麼季涼川對自己的容貌那麼自信。
但沈娉婷不是花癡,不會為這張臉癡迷。
知道不是小川,而是大的那個,心口微微有躁,說不出為什麼,“這麼晚,有事找我?”
季涼川是擔心沈娉婷不接他的視頻,所以才會用兒子的微信,這樣比較保險,可沒想到接著就要面對的冷臉。
不過,也不奇怪,這個人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子,哪怕是他因為救肩膀碎骨折,也依舊是奇葩的想用替他殺個人來報恩,堅決不摻雜一點私人。
習慣了。
一番自我安之后,季涼川的心瞬間好多了,他看著人紅潤的臉頰,心口微微漾,陌生的愫在悄悄蔓延,真的很。
不,應該說是人,如此秀可餐的一面,他只是想獨。
季涼川下意識的問,“跟你容瑾剛才做……”
到的話立刻收回,因為看到了房間的裝扮,這明顯是沈娉婷自己的房間,顯然已經從容瑾那里回來。
季涼川估算了一下時間,要洗澡,還有中間的路程,加起來也就一個小時,和容瑾應該還來不及做些什麼才對,除非容瑾太快。
不過,容瑾應該也不至于那麼沒用,所以他更傾向是他們之間還什麼都沒做。
這麼一想,季涼川頓時心舒暢了。
“什麼事?”沈娉婷再次問了一句,語氣比剛才要冷漠。
季涼川同樣冷下臉,“沒什麼事,兒子9月份就上小學了,想問問你怎麼想,準備讓小川在哪上?這畢竟是大事。”
沈娉婷懵了一瞬,倒不是反應慢,而是沒想到季涼川竟然會為了這種事來問。
抿了下,聲線清冷,“這件事讓小川決定。”
“哼,讓他決定,他自然是想去京城,整天吵著要媽媽,煩都煩死了。”季涼川撇。
沈娉婷順勢道:“那你就把小川的養權給我。”
“做夢!”季涼川直接回絕,“我季家的繼承人,怎麼能給你?!你就不能……算了,不用問也知道不能,你是新時代,早已經意識覺醒,絕對不會為了孩子而在婚姻中妥協,我知道。”
他想表達的是,看,我了解你,也尊重你。
只不過從季涼川的里說出來,這些話聽起來多是帶了些怪氣的味道。
沈娉婷提了個折中的辦法,“小川可以來京城上學,我能照顧好他,養權還歸你。”
“嗯。”季涼川沒反對。
沈娉婷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得這麼干脆,頭發的作微微頓了頓,有些詫異,“你答應了?”
季涼川點頭,“答應了,小川回來這段時間一直想你,做夢也會哭著喊媽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與其這樣,倒是不如讓他在你邊。現在通發達,我如果想他,可以經常去看他,你覺得呢?”
沈娉婷再次詫異,覺得這些話就不像是季涼川能說出來的話,他竟然也能夠好好說話?
趕說了聲“好”,不過季涼川忽然好好說話了,沈娉婷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如果那個男人犯病,還能懟回去,但現在倒是不好再夾槍帶棒了。
季涼川看看旁邊的手機,上面有他跟裴卿的聊天記錄,多虧了有裴卿在旁邊支招。
裴卿比花景黎靠譜,至他現在能跟沈娉婷正常聊天,不干仗,這點很好。
“還有別的事嗎?”沈娉婷又問了一句。
“你就這麼……”季涼川差點口而出“你就這麼不想跟我說話”,但話沒完全說出口,他就立刻噤聲。
余瞄向旁邊的手機,他快速給裴卿發了一條消息——問我還有別的事嗎?我怎麼回?
裴卿:你就說你想了。
季涼川俊臉一紅,微微有些不自然,照著手機念:“你想我了嗎?”
沈娉婷:“……”
他為什麼一定執著于想沒想他這件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但是想到剛才季涼川的態度,沈娉婷這次沒有懟回去,而是找了個話題,“很晚了,我要睡了。”
季涼川只覺得口一悶,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上不去下不來,不疼,但會讓人悶氣短,這覺真的是超級不爽。
他并不想這麼早掛斷視頻,也不知道跟沈娉婷之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就想看看的臉,想聽聽的聲音,盡管這個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好像誰欠著的錢一樣,但他就是犯賤,就是想多看兩眼。
真是讓人無語。
他還想告訴沈娉婷,兒子那時候說的都是真話,他是真的夢到,一直說想,。
這些花膩歪麻,現實里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但在夢里,可以肆無忌憚。
趁著四目相對的時候,他余瞄向手機,再次求助裴卿——不想跟我聊天怎麼辦?
裴卿:……大哥,要麼掛斷,要麼主找話題,這還用問嗎?
季涼川:怎麼才能找到話題?
裴卿:說興趣,或者是悉的話題,你總不能跟說商業上的一些事吧?
沈娉婷等不到回應,想要主掛斷,可接著就對上男人有些熾烈的目,季涼川有些僵的問:“你……你上那些傷疼不疼?”
沈娉婷:“?”
季涼川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傻,立刻找補:“我是說你上那些傷疤,天下雨,應該會疼吧?”
沈娉婷這才理解他的意思,將巾放在一邊,轉而看向自己的后肩,地方的傷口最深,輕聲說:“還好。”
好像是話題終結者,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讓季涼川不知道該怎麼進行。
“你你不問問我的傷嗎?”季涼川有些幽怨。
沈娉婷眉心跳了跳,著火氣,“你的傷好點了嗎?”
季涼川輕哼一聲,“老樣子,傷筋骨100天,畢竟是骨頭碎了,要恢復沒那麼容易。醫生說,如果恢復不好,可能這條胳膊就廢了,以后再也抬不起來。”
“你應該不至于。”
“怎麼就不至于了?你的意思是我說謊?”季涼川微微拔高了音調,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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