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恨過利用他。
可他恨的是,為什麼不可以只利用他一個。
為什麼非要牽扯徐澤川,牽扯溫知郁。
難道他還不夠利用的嗎?
這是王蕓第一次直觀的到傅司硯的深沉與悲楚。
“你可曾會有一點點難過,還是說,你的心里全是得意?”他自嘲一笑,對上涼薄得沁骨的眼眸“將我從神壇拉下,跌落塵埃,看著我與他們共同爭搶你,很爽嗎,嗯?”
會難過嗎?
會得意嗎?
不,不會。
“我不會難過,也不會得意,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也好,你是一無所有的鬼也罷,對我而言,沒什麼區別,如果我二十多歲,或許我會頭腦一熱就嫁給你,可我已經三十多了,經歷過,經歷過婚姻,已經夠了!”
有些東西,嘗試過一次就夠了。
“是因為上段婚姻的不好,你就這麼抵婚姻?”
“傅司硯,我不羨慕任何步婚姻的人,高嫁吞針,下嫁吃屎,平嫁靠自己,結婚的意義無非就是準找到自己的報應,不是嗎?”
不管在甜的,在步婚姻后,都會變得一地。
看著他,眼神里毫不掩飾出譏誚“如今,我也價過億,這輩子我可以躺平,我的孩子也可以躺平,為何要嫁人冠以夫姓?我王蕓,只會是王蕓,不會是任何男人的附屬品!”
傅司硯微微一怔。
這句話,讓他無力反駁。
“所以,你也不會嫁給徐澤川?”
“為什麼要嫁?他我,無非就是一執念,若是真嫁了,執念沒了,會剩下什麼呢,只會剩下不過如此的下場,這樣不好嗎,釣著,為我所用,他甘之如飴!”
笑,眼里帶著一凌厲。
聞言,傅司硯摟著的腰,將攬懷中,嗓音低而啞,帶著笑意“果然還是一點沒變,滿心算計,狡猾如狐,玩弄他們,跟玩狗一樣!”
閉了下眼睛,然后睜開,低低的嗓音像是山間的溪流,干凈清涼,“玩你,其實也一樣!”
傅司硯:……
媽的!
無力反駁。
“我就不信,捂不熱你!”溫淡的聲音低沉的厲害,深不見底的眸亦是一片暗黑“我會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這件事后,傅司硯不再強求。
他將會好好的陪在的邊,用行來證明他的真心。
而他也大度的沒有攆走徐澤川。
他要讓清楚的看到,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此后,他除了必要的工作,必須回國,基本都在米國陪伴。
這期間,傅老頭偶爾來小住個十天半個月,然后又回國忙碌。
沒辦法,自家兒子都不愿意回去,那邊的事,傅老頭被迫要幫他忙。
時間一晃而過。
王蕓的肚子越來越大。
傅司硯與徐澤川格外的張。
每次產檢,都小心翼翼。
可隨著生產的時間越來越近,王蕓的脾氣越發暴躁。
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發飆,這兩個男人每天都要遭殃。
而恰好因為這件事,兩個原本不對付的男人,竟然惺惺相惜起來。
“滾——”
再一次發飆,王蕓將房門‘砰’的關上。
門口,傅司硯圍著圍,手里端著補品,無奈的嘆口氣。
這段時間,他沒事就跟徐澤川在廚房研究各種補品吃食。
他自認為這個口味非常好。
可誰知,一口都不愿意嘗。
徐澤川走了過來“小祖宗又生氣了?”
“還有一周就要生了,這緒太張了……”
傅司硯真的又心疼又無奈。
“行了,先去吃飯,待會在過來”徐澤川說著,便接過他手里的補品與他一起下樓了。
“我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很怕突然生產……”
這幾日,傅司硯的黑眼圈都重了一圈。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格外的重視。
醫生說緒太張了,可能會引起提前發。
“這個張的緒,都是源自于之前的那個孩子”徐澤川眼神有些擔憂。
“我知道!”
之前那個孩子是被婆婆給作妖弄掉的。
現在大概是很恐懼,也很害怕。
所以,緒上波非常的大。
“沒事,等生了就好了!”徐澤川還心的給傅司硯夾菜。
“我吃不下”
“你不吃怎麼行,萬一半夜要生了,你別暈過去了”
聞言,傅司硯只好吃了起來。
這時,溫知郁打來了電話。
自從離開后,王蕓的一切消息都是通過徐澤川發出去的。
“你放心,生了,我會告訴你,你現在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掉鏈子!”
這段時間溫知郁在京圈的商業圈上跟著自己父親不斷的打拼,每日忙得幾乎只有四五個小時睡眠。
他如此拼搏,只是為了更好的站在王蕓的邊。
徐澤川看著他瘦了好多,很是心疼。
還讓助理給了他不資源。
傅司硯看著他打完電話,不由說道:“你還真是心啊,就不怕他最后功,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會的!”徐澤川非常肯定“蕓兒不會結婚,不會嫁給我們任何一個人”
傅司硯沒說話,看向他。
“既然不會嫁,我們在斗,只會讓反,如果一條心,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呵!”傅司硯輕嗤一笑“徐澤川,什麼時候這麼狗了?”
“硯哥,不是我們狗,而是蕓兒只給我們一個選擇,要麼一起,要麼全滾,我既然離不開,那為何不嘗試接,我對溫崽子好,他自然會記著我的恩,和和睦睦不好嗎?”
他往沙發上一靠。
“這溫崽子若是在京圈有了一席之地,以后咱們得寶寶豈不是直接走上人生頂峰?”
傅司硯眼底涌出一層旁人看不懂的暗茫和薄刃般的冷意,“老子的孩子,需要你倆養?”
“硯哥,話不是這樣說的,難道你不覺得這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個強大的親爹,一個溫的二爹,還有一個新起之秀的小爹,贏麻了嘛!”
“徐澤川,老子孩子,不靠你倆一樣站在頂峰!”
徐澤川撇了撇“話是沒錯,但蕓兒又不愿意嫁給你,你要是強取豪奪的話,只會讓離你越來越遠,還不如嘗試接我們!”
“徐澤川,尼瑪……”
“啊————”
傅司硯的怒吼還未吼完,樓上傳來了驚呼。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往樓上跑去。
房間門打開,王蕓坐在床上,痛苦的皺眉“羊水破了,我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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