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的臉上沒有半點吃驚,顯然他已經猜到了。
作為對手霍厭太過可怕,但為朋友,他就顯得格外可靠。
這是他從霍厭上獲得的淋淋教訓。
“二哥查到了什麼?”霍厭溫潤開口道。
“爺爺的生日宴是霍明澤一手安排的,林正也是他領進來的人。”
霍厭不不慢開口:“所以你懷疑是大哥做的?”
“你和溪溪訂婚匆忙,連我都是當天才知道真相,那場下午茶也是媽咪臨時安排,香檳塔就在這個時候倒下來了,我問過蕭淺櫻,這事兒真沒參與,有人故意做局,拿當擋箭牌,而后爺爺的生日宴,我和溪溪再度被設計,而他在煙花秀就消失過一段時間,我翻遍了那晚的監控都沒有看到他的影。”
霍厭放下茶杯,“二哥,如果你只是查到了這一點,恐怕沒辦法給大哥定罪。”
“我知道你避開了他在查這件事,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有兄弟之,但我沒有,為了保護好溪溪,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你看看這個。”
傅謹修摔下一疊資料,上面是霍明澤和一些霍氏集團高層接的照片。
“大哥是公司副總,和高層接很正常。”
“那私下收購散也正常了?”
傅謹修從里面拿出一張資料圖,“目前我能查到的散他就收購了百分之五,加上他原有的百分之三,還不知道有沒有其它協議份之類的,他手上確定有了霍氏集團的百分之八。”
“他利用蕭淺櫻將我和溪溪關在一個房間,還給我下藥,想讓我趁機了溪溪,讓你我兄弟反目,霍家大,而他這個沒有緣關系的人坐收漁利,他可真是好算計。”
霍厭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叩,“你分析得沒錯,但還是不夠。”
傅謹修眉頭皺,“就憑他收購霍家份,此人心思便不正,霍家家大業大,那個無辜代替我死去的二爺,你小時候也遇上了危險,都證明幕后有一雙黑手。”
“可大哥也傷了。”
“他只是傷了,二爺丟掉的可是一條命,三弟,你一向理智,如果放任他這麼下去,我怕溪溪會有危險。”
提到孟晚溪傅謹修就顯得有些著急,這多多和傅謹修的病沒有完全好有關系。
一到孟晚溪的事他就犯倔。
“二哥,你查到的這些東西頂多說明大哥有些私心,但并不能直接證明他的私心就是傷害晚晚的罪魁禍首,我們缺乏證據。”
傅謹修有些惱了,他本以為霍厭和他一樣深著孟晚溪,自己一說出來他就會一拍即合。
兩人聯手對付霍明澤,快速替孟晚溪排除所有危險。
沒想到霍厭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婦人之仁。
“難道兇殺現場,殺手會提前告訴你去蹲點,讓你拍到真相?”
霍厭給傅謹修倒了一杯茶,“二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我和你一樣,想要盡快找出真兇,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大哥,我們卻要對他下手,對于大哥而言,他該有多難過?”
“我沒有生活在霍家,你不用拿親那一套來道德綁架我,只要能保護溪溪,我不介意付出一切代價。”
“我當然知道,二哥,你知道大哥的世嗎?”
傅謹修約打聽過,的并不清楚。
“他的生父是為了救我們的父親而死的,他的母親傷心過度,也殉而死,他失去雙親的那一年才三歲。”
霍厭的聲音很有磁,將一切娓娓道來:“霍家雖然收養了他,卻欠了他雙親兩條命,就算給了他百分之三的份,也無法讓他的家人回來,如果我們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僅憑著猜測就去質疑他,哪怕大哥之前沒有這個心思,說不定在得知后也有了。”
“二哥,善與惡,有時候就在剎那,有可能親人的質疑,就會為將他推向惡的那一稻草。”
傅謹修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三歲,卻更沉穩的男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霍厭搖搖頭,“我和你查到的東西差不多,但我相信自己的家人,霍家家規,永遠不會對自家人出手。”
“如果他沒有拿自己當霍家人,又或者他野心想要吞下整個霍家,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
傅謹修瞳孔漸深,“我是從地獄爬起來的人,除了自己,我誰都不信,若他威脅到溪溪,不管他是不是霍家人,我絕不會放過。”
霍厭完全理解傅謹修的心,越才會越張。
每個人理事的方式不同,傅謹修也并沒有錯。
“二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來理這件事。”
四目相對,傅謹修到底是妥協,“希你沒有看錯人。”
他不信霍明澤,但他信霍厭。
一個同樣著孟晚溪的男人,不會讓孟晚溪于危險的境地。
“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傅謹修起離開。
“二哥,你不好,不要太過勞。”
傅謹修腳步微頓,他轉過,霍厭認真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希你好,就像是相信大哥一般。”
用霍筱筱的話來說就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什麼,到時候打你臉會很疼,走了。”
傅謹修剛開門,就聽到門外傳來孟晚溪的聲音。
做了噩夢,醒來卻發現霍厭不在。
沒有安全淡淡迷迷糊糊下樓,看到茶室門開,以為是霍厭,孟晚溪想也不想就撲上去抱住了傅謹修。
“阿厭,我……”
撲上來的瞬間,傅謹修的僵了。
他的溪溪,抱住了他!
孟晚溪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這的氣息那麼像傅謹修的?
沒想過大半夜傅謹修會出現在霍厭的別墅。
當緩緩抬起頭,目從男人的結,下,薄,高的鼻梁,最后落到那雙忍著意的雙瞳時,孟晚溪全汗聳立。
在霍厭面前,竟然對傅謹修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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