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然差點把手機摔了,
【你現在在國吧,你爸生病了,還有心想這個】
馳喻:【我爸沒生病】
夏姝然:【那他把公司給你?】
馳喻:【他只是不想干了,開始研究佛學茶藝基督教道德經】
夏姝然:“……”
【令尊學得真廣】
馳喻:【別扯開話題】
夏姝然憤,【現在大年三十……你不怕被你爸聽見啊】
【我們在兩棟不同的別墅里,相當于隔兩個足球場,你是覺得你能那麼大聲?】
也就是馳喻這廝沒在眼前,要不然夏姝然遲早把他打一頓。
夏姝然和他斗了幾句,一正氣地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父母就在客廳里呢,一墻之隔。
家可沒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厚的墻。
馳喻被拒后,惻惻的,
【 好,你等著】
夏姝然噗笑,【我好怕怕,你來制裁我,來啊】
馳喻:【我明天回國】
夏姝然:【我才不信呢】
馳喻不回了,夏姝然對著手機屏幕做了個鬼臉。
第二天早上,夏姝然是被小禾的電話吵醒的。
夏姝然頂著糟糟的頭發,咬牙切齒,
“你最好是家里起火被困,或者被殺人犯劫持才給我打的電話!”
小禾歡快的聲音夾著街道市井的竹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快看窗外!下雪了!”
“就算下刀子我也要睡覺!”夏姝然氣得半死把電話掛了。
又睡了半小時回籠覺,起床打開窗簾,外面白茫茫一片。
夏姝然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
作為南方城市——海城下雪的稀有程度,簡直十年難得一見。
大年初一,夏姝然一家到李家拜年,正上小妮鬧著要去外面玩雪。
夏姝然就和約定了晚點帶去。
有人肯帶這個小皮猴玩,小妮父母也樂得清閑。
雪下到晚間才停。
晚飯過后,小妮戴著虎頭帽,踮起腳來敲門,“小姨我們出發啦!”
夏姝然臨走前,又回頭套了條圍巾。
牽著小妮剛走到小區樓下,小妮就像韁野馬似的奔了出去,夏姝然在后頭追都追不上。
這時天已暗,不過小區居民燈火通明,綠化區這一片,打眼過去全是玩雪的小孩。
小妮已經和一個小男孩打起了雪仗,夏姝然被迫加了。
小妮拿著炮彈百發百中,夏姝然笑著連連求饒。
就在小妮要“一擊斃命”時,卻停了下來,指著后頭,聲音愣愣的,“有個大哥哥。”
夏姝然莫名起了一種預,心臟砰砰跳,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沖鋒的高大英的年站在不遠。
點點火映在他狹長漆黑的眸子里,著淺淡的笑意。
夏姝然傻了一瞬,接著條件反似的,扔了雪球就朝他飛奔過去。
馳喻輕笑,向前一步張開雙臂接住,“慢點,寶貝。”
他把進懷里,親親的發頂,“想我嗎?”
夏姝然抱住他的腰,他勁的,將臉在他的口,一邊聽著他的心跳聲,一邊努,“也沒有很想。”
馳喻低低地笑了,他抬起的下,目慢慢描摹的五,最后停在的瓣上,眼神暗了些。
隨著心念,他的吻輕輕落了下來,想著這是在室外,人也多,他沒停留多久,一瞬便分開了。
夏姝然挽著他的胳膊,仰起頭眼神亮晶晶的,“你怎麼回國了?”
“想你。”他語調散啞,輕佻的尾音低低地纏上來,惹得耳。
“那你爸呢?”
“也回了,我外婆住院了,我們回來看。”
“生病了?”
“跳舞扭傷了腳。”
夏姝然驚道,“你外婆是舞蹈家?”
馳喻被的傻勁逗笑,散漫地靠近耳邊,一字一頓道,“廣場舞藝家。”
夏姝然:“……”
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
沒想到像馳喻家,這種祖祖輩輩都沒窮過的老錢家族,也跳廣場舞?
馳喻外婆是個活潑的小老太,在家閑不住,就和老姐妹們一起約著跳舞,沒想過年前夕把腳給扭了。
馳喻先和父親去了一趟醫院看外婆,在外公家吃了晚飯,接著就趕來見夏姝然了。
夏姝然問他,怎麼知道家的,馳喻挑眉說猜的。
夏姝然瞇著雙眼,轉而又說起夏父公司被收購的事。
馳喻承認是他。
夏姝然道,“沒必要啊,我爸那公司都要破產了,連續幾年虧損,你們搞風投的怎麼做的市場調研”
馳喻笑道,“醫藥公司轉虧為盈不難,這個公司基本盤不差。”
馳喻了的臉蛋,他挑了下眉梢,再平淡不過的語氣,尾音上揚,低低懶懶的,
“好了,我們干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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