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文臉驟變。
砰——
長鞭偏移,直接甩到季向文旁邊的桌子上。
桌面應聲裂兩半。
整個大廳,因為這一鞭嚇得立馬噤聲,一聲不敢吭。
季向文怒火中燒:“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試試這長鞭的質量。”
“……”
“你別說,質量還好,”季庭鶴皮笑不笑,“比當年給你打的那一槍實用多了。”
“你——”季向文強火氣,“所以你今天非要帶走是嗎?”
“不然留下來讓你們欺負?”
“我欺負?”季向文冷笑,“是親口承認主勾引你!這種心不正的狐貍,留在季家就是一個禍害!你還想護?!”
“是我的人,我不護護誰?”
“你非要為了這種人跟我作對嗎?!”
季庭鶴哂笑:“和你作對的事太多了,不差這一個。”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季向文氣得臉漲豬肝,“季庭鶴,你是季家長子,季氏集團唯一的掌權人,你如果執意跟在一起,季家遲早毀在你手里!”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東西?”
“你是不在乎,可老爺子呢?老爺子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
“你放心,我會親自去向老爺子道歉。”
“執迷不悟,和你媽一個德行!”
這話一出,季庭鶴的臉瞬間黑沉。
“你倒是提醒我了,如果沒有你,還不至于落得這般下場呢。”他笑容詭譎,“你說,我該不該替報仇?”
眼看長鞭再次落下,一只手猛地扣住季庭鶴的手腕。
季庭鶴作一頓,順著手腕那只手向那張清麗的小臉。
溫迎盯著他的眼睛:“季庭鶴,你這樣,只會讓事變得更加復雜!”
“可他欺負你。”
溫迎走他手里的長鞭扔掉,一字一句道:“這是我招惹你的代價,我無話可說。”
“……”
“季庭鶴,你膽大妄為,不僅在眾目睽睽之下袒護溫迎,還為了,割斷我孫子的舌頭和雙手!”三叔公滿臉怨恨,“你這種人,無視人命,遲早會遭報應的!”
季庭鶴黑眸一轉,落在三叔公一家子上。
從季庭鶴一進來,季閱就止不住的害怕。
季庭鶴抬步朝他們走去。
長鞭拖在地上,隨著男人走路的姿勢,與地毯,發出沙沙的聲音。他面沉靜,像地獄而來的魔鬼,那種強烈的迫朝他們逐漸近。
季庭鶴最后在季閱跟前停下,慢慢地彎下腰,把季閱上落的毯子輕輕地拉上去重新蓋好:“堂弟,你爺爺說你的雙手和舌頭都是我弄的,這事……是真的嗎?”
季閱滿臉恐懼,尤其是季庭鶴如此近距離視他,讓他腦海里不斷浮現那晚的腥場面。
鮮紅的沿著他的手和里汩汩流出,蔓延整個地,錐心的痛像是被寒冰凍住了一樣,逐漸再也覺不到痛。
鮮直流、痛到麻木。
無端的劇痛,像是和那晚一樣,再次出現。
季閱突然全搐,口吐白沫,毫無預兆。
季母被嚇到,不斷安他:“季閱!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季閱!!”
“快!快送他去醫院!”
“季庭鶴,你你……”三叔公氣得手指抖,“你對我孫子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你們十幾雙眼睛沒看到?”
“季庭鶴!你就是個瘋子!為了不讓人發現你和溫迎的,竟然對我孫子下這種毒手!你……”
季庭鶴面無表:“有證據嗎?”
“這麼明擺的事,你還狡辯?”
“吵什麼?!”
眾人一頓,循聲看去。
老爺子拄著拐杖,正站在門口,臉冷沉。
“爸?”季向文立即起走過去,“您不好,怎麼過來了?”
季向文想攙扶他,卻被他躲過去。
“我不過來,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欺負迎迎的?”
“爸,您都知道了?”
“我還沒死呢!”
季向文見不得老爺子如此袒護溫迎,語氣不善:“爸,以前犯的那些錯,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次不同!竟敢……”
“行了!”老爺子冷臉喝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大家面面相覷,隨即起離開。
“庭鶴,你上來書房,我有話要跟你說。”
季庭鶴步伐頓住。
-
書房。
季庭鶴走進來,就看到老爺子一直拿著那張照片在看著。
照片里,人正靠在副駕駛上閉眼沉睡。
正男人則欺過來,薄落在人的上。
照片拍得很清晰,能清楚地看出照片里的人是誰。
正是季庭鶴和溫迎。
昏暗的書房,一臉寂靜。
“季閱的舌頭和雙手,是你弄的?”
“……”
老爺子抬眼看向他。
“是。”
“就是為了這張照片?”
“嗯。”
老爺子不由一笑:“庭鶴,你太沖了。”
“我沒得選擇。”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許久后,再次傳來老人蒼老的聲音——
“庭鶴,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對迎迎,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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