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鶴，我說過我會選擇相信你，”把手機放到他面前，聲音異常平靜，“那你告訴我，這條監控錄像是不是真的？”

“……”

監控錄像正一次又一次地重復播放。

他十指收，第一次不敢直視的眼睛。

“說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響后，他結滾，艱難地啟：“我……我不知道當時你也在現場。”

他還想解釋什麼，卻聽到絕的笑聲。

“所以……”眼淚從臉上落，“你也是殺死我孩子的劊子手啊？”

“……”

男人全一僵，溫驟失，冰寒襲上全。

“……對不起。”他手想抱，卻被甩了一掌。

啪的一聲，聲音脆響，回在整個房間。

“季庭鶴，是你殺了！”溫迎聲音哽咽絕，“你和周玎一樣，都是殺人犯！！”

“……”

看到眼里的決裂，男人到深深地恐慌，迅速手抱住。

“別我！”

男人無于衷，仿佛沒有安全的小孩，攥著自己心之，一刻都不敢松開。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手一松，就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所以無論溫迎怎麼掙扎，怎麼捶打他，他都抱著不放，聲音沙啞悔恨：“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直道歉，薄循著的，不斷親吻。

他試圖借助親吻挽留，又嘗試想安他心那份危機。

可溫迎反應激烈，幾乎決絕。

“放開我！”哭得撕心裂肺，“你是殺人犯，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哭聲悲鳴，像困的，苦苦掙扎，遍鱗傷，卻一直找不到出路。

痛苦。

絕。

深歉疚和自責折磨，再無天日。

哭到最后，那種窒息又涌上來。

呼吸急促，腔劇烈起伏，那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倒在他的肩上。

凄冽的哭聲戛然而止，男人形猛然一僵。

“來人……快來人！！”

醫生們再次趕上來。

死寂沉沉的房間，腳步聲嘈雜。

所有人都在搶救。

男人站在人群之外，雙手無法控制地抖。

似是應到什麼，他神怔然，緩緩抬起眼看去。

溫迎睜著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無波無瀾、死寂沉沉。

眼里一片荒蕪，怎麼都看不到頭。

季庭鶴心頭震，幾乎站不住。

他被醫生請出房間，大門關上，才徹底隔絕了那雙令他不安的眼神。

賀征聽到靜，迅速走進來，看到男人失魂落魄的下樓，步伐一頓。

“老大，您怎麼了？”

季庭鶴如夢如醒般，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他。

“知道了。”

“什麼？”

“你不是說所有監控錄像都已經銷毀了嗎？”季庭鶴揪住他的領， 厲聲質問，“為什麼還能看到？！”

賀征驚訝：“老大，我保證，我真的銷毀了！　　”

“那為什麼還能收到？監控錄像是誰發的？！”

“我、我不知道。”

季庭鶴甩開：“查！立刻給我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