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漾氣笑了：“溫迎，你失去孩子，我也替你可惜和難過，可我弟是我弟，我是我，你車禍又不是我造的，你怎麼反過來污蔑我啊？！”

“是你……你剛才說了……”溫迎劇烈咳嗽，撕心裂肺道，“你明明承認車禍是你做的，你……你還狡辯！”

“我今天好心過來看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周晚漾扯住季庭鶴的袖，“阿庭，你看看，神錯了吧？見人就咬！”

“滾出去！”

周晚漾滿臉不可置信：“你趕我？”

季庭鶴眼神駭人：“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

周晚漾氣得全發抖，甩袖離開。

柏珊珊正好回來，看到溫迎被氣得不輕，就知道這人剛才肯定在落井下石，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你剛剛跟迎迎說了什麼？”

“能說什麼？不就是說了一句那孩子是短命鬼，沒那福氣活著出來見見這個世界嗎？”周晚漾冷笑，“好心過來看，還反過來污蔑我，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柏珊珊攥拳頭，狠狠盯著：“你再說一遍？！”

“怎麼，事實還不讓人說了？我看你們就是太慣著了，死個孩子還尋死覓活的，跟條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啪——！

周晚漾被這一掌打懵了，滿臉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

柏珊珊又補了一掌：“打得就是你這瘋子！”

周晚漾氣得七竅冒煙，揮起手就想回擊，卻被人扣住了手腕。

看到是賀征，諷刺一笑：“怎麼，你想護？”

“周小姐，這里是醫院，您是明星，還請您自重。”

“不過是阿庭邊一條狗而已，還管起我來了？！”

賀征神自若：“周小姐，我確實沒權利管您，可醫院走廊到是監控，如果您執意如此，我不介意調取這條監控錄像，讓您那些好好管您。”

“你威脅我？”

“我是在提醒您。”

“你就不怕我告訴阿庭嗎？”

“你可以試試。”

“……”

“周小姐，這兒不歡迎您，還請您立刻離開。”

“你——”

“給您一分鐘。”

“……”

周晚漾心里窩火，狠狠地剜了柏珊珊一眼，才轉離開。

“你沒事吧？”

柏珊珊盯著周晚漾遠去的背影，突然問：“賀征，你老實告訴我，季庭鶴對周晚漾，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任何意思，老大從來沒有喜歡過。”

柏珊珊看向他，冷嗤：“你不覺得季庭鶴對周晚漾很縱容嗎？”

“……”

想起溫迎一次次為季庭鶴這個渣男傷心難過，柏珊珊就來氣：“腳踏兩只船，搖擺不定，也就……”

“不是。”賀征表嚴肅，“老大沒有腳踏兩只船。”

“那是因為什麼？別告訴我，周晚漾救過他家人的命！”

“救過老大的命。”

柏珊珊愣住：“什麼玩意？”

“我句句屬實。”

“誰管……”

哐當——！

病房突然傳來聲響。柏珊珊一怔，臉驟變，大步走回病房。

“季庭鶴，我求求你，你幫我殺了，”溫迎聲淚俱下，扯著他的服近乎哀求，“只要你殺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行不行？”

季庭鶴握住的細腕，穩住抖的。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和孩子一個代。”他為抹去眼淚，聲音帶著安，“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溫迎突然安靜下來，盯著他的眼睛：“季庭鶴，你是不是不舍得殺？”

“沒有。”

“那為什麼不手？”溫迎聲嘶力竭，“剛剛當著我的面承認了！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季庭鶴反問，“可我們有確鑿的證據嗎？”

“……”

溫迎愣住，眼失。

努力抬起手，一又一地掰開他的手指，用力扯下去。

“好，我知道了。”眼里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一波瀾，“季庭鶴，我不勉強你，也不會再求你了。”

“……”

溫迎努力站起，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往病床走去。

“迎迎！”柏珊珊大步沖進來，把攙扶到床邊躺下。

悉的被離，雙手瞬間一片空。

男人神怔然，著空的雙手，無端的慌涌上心頭。

季庭鶴緩緩起，深深地著，半響后，出聲：“你好好休息，我等下再過來。”

“確定是周玎開車撞我的？”

他形微頓，嗯了一聲。

溫迎對上他的眼睛：“我要他死，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