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實，當時畫面太過殘忍，賀征現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哪怕季庭鶴歷經殺場，見過無數死狀慘烈的人，都難以承。

更別說神和創嚴重，還沒從失去孩子悲痛中走出來的溫迎了。

“可是剛才珊珊打電話過來說，溫小姐……執意要看孩子。”

男人沉默，半響后，道：“賀征，你去聯系一下視覺設計師。”

“？老大，您是想通過AI恢復胎兒樣貌嗎？”

“嗯。”

的刺激夠多了，無論如何，季庭鶴都不想讓看到孩子走之前的慘狀。

“明白，我這就去辦！”

-

第二天吃飯時，溫迎再次問起孩子的事。

“季庭鶴他什麼時候同意讓我去看看孩子？”

“他最近很忙，等他忙完后，你也恢復差不多了，到時候就可以和他一起去看了。”

溫迎突然沉默下來：“珊珊，你別騙我。”

柏珊珊作頓住，扯了扯角：“哪有？你想想，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季庭鶴呢？他現在在哪兒？”

“我……”

大門突然被敲響。兩人一頓，齊目去。

是季庭鶴。

季庭鶴抬步走進來，掃了一眼還剩大半的飯菜，掃了柏珊珊一眼：“我來吧。”

柏珊珊主起讓出位置：“你們聊，我出去給迎迎打點熱水。”

說完迅速離開病房。

季庭鶴舀出一勺粥喂到邊，溫迎卻不張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季庭鶴，我想看孩子。”

男人手微頓：“吃完飯就讓你看。”

“我要現在看。”

“……”

季庭鶴拗不過，拿出手機給。

溫迎迅速接過，點開那條視頻。

視頻里，孩子躺在小床上，仿佛睡著了一般，小臉恬靜安詳。

溫迎眼眶瞬間熱，指腹隔著屏幕，輕輕地輕孩子的小臉蛋：“我就知道……我看錯了，那麼乖……四肢肯定好好的，不可能是塊，我就知道……”

季庭鶴沉默地看著喜極而泣的臉，眸黯淡。

溫迎把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季庭鶴讓先吃飯都不肯，他只能任由一邊吃飯一遍看視頻。

結束后，季庭鶴想收回手機，卻不肯：“季庭鶴，給我留一個念想，好不好？”

“……”

最后季庭鶴還是把手機給了，至這條視頻是目前唯一能支撐配合治療的希了。

-

陪溫迎待了一下午，等柏珊珊過來后，季庭鶴才回了一趟公司。

最近因照顧溫迎的事，季庭鶴忙前忙后，公司的事務堆積了很多天，下面的人已經開始出現異議。

但大家了解季庭鶴脾，即使有異議，也只敢在背地里議論，沒敢當著他的面說。

季庭鶴回到公司理事務，房門突然敲響。

“進。”

賀征大步走進來。

看到是賀征，季庭鶴一邊埋頭簽字一邊道：“從今天開始，公司所有事務都搬去醫院，你等下去安排一下。”

賀征一驚：“您要在醫院辦公？”

“是。”

“要多久結束？”

“出院。”

“好，我等下就去安排。”賀征提醒，“老大，你讓我調取的監控，我已經拿到了。”

男人作一頓。

賀征把iPhone放到他面前。

季庭鶴拿起，點開錄像。

視頻里再次很清晰地重復當時的畫面。包括周玎那輛面包車是如何撞擊溫迎的。

很快，那輛邁赫再次撞向面包車，面包車頭尾瞬間移位，發出震耳聾的聲音……

男人眸一滯，盯著視頻里的慘狀，雙手抖，手里的iPhone幾乎快拿不住。

他用力攥，可十指因為恐慌，手心一。

iPhone直往下掉。

賀征迅速手接住iPhone，輕聲喊了他一聲老大。

季庭鶴迷茫地看向他。

“老大，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溫小姐也在現場，這只是一場意外，不是您的錯，”賀征安，“開車的人是我，就算要怪，也只怪我，與您無關。”

季庭鶴了眉心，沉默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啟：“錄像全部銷毀，絕對不能讓溫迎看到。”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