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臉這才好一些：“你就是這樣，上次你和元家訂婚的事我都還沒說你呢！說訂就訂，說悔就悔，全程都沒和我們商量，新聞出來了，我才知道這件事！”

“幸好你及時，警方才沒有查到你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老爺子又氣又無奈，“庭鶴，我知道你是有有義的孩子，可你不能因為要調查你母親當年的真相，就把自己的婚姻當兒戲，如此任意妄為啊！”

“我知道您擔心我，可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是唯一最高效的辦法。

只要查出當年的真相，區區犧牲婚姻又何妨？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就沒想過要結婚。

婚姻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不需要，也不會要。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那段婚姻，他母親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

老爺子沉默，表嚴肅：“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結婚了？”

“是。”

“……”

老爺子語塞，想勸點什麼，可又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不想結婚，是因為什麼。

“既然你不想結婚，那那個周晚漾的人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和糾纏一起了？”

“沒有糾纏。”

當年季庭鶴帶周晚漾回過一次季家，老爺子自然也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本以為兩人關系不錯，可沒想到一畢業，就提了分手，還獅子大開口，要了兩個億分手費。

關鍵是，季庭鶴還同意給了！

兩億對季家來說，的確不算什麼，可老爺子實在搞不懂他這個孫子的心思。

老爺子擰眉：“庭鶴，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對是不是還余未了？”

“沒有。”

“你確定？”

“從來就沒有過喜歡，何來的余未了？”

“那你為什麼同意和往？還對那麼好？”

“當年救過我一命。”

老爺子怔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十七歲那年。”

季庭鶴主和他說了當年的事。

老爺子聽了很是心疼，眨了眨微紅的眼睛。

季庭鶴從不在他面前提起那些年他流落在外的事，但能讓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變得滿戾氣，可想而知，他那些年了多苦。

“是爺爺無能。”老人滿臉歉疚。

“不是您的責任，您不必自責。”

怎麼不自責？季向文是他的兒子，他是他的孫子，是他教導無方，才讓季家長孫承他這個年齡不該承的苦難。

“那現在是什麼意思？還喜歡你，想和你復合？”

“不會復合。”

“為什麼？”

季庭鶴抬眸看向他：“有喜歡的人。”

老爺子再次被驚掉下，捋了好久才捋清這其中關系：“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不喜歡你？”

“嗯。”

在周晚漾和他分手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他對沒，自然也不會在乎喜歡誰。

分手也是。

想離開，那他全。

想要錢，那他就給。

“所以你做這些，都只是因為救過你一命，你在報恩？”

“是。”

“……”

老爺子的心又被扎一次：“談沒有，訂婚也不是因為喜歡，這麼多年你就沒喜歡過誰？對誰過心？”

男人沉默。

“或者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