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修:“……”
翌日。
溫迎睡得正香時,卻被一只手給弄醒。
瞇著惺忪眼,就看到一只手寬大的手覆在額頭上,像是在探溫。
順著那只白皙的手往上看去,看到那張悉的臉,目一頓。
“醒了?”
溫迎瞬間驚醒:“季庭鶴?”
男人劍眉不悅挑起:“守了你一晚上,你一醒來就給我這種表?”
溫迎猛然坐起,一陣眩暈突然涌上來,搖了搖頭,環顧四:“這是哪兒?”
季庭鶴一手把摁回床上:“你大哥住。”
“?”
溫迎仔細回想,總算想起昨晚的事:“那你怎麼在這兒?”
“我有手有腳,怎麼不能在這兒?”
“……”
是這個意思嗎?
“你放手,我要起床。”
男人一只手臂橫過來,把回床上:“再睡一會兒。”
溫迎這才發現他雙眼布滿紅,滿臉倦。
他真的一晚沒睡?
“那你自己睡,我先起了。”
季庭鶴被搞煩了,語氣微重:“長本事了?剛退燒,就想折騰?”
溫迎噎住,扭了扭,沒好氣道:“不起床,難道要被你勒死嗎?”
季庭鶴斜睨:“做那麼狠都沒死,勒一下就死了?”
“……”
雖然這麼說,但男人的手臂明顯松了不。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迎迎,你醒了嗎?”
是溫明修。
“醒了!”溫迎擔心被溫明修看到他們睡在一起,立即推開他的手臂,忙不迭下床,“等我一下!”
溫迎迅速跑到門口,打開房門:“哥,你……”
看到突然出現的季西硯,話一頓:“二哥,你怎麼也來了?”
“昨晚看到你發燒,擔心了一晚上,所以一大早就趕過來看看你。”季西硯說著上前一步,出手剛想探額頭的溫度,手腕突然一。
他神微頓,黑眸一轉,目對上那雙冷沉的眼睛。
“大、大哥?”
季庭鶴松開他的手,把溫迎拉進懷里,睨他:“別。”
“……”
季西硯盯著他的作,眼神黯淡。
“迎迎,哥已經做好飯了,咱們去吃吧。”溫明修手把溫迎拉走。
-
直到溫迎洗漱干凈出來,就看到那張原本不大的圓形飯桌被他們五個人坐滿了。
溫明修見出來,招呼過來坐。
溫迎走過去,在溫明修邊的落座。
一坐下,那種安靜到詭異的氣氛直而來。
飯桌本來就不高,再加上他們幾個人高馬大,一個個坐在塑料矮凳上,那雙大長都無安放。
原本不大的大廳,因為他們的存在,變得更加擁,進出都難以找到落腳的地方。
六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筷。
季西硯神如常,毫沒有任何不耐煩。
倒是季庭鶴,因為坐得不舒服,大長又因為人多,在桌底下無法施展開,只能往旁邊展。
像在練一字馬。
他一臉不耐,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走人。
溫迎見此,便道:“既然坐不舒服,就不要勉強自己。”
聞此,男人濃眉一挑,黑眸睨向:“怎麼,想趕我走?”
溫迎態度冷淡:“季總誤會了,您是天之驕子,我只是不希這頓飯讓您吃得太憋屈。”
“怪氣倒是有一套?”季庭鶴輕哼,“辛辛苦苦照顧你一晚上,覺不讓睡,現在連飯都不讓吃了是嗎?”
狼崽子一個。
“我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
“就現在。”
“……”
“行了,都別吵了!”溫明修看向季庭鶴,“季總,謝謝您照顧迎迎,今天這頓飯是我們請您的,您吃好喝好,不用拘束。”
“大哥不用客氣,照顧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眾人:“……”
季西硯笑容僵,著筷子的手逐漸攥。
溫明修斜睨一眼,看著那只攥的手,沉默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頓飯溫迎吃得心驚膽戰,總擔心季庭鶴和溫明修鬧翻,直接掀桌。
雖然全程誰都沒說話,可餐桌上總是彌漫著一莫名的暗洶涌。
尤其是坐在對面的季庭鶴,全程盯著,讓溫迎覺渾不自在,味同嚼蠟。
好不容易撐到結束,他們幾個終于愿意離開了。
季西硯看著走在前方的男人,道:“大哥。”
季庭鶴停下腳步,轉看他:“有事?”
季西硯沉默地看他,半響才問:“我媽什麼時候才可以解?”
季庭鶴輕笑:“二弟,這件事你該找老爺子。”
上次因為季庭鶴被警方帶走的事,陶晴嵐也被老爺子足了,至今都還沒解。
“現在季家,是你說了算。”
季庭鶴看了他一眼:“你錯了,還有老爺子。”
話畢,男人抬步離開。
季庭鶴上車,側頭,點了一支煙。
賀征隨后上車,看了看已經上車的季西硯,道:“老大,二爺剛才那是……”
“他喜歡溫迎。”
賀征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四年前。”
“?”
見季庭鶴這麼平靜,賀征也沒再追問。
似是想到什麼,他臉凝重:“老大,您有沒有覺得溫大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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