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鶴蹙眉:“我騙你什麼?”
“那為什麼那幾天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溫迎直他的眼睛,“季庭鶴,你別告訴我,你手機壞了!”
“……”
“季庭鶴,你可以直接和我坦白的。我沒你想象中那麼難纏,只要你說結束了,我可以立刻離開這里。”
“離開哪里?”提到離開,男人戾氣微顯,“溫迎,一個星期前答應好的話,你又想反悔是嗎?”
“不是我反悔。”溫迎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季庭鶴,是你自己先失約的。”
季庭鶴無奈地喟嘆一聲,把撈進懷里抱著:“沒想瞞你,只是擔心你多想。”
他心有顧慮,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件事,又覺得已經是過去式的事,沒有翻出來特意提起的必要。
所以他就沒有選擇告訴。
“你這樣,我就不多想嗎?”
“……”
“季庭鶴,我要的是彼此絕對的坦誠,可你卻一直都做不到。”
溫迎掙開他的懷抱,轉下床。
季庭鶴拉住他:“去哪兒?”
溫迎垂下頭,滿無力,近乎懇求:“季庭鶴,你讓我口氣可以嗎?”
現在特別難,不知道是懷孕的原因,還是被他氣得,脖子仿佛被人狠狠遏制住,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帶著鐵銹味,心臟更是沉重的仿佛被巨石著,痛苦難忍。
見實在難,季庭鶴妥協:“可以讓你氣,但必須把晚飯吃了。”
溫迎有些怔愣地看他。
男人掃了的腳一眼:“穿鞋,還是我抱你?”
“不……”
未等拒絕,突然一輕。
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肩膀,穩住,驚魂未定后掙扎:“不用你抱,放我下去!”
季庭鶴無視的掙扎,打橫抱著,轉走出臥室下樓。
陳姨正好做好了夜宵端出來,滿滿的一桌,很盛,并且全都是溫迎吃的。
季庭鶴拉開椅子,隨即坐下。
溫迎就這麼被他抱著坐在椅子上,子被他有力的臂膀圈著,無法彈。
季庭鶴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問:“想先吃哪個?”
溫迎看他一副沒事人一樣,氣得心梗:“沒胃口,不想吃。”
季庭鶴黑眸轉向:“死沒人替你收尸。”
“……”
季庭鶴主夾起一個菜送到邊:“嗯?”
溫迎撇開臉:“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會吃。”
“放你下去,你不吃怎麼辦?”
溫迎回嗆:“放心,不用你替我收尸。”
“……”
空氣瞬間凝滯,餐廳突然陷一片靜寂。
良久后,男人微不可察的輕嘆聲耳中。
“溫迎,你聽話一點。”
“……”
溫迎腦袋低垂,失神地看著他出半截手臂上的那條猙獰的疤痕。
半響后,瓣張了張,聲音干,卻異樣清晰:“季庭鶴,你會和復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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