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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后悔了》 第232章 這可真是天大的恩典

天亮后,晚余起床洗漱,準備用早飯的時候,烏蘭雅打發了一個宮過來,以讓伺候用膳為由,把去了正殿。

到了正殿,烏蘭雅屏退了所有人,迫不及待地問昨晚伺寢沒有?

晚余搖頭說沒有。

烏蘭雅很是驚訝:“為什麼?那香對皇帝不管用嗎?”

“香是好香,但他也能忍。”晚余含糊道。

烏蘭雅不嘖嘖稱奇:“這樣都能忍得住,看來他是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了。”

晚余的手不自覺落在小腹上,心中五味雜陳:“他若這麼容易被算計到,就不是他了,我早知他不會上當,不過是以此來麻痹他,好讓他放松警惕,答應我接下來的請求。”

“那他答應你了嗎?”烏蘭雅問道。

晚余點點頭:“答應了,他讓胡盡忠陪我去。”

烏蘭雅佩服地看著:“其實你也很聰明,和沈長安一樣聰明。”

晚余聽到沈長安的名字,笑容更添苦:“這招圍魏救趙,是長安從前教我的。”

烏蘭雅的羨慕不加掩飾:“你眼很好,不像我,聽信拓跋戰的花言巧語,夢想著他能救我離苦海,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一片真心錯付,喜歡上了一頭白眼狼。”

晚余握住的手,輕輕拍:“人都有被蒙蔽雙眼的時候,但你很勇敢,也很果決,你放心,長安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烏蘭雅咬了咬牙,神悲憤,眼中有淚:“當我親耳聽到他向父王提議讓我和親的時候,我的心就死了。

從那時起,我唯一的愿就是殺了他,不能親手將他碎尸萬段,是我此生最大的憾。”

晚余嘆口氣,垂下眼睫。

烏蘭雅說:“皇帝這樣欺辱你,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

晚余怔怔一刻,搖頭道:“他和拓跋戰份不同,他是大鄴的天,他死了,大鄴的天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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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時,你們瓦剌,還有別的國家就會趁虛而,沈長安和千千萬萬將士拼死守護的疆土,就會落強敵之口。”

烏蘭雅聞言久久不語,半晌才道:“你是值得沈長安癡心相付的,你們是一類人。”

晚余苦笑。

那又怎樣呢?

對的人,未必能修正果。

錯的人,卻要糾纏一生。

這時,房門被敲響,紫蘇進來稟報:“小主,胡二總管來了。”

晚余收起緒,起向烏蘭雅告辭:“我去了,你自己保重。”

明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叮囑,烏蘭雅卻聽得心頭發手拉住的袖子。

晚余停下來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道:“你也要保重。”

晚余嗯了一聲,出手,直腰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殿門外,胡盡忠正朝里面探頭探腦,見晚余出來,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奴才見過小主,幾日不見,小主可安好?”

晚余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胡盡忠手將扶住,引著小心翼翼下了臺階,著嗓子問:“小主怎麼了,是不是那蠻夷公主欺負你了,奴才這就給你出氣去。”

晚余拉住他:“沒有,不是,你別瞎心。”

胡盡忠卻不信:“小主這樣分明就是了委屈,奴才昨兒就聽說了刁難小主的事,正想著過來瞧瞧呢!

一個戰敗國的公主,在咱們地盤上傲什麼傲,咱可不慣著,小主且等著,奴才有法子治。”

“說了沒有,你有完沒完?”晚余不了他的嘮叨,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胡盡忠卻被瞪得心里臉上都樂開了花。

他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就是覺小主好像沒拿他當外人了。

他嘿嘿笑著連連答應:“好好好,小主不聽,奴才就不說了,小主只要記著奴才一句話,這滿宮的主子娘娘,甭管位分高低,都高不過小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小主在們面前只管橫著走,誰也不能把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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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不說又說了一堆,晚余知道他這張輕易停不下來,便也懶得再理會。

胡盡忠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恭恭敬敬地扶著上了轎。

“小主瞧瞧這轎子,是皇上特意讓奴才給您準備的,怕馬車顛著您。

您還記得不,上回您回家給梅夫人送葬,那馬車就差點翻了,可把奴才嚇壞了。

說起來奴才和小主就是有緣,回回小主要出宮,都是奴才送您。

這一回,您可千萬別像上回那樣跑掉,否則奴才這腦袋真要搬家了……”

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禿嚕,連忙打住話頭,抬手給了自己一

“奴才錯了,小主莫怪,奴才的意思是說,這回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小主,不能再讓小主出意外。”

“行了,走吧!”

晚余放下轎簾,隔斷了他的絮絮叨叨,心里盤算著,等下見了江連海,該如何與他周旋,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大理寺的天牢里,為反賊首腦的江連海,被關押在一間單獨的牢房里。

牢房在天牢的最里面,要穿過很長的一條走道才能到達。

走道兩旁全是牢房,每間牢房里都關滿了人,江氏一族十歲以上的男丁皆在其中。

晚余的出現,像一片暗的廢墟里照進一束強,鬧哄哄哭天喊地的牢房瞬間變得安靜,所有人都趴在鐵柵欄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從前鮮亮麗的世家子弟,而今個個衫襤褸,蓬頭垢面,因著天熱,上散發著陣陣惡臭。

晚余即便目不斜視,眼角余也能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

祁讓和說過,這些人落到今天的下場,和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些人甚至還因為在宮里給江家當出氣簍子,得到了許多益

和這些人沒有集,沒有,也沒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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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個江家而言,從頭到尾所恨的,只有江連海和江晚棠。

祁讓判江連海和別人一樣被斬首,心里并不暢快,總覺得江連海應該死得更慘一些,才能解心頭之恨。

虎毒尚且不食子,江連海明知皇宮是龍潭虎,卻毫不猶豫地把丟了進去,不顧念一點父

這樣的人,不配為人父。

甚至不配為人。

一刀砍了他,實在太便宜他了。

胡盡忠走到晚余側,時刻留意著的神變化,見針道:

“小主還不知道吧,江氏一族的眷,已經在流放的路上,晉王妃也已經被送到掖庭服役。

掖庭那個管事嬤嬤吳淑珍您還記得嗎,那是個眼里只有錢的主兒。

知道晉王妃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就安排去洗恭桶,洗得不干凈還要挨打,聽說一天下來手就洗爛了。”

他咂咂,搖頭嘆息:“從前那樣養尊優,凰般的人,兩個皇子爭著求娶,如今落到這步田地,當真是生不如死。

幸虧賴三春死了,否則的話,只怕最后也是賴三春床上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晚余嫌惡地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聽掖庭的任何事,別以為告訴我這些就能討好我。”

胡盡忠討了個沒趣,抬手又給了自己一

“奴才錯了,奴才不該說這些來惡心小主,奴才就是想說,小主幸好當初沒有出宮,出了宮,倘若一時半會兒沒嫁人的話,為江家兒,此刻豈非也在流放的路上?”

“小主說,這是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晚余冷笑一聲:“所以呢,我是不是還要謝你挖空心思把我留在宮里?”

“奴才不敢居功。”胡盡忠說,“小主能安然無恙,不江家牽連,都是皇上的恩典。

最近這些天,每天都有人向皇上進言,說就算不流放,不掖庭,至也要把您的位分降到最末等,撤了您的綠頭牌以示懲戒。

皇上為此不知道慪了多氣,只是沒有您知道,前兒我還約聽皇上和大總管商量,要晉您的位分呢!

小主自個琢磨琢磨,這是多大的恩典?”

晚余自嘲一笑:“是啊,這可真是天大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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