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循聲去,只見一道高大頎長的影擋在的門口,投下的影結結實實的將一桌子人罩在了里面。
黎青青倏地愣住了。
陸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男人依舊是一闊線條的黑西裝打扮,干凈矜貴的形象與這間破瓦房格格不。
他雙手兜定定的俯視著屋的一切,最后目落在黎青青被打出手掌印的臉上。
他眉頭輕擰,在口袋里的手微微了下,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上前將抱在懷里安的沖。
陳素云看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斷,心底很不爽,但來人的派頭一看就不小,于是只得先按下心中的不快很識趣問他:“這位先生是……?”
面對陳素云的詢問,陸硯并不理會,只是抬眼掃了一圈屋眾人,最后目落在一臉呆滯的大胖子上,臉上顯示出有一道不明的意味。
“跟我走。”他也不顧黎青青此時的驚詫,一把拉起的胳膊就往外走。
黎青青此時還一臉懵,完全搞不清楚陸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哎,你怎麼還搶人呢?”
陳素云里一邊嚷嚷著一邊在兩人后面追著,李嬸和大胖子母子搞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況,但也趕追了出來。
“這不會是你家丫頭在城里的男朋友吧?喔呦~簡直比明星還要帥啊~”李嬸臉上笑嘻嘻的,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作為婆的職責,吃瓜吃的比誰都起勁。
大胖子母子一臉的懵,咋相親相一半,半路還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陳素云快步走上前一把拽住黎青青的剩下的那只胳膊,死命的拉住。
“死丫頭,別以為你今天跑了就能跑得了一輩子,你戶口本還在我這兒呢,沒你本人,老娘照樣可以找人把結婚證給你辦了,看你到時候能逃到哪兒去。”
陳素云也大概猜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份,應該就是自己認錯的兩次的黎青青真正的金主,對付不了金主還對付不了黎青青嗎?
陸硯聞言停住了腳步,一把將黎青青拉到后,回頭冷冷的對陳素云說道:“開個價吧,要多錢?你兒的婚姻我買斷了。”
黎青青怔怔的看著他,顯然是被他這番言論驚到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
趁著陳素云還沒獅子大開口,趕忙說道:“……不用你花錢,我自己能解決。”
低著頭不去看他,對于他的突然出現是有點不滿的,他們明明已經分手了,干嘛還要管的事呢?
陸硯面無表的看一眼,干脆往院子里的椅子上一坐,長疊,一副“看你表演”的架勢:“那你來。”
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看到跟別人相親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看這個犟頭犟腦的人如何表演的戲謔心態。
黎青青攥著自己棉服外套的下擺,覺這一生都沒有比這更難堪的時刻了,但知道自己不能每次遇到麻煩都去尋求陸硯的幫助,他現在跟已經沒關系了,得擺清自己的位置。
理了理混的思緒,沖著陳素云說道:“就算你拿著我戶口本去領了結婚證又怎麼樣?只要我不回來,人家見不到人,怎麼會甘心把彩禮錢給你?你最在意的不就是彩禮錢嗎?”
陳素云知道黎青青現在說話這麼氣是因為陸硯在這里,毫不客氣道:“黎青青,你不就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嗎?我告訴你,我才是你老娘,你今天走不走得了我說了算”說著又看向陸硯,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他威脅道:“他要是敢強行把你帶走,我就去告他強搶民!”
陸硯翹著二郎,雙手抱,勾失笑,那副樣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黎青青和陳素云同時轉頭看了他一眼,陸硯毫不掩飾自己看好戲的表,很有禮貌的一抬手:“你們繼續。”
陳素云清了清嗓子繼續威脅:“你不是想把你弟弟弄到市里去上學嗎?如果你今天敢就這麼走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更別提讓他去市里念書了。”
陳素云知道現在只有謝澤能牽制住黎青青了,之前說的什麼不管跑到哪兒都會把抓回來的言論只是唬罷了,要是真的狠心拋下謝澤一走了之,陳素云也是拿沒辦法的,但是賭定了黎青青會為了謝澤的事一次次的向妥協,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提到謝澤,黎青青的心微微了一下,現在這個家,阿澤的事是唯一放不下的。
“阿澤可是你的親兒子,你就忍心看他爛在這種地方嗎?”
陳素云像是賭定了黎青青不會放棄謝澤一樣,態度都了幾分:“你這個當姐姐的不中用能怎麼辦?阿澤就是這種命,你要是心疼他就乖乖嫁人把彩禮拿回來,不然他可沒有去城里上學的命。”
談判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錢了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謝澤就是黎青青的肋,陳素云可以拿他的未來賭,但不能。
黎青青深知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謝澤一旦回到鎮里上學,那他早早輟學打工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自己現在又被三年的工作合約牢牢的困住,本就不可能給他學業上太多的幫助。
包括的婚姻也是,今天剛到底一走了之,保不齊陳素云之后會再找人把抓回去強行嫁人。
想來想去,最后好像也只剩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滿足陳素云今天提出的條件。
黎青青沉思片刻,終于還是妥協了,果然這個世界上錢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此時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一臉求助的看向陸硯,“……陸總,可以跟你借點錢嗎?”
陸硯微微一笑,沖早已等在院子外的沈行招了招手,沈行便提著一個箱子進來了,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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