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話一出,趙玉燕嚇得臉慘白,瞬間癱倒在地。
郝副將趕跪下替求:“王爺,趙姑娘絕對不是下毒之人,深將軍,是不會對他下毒的,還請王爺查清楚啊。”
“本王事務繁忙,沒空一一調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人。”
裴肆瑾冷酷的說著,但在郝副將拼命求時,面無表的看了他與趙玉燕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冷聲道:“既然如此,就調查他每日喝的湯藥,什麼毒日日喝湯藥都解不了,還當軍醫是廢嗎?”
“多謝王爺,末將立刻去調查。”郝副將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去調查時,卻被裴肆瑾邊的兩個手下給攔住。
裴肆瑾說道:“本王不放心你,換別的人來。”
說著,他的手下立刻去調查。
在這期間,裴肆瑾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陸北淮,冷哼一聲。
這人還算命大,他還以為他會死在這里,只可惜,沒死。
不過他做不出趁他病弱之際下手的事,冷漠的轉離開了這里。
而趙玉燕在他派人去調查時,臉變得格外的蒼白。
裴肆瑾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了京城,自從裴肆瑾走后,來找樓晚棠的人本來就變多,這一勝仗的消息傳來,前來拜訪樓晚棠的人也就更多了。
尤其是太后,借著各種名義來找進宮閑聊,可都被裴肆瑾安排下來的人給擋了回去。
有時候實在擋不住,煜兒和予安就去宮中,不知說了什麼,太后才消停了幾日。
只不過樓晚棠不來,太后直接就來宸王府了。
“聽聞你近來子不適,哀家多次請你宮,你都不肯來,現在子可好些了?”
太后看著面前的樓晚棠,說著關心的話,眼神卻含著怒意。
很清楚,本就不是樓晚棠子不適進不了宮,分明就是不想來。
樓晚棠并未像以前那樣畢恭畢敬,實在是做樣子也不會讓太后開心,太后來只不過是想發泄怒氣。
如今樓晚棠因為戰事而心不佳,本就不想應付人,如今就算太后來了,也無心裝樣子。
只冷淡的回道:“多謝母后關心,臣妾子好了不,只不過還是有些風寒,生怕傳染給母后,于是就自請回避了。”
“區區風寒,哀家還不至于如此害怕。”
太后并不領,“肆瑾上了戰場,留你與兩個孩子在家,總歸是缺了心安,倒不如來宮中住著,哀家和皇帝也好照料你。”
聽到這話,樓晚棠差點沒笑出來。
不知道太后是把當傻子,還是真覺得自己很關心他們。
皇帝裴明舟和裴肆瑾鬧的事,雖沒搬到明面上來,可知的人幾乎都知道,皇帝有多想除掉裴肆瑾。
為他的妻兒,太后是怎麼覺得會天真的認為,太后和皇帝是真的關心他們。
可明面上的客套話,總歸是不能的。
樓晚棠裝作激又無奈的樣子說道:“母后如此關心我們,臣妾實在,只可惜王爺上了戰場,王府上下需要我親自打點,去宮中,臣妾會日日掛念著王府的一切,難以心安,而且煜兒和予安習慣在王府,去宮中,我怕他們不適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太后也不再說著讓進宮住的話。
畢竟就算強要將人帶進宮中,裴肆瑾留下的人也絕對不會讓帶走。
現在能進來見到人已經不容易了,而且就在這談話的功夫中,周圍就多了不耳目。
一個太后,竟然會制于此。
可偏偏對方是裴肆瑾,拿不了他怎麼樣,所以對樓晚棠也無法做什麼。
太后下心中的不悅,說道:“哀家知道你近日繁忙,子也不好,可以不多進宮來見見哀家,可過幾日就是哀家的生辰宴,你總不能不來吧?”
樓晚棠還沒說完,太后繼續道:“哀家知道還在打仗,所以沒打算大大辦,就只要親近之人來參加即可,就當是家宴,只不過來的人也不,晚棠,你為哀家的兒媳婦,總不能不來。”
確實是如此,不管有多大的借口,只要是沒病到走不路,都必須去參加太后的壽宴。
而且在外人看來,裴肆瑾上了戰場,他們留在這里才更需要和太后他們親近些,不參加實在說不過去。
如果裴肆瑾在的話,估計本不會搭理這些,旁人怎麼說就怎麼說。
樓晚棠也并不在意,畢竟比起一些無所謂的傳言,自己和孩子們的命更重要。
雖然太后和皇帝絕對不會在裴肆瑾還在打仗時對他們下手,更不會在壽宴時下手,那樣太明顯了。
樓晚棠猶豫了一會,不好直接拒絕,只說道:“母后的壽宴,定是十分重要的,如果臣妾當時子好些了,一定會參加母后的壽宴。”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去,那就是病得去不了,你不好挑病。
“你!”太后何時被樓晚棠這樣氣過,可一看到周圍圍在樓晚棠邊的侍從,一個個的都是裴肆瑾留下來的耳目。
只得將氣吞了下去,皮笑不笑道:“也好,哀家當時是希你能來,那你這幾日多加注意子,別真病倒了。”
說完,太后甩袖氣沖沖的離開了這里。
送走了太后,樓晚棠覺得頭疼的了眉心。
也不知是這幾日憂慮過重,還是真的染上了風寒,確實覺得近來沒什麼神。
太后的壽宴,還是不去為妙。
樓晚棠不想去,也算是在拒絕了太后之后,暫時不管這些事。
可當到了太后壽宴這日,樓晚棠在王府等了煜兒和予安許久,并不見兩人上完學堂回來。
派人去宮中催問后,才知道太后有意將煜兒和予安留在宮中住宿。
聽到這個消息,樓晚棠臉沉了沉,雖然很清楚太后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可不會做,但為什麼還要扣留在宮中?
樓晚棠心中有種不祥的預,對侍衛道:“再去催,如果還接不回來,我就親自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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