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高月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即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怒氣,咬牙道:“你費盡千辛萬苦來找我,只是為了替試藥?”
陸北淮沒說話,只是沉沉地看著他。
他本來就沉默寡言的人,哪怕救了他,他對他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最后還留下錢財匆匆離開了。
這是不愿與扯上關系。
如今找來,第一句話,還是為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別人的人!
高月苒氣得咬牙,覺得十分不甘心,“你為了來求我,知道嗎?”
“不知道。”陸北淮不會讓樓晚棠知道,所以他再加上一句:“還請高大夫不要告訴。”
“好、好哈,你還真是一往深,可真心錯付,你為了傷害自己,可卻是為了別的男人而傷害自己,你這樣做值得嗎!”
“就是個三心二意的人!”
陸北淮臉驟然變冷,寒聲道:“不是,高大夫,你不清楚原委,不該詆毀。”
“都嫁給別人了,你還護著。”
高月苒要氣笑了,但也是真的敬佩陸北淮,試問世間有哪個男子能做到這個地步。
也就只有陸北淮這個死木頭,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死犟!無趣!癡傻!
高月苒握了拳頭,其實不一定要樓晚棠試藥,但有一個原則,一旦指定了誰,就不會改。
可如果陸北淮執意如此,那就全他。
看看在痛苦之中,陸北淮還這麼無怨無悔的為樓晚棠做這一切嗎?
高月苒讓出了一條路,抬起下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請吧,不過別怪我沒告訴你,試藥的過程會很痛苦,你要是承不住,可以來求我重新換回來。”
“嗯。”陸北淮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在聽到高月苒的話時,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如果這麼痛苦的話,好在是他替了,不然痛苦的就是樓晚棠。
幸好,他趕了回來。
......
“轟隆——”
一聲雷響,瞬間將樓晚棠驚醒。
外面的雨停了,遲來的雷聲還是響了起來,樓晚棠臉微微發白,看著懷中同樣被嚇醒的煜兒,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輕聲哄著:“不怕不怕,有娘親在。”
樓晚棠手指微微抖著,好在雷聲不大,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保持冷靜。
就在哄著煜兒時,門突然被小玉敲響,小玉在門口低了聲音說道:“王妃,王爺醒了。”
“他醒了?”樓晚棠覺得意外,聽大夫說他有可能會昏迷一天一夜,但沒想到他居然這個時候就醒了。
估計也是強迫自己醒來,就是為了看還在不在。
樓晚棠不作他想,趕起披了一件外,跟著小玉回到了裴肆瑾所在的房間。
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裴肆瑾極度暴躁不安的聲音:“夫人!晚棠!”
哪怕聲音虛弱,可語氣中的氣勢,卻依舊讓人膽寒。
樓晚棠暗暗嘆了一口氣,中了毒都那樣了,居然還要著自己醒來,就為了確認在不在。
這個人,恐怕是死了,都要變厲鬼纏著。
推開門進去,樓晚棠了一聲:“夫君,我在這。”
裴肆瑾聽到聲音,急忙要下床,但本就于虛弱狀態的他,能醒來都算是奇跡,怎麼能立刻跑到的邊。
所以樓晚棠過來了,剛走過去,就被裴肆瑾一把抓住手。
“你去哪了?”裴肆瑾睜著一雙赤紅的雙眼,地盯著樓晚棠,確認沒走后,上的煞氣才終于消了一些。
在醒來后,他在找樓晚棠時,立刻讓暗衛過來匯報樓晚棠今日的行蹤。
他昏迷了,不知道樓晚棠干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所以他極度的不安,所以要立刻知道做了什麼。
他害怕樓晚棠去見那該死的大夫,就為了給他試藥,
雖然他知道樓晚棠沒有他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但是也知道的子,所以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他不能讓冒險。
但沒想到暗衛的話,卻讓他氣得差點吐!
裴肆瑾撐著子起來,忍著快要溢出嚨的腥味,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要去答應的條件,還有,陸北淮,是不是來找你了!”
他果然知道了。
樓晚棠早有準備,點了點頭道:“是的。”
看到承認,裴肆瑾猛地吐出一口黑,氣得急火攻心,眼前陣陣發黑,好不容易醒來,但他也快昏過去了。
在樓晚棠要去給他大夫進來時,一把將抓進了懷里。
隨后對進來的大夫怒吼道:“滾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不行,你現在況很危險!”
但裴肆瑾的命令誰都不能違抗,大夫為難了一會,還是在外面等候了。
樓晚棠看著裴肆瑾角的鮮,想到自己居然為了這個家伙愿意去試藥,而他卻這麼不珍惜自己的。
頓時惱了,一掌扇了過去,“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都快死了,還要吃醋誰來找我嗎?”
用的力氣不小,裴肆瑾被打得腦袋一嗡,但一想到樓晚棠竟敢背著他傷害自己,而且還有另一個男人過來關心,覺得自己就算是快死了也要撐著!
盯著樓晚棠從嚨里出幾個字:“我說了,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但你為煜兒的父親,你不能死。”樓晚棠此時忽然不怕他那恐怖的眼神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視他道:“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撐不了多久就會暈過去,你能管得了我嗎?”
“裴肆瑾,你管不了我,至你現在管不了我!”
在這一刻,樓晚棠似乎找到了以前那驕縱肆意的自己。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自由又快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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