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救走了。”戰謙辰說。
他本來是想把戰伯卿關在狼窟,讓戰伯卿每天活在隨時可能被狼咬死的恐懼里,慢慢折磨戰伯卿,讓戰伯卿為以前做的事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戰伯卿居然被人救走了。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當初就該直接了結了戰伯卿。
聽到戰謙辰的話,許南煙也很震驚,“我不知道,謙辰,我……”
“不是你讓人把他救走的嗎?”戰謙辰顯然并不相信許南煙的話,“許南煙,你這是要破釜沉舟了?”
因為緒過于激,許南煙站了起來。
“我沒有,謙辰,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怎麼可能……”
“如果我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你會曝戰伯卿在狼窟的事來攻擊我?”戰謙辰勾著角,笑得十分嘲諷,“許南煙,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做出這副深款款的樣子,我也不稀罕。”
對他來說,事做了就是做了,沒必要找各種借口,不如直接承認。
許南煙抿了抿角。
看出來了,戰謙辰是真的不相信。
可是又沒有勇氣承認戰伯卿的事確實是曝出去的。
但是真的不是讓人把戰伯卿救走的。
咬了咬牙,最終豁出去一樣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是我確實沒有做過。謙辰,我以為我們一起長大,你對我會……”
然而,戰謙辰卻不等把話說完,就已經站了起來。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許南煙瞪大了眼睛看著戰謙辰。
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種預。
戰謙辰一定是要做什麼讓難以接的事。
果然,就聽見戰謙辰說:“準備好承擔后果吧。”
說完這話,戰謙辰牽著溫時禾的手,出了的辦公室。
一直到戰謙辰和溫時禾都離開了好幾秒鐘,許南煙才回過神來似的,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沖著手機那邊的人喊了出來:“是不是你讓人救走了戰伯卿?你這是在公然挑戰戰謙辰!”
電話那邊,人的聲音優雅從容地傳過來:“早在你曝戰伯卿被囚的事的時候,不就是已經在挑戰戰謙辰嗎?”
許南煙被噎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的聲音很快又響起:“你是在擔心戰謙辰怪你?你不是恨他們嗎?”
“那又何必在乎戰謙辰的看法?至于戰伯卿……他現在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失的。”
說完這句話,人沒有等許南煙出聲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從許南煙的手里到了辦公桌上。
突然發現,好像所有的人都變了,所有的人都不自己的掌控了。
怎麼會這樣?
許南煙惶惶不安的時候,溫時禾和戰謙辰已經在回戰氏的車上了。
溫時禾聽到戰謙辰打電話跟公司的高層做著各種各樣的安排,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等戰謙辰打完電話以后,還是問了一句:“你要對許氏下手了嗎?”
戰謙辰偏頭看了看溫時禾。
半晌,他才說:“是許南煙先對我手。”
突然曝了他囚戰伯卿的事,現在又把戰伯卿救走。
這都不是他能接的行為。
戰伯卿對他恨之骨,這次被救出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當然要盡快采取行。
就算不能把戰伯卿找回來,也要讓戰伯卿失去后援。
溫時禾點了點頭。
知道戰謙辰的做法是對的,可是有的話還是想說:“我在想,救走戰伯卿的人不一定就是許南煙。”
“為什麼?”
“因為……”溫時禾似乎有所顧忌,盯著戰謙辰看了一會兒,之后才說。
“從剛剛許南煙的樣子來看,我總覺得對你還是有的。戰伯卿對你來說不是個穩定因素,應該不至于會這麼做。”
是這麼想的。
可是戰謙辰卻不這麼想。
“從能公開我囚戰伯卿的事,你就應該看出來,對我沒有。”
戰謙辰淡淡地說,語氣里沒什麼別的緒。
“許南煙也好,許家也好,都是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這麼做,也許是因為上次的事在報復我,也許是因為別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認為許南煙對他的有多深。
溫時禾沒有再說話了。
既然戰謙辰這麼想,那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反正從許南煙曝了戰謙辰囚戰伯卿的事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戰謙辰的視頻在網上引發了很大的熱度,不停有人在轉發,討論。
以前人們只看到戰謙辰鮮亮麗的份,羨慕他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就,卻沒有看到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和苦楚。
而現在,戰謙辰主把自己的傷口撕開,讓那麼多人看,他們才發現,原來即便是戰謙辰這樣的人,也有那麼凄慘經歷,而他的母親,作為江城陸氏的三小姐,居然被戰伯卿騙了。
之前也聽說過戰家的大小姐戰瑤其實也是戰伯卿和別的人生的,因此可以斷定,戰伯卿本來就是一個風流的男人。
對這樣的男人,難道還要講道理嗎?
戰謙辰為自己被騙的母親出氣,引得不人同。
然而沒過多久,網上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視頻。
視頻里,戰伯卿已經瘦得不樣子,跟當初戰家的那個當家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兩頰都凹陷了下去,頭發好像很久沒有洗過了,甚至有些打結,看起來就臟兮兮的。
他好像很久沒有睡過覺了,黑眼圈很重。
面對著鏡頭,戰伯卿連說話也不像以前那麼利索,而是磕磕:
“我……我是戰伯卿……是戰謙辰的生父……我沒有騙陸婉,當年我喝醉了酒,和陸婉發生了關系,但是我醒了以后就后悔了,我告訴陸婉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愿意給一筆錢。”
“可是不答應,非要讓我跟我妻子離婚,甚至瞞著我把戰謙辰生了下來,就是想借這個孩子跟我要名分……”
一個兩分多鐘的視頻,戰伯卿完全吧自己塑造了一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男人。
說自己對妻子多麼忠貞,多麼愧疚,說戰謙辰和他的母親多麼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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