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必須這麼做。
“時禾……”
戰謙辰還想解釋,但是溫時禾卻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大步往別墅外面跑去。
戰謙辰沒有去追,只是給了凌非一個眼神。
凌非立刻跟了上去。
回莊園的時候,溫時禾甚至沒有跟戰謙辰坐同一輛車。
凌非開著車,時不時從視鏡里看溫時禾一眼,心里一直在糾結。
糾結了很久,他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溫小姐,你不要怪三爺,三爺他也是……”
可溫時禾卻沒有聽他說話的意思,直接冷冷地開口打斷:“凌非,你如果要幫他說話,我現在就下車。”
“……”
凌非閉了。
要是敢在這兒把溫時禾扔下,那戰謙辰一定會活剮了他。
他還是不自討苦吃了。
戰謙辰雖然坐在前面一輛車里,但時不時就會回頭看看后面那輛車。
溫時禾就坐在里面。
他雖然看不到溫時禾的人影,但是能看看那輛車,心里也覺得安定一點兒。
左彥清從視鏡里看到戰謙辰時不時回頭的小作,不由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一降一。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以后戰謙辰會因為一個人心不在焉,那他不僅不會相信,而且會因為造謠而把對方狠狠揍一頓。
可是現在……
好吧,英雄難過人關。
回了莊園,戰謙辰想跟溫時禾解釋,可溫時禾看都沒看他一眼,小跑著就上樓去了。
那副模樣,似乎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不愿意。
戰謙辰出去想拉溫時禾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張紹謙在莊園里等消息,本來就等得很焦急,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他們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一口氣還沒有松下來,就覺到兩個人之間怪異的氣氛。
聽到樓上傳來了“嘭”的一聲關門聲,張紹謙終于回過了神,緩緩到了戰謙辰面前,抬頭盯著樓上問:“怎麼了這是?吵架了?”
雖然把溫時禾救回來了,但是戰謙辰的心很差。
他自以為這段時間對溫時禾已經很好了。
難道就是因為對太好,所以讓恃寵而驕了?
問也不問他,也不聽他解釋,自己一個人生什麼悶氣?
他戰謙辰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寵過一個人,也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給他臉看。
他的脾氣也上來了,轉就出了莊園。
張紹謙一個人愣在原地,滿頭的問號。
戰謙辰走了,左彥清是他的書兼助手,自然也是跟著一起走了。
凌非肩負著保護溫時禾的任務,所以他留了下來。
張紹謙于是到了凌非面前,小聲問:“怎麼回事?人救回來了,怎麼氣氛卻這麼差?”
他甚至都想開香檳了好嗎?
那兩個人那樣,他還怎麼開?
凌非看了看已經不見了戰謙辰人影的門口,又看了看樓上,輕嘆了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張紹謙聽完,咂吧了兩下,“就這?”
凌非點頭,“嗯,就這。”
張紹謙嘆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生什麼氣啊?”
凌非也不想看戰謙辰和溫時禾鬧別扭,于是問張紹謙:“張總,要不你去勸勸三爺?”
張紹謙立刻瞪圓了眼睛看著凌非,“他那個臭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去勸你去勸,我可不去!”
他忙著呢,才沒空搭理他們。
見張紹謙不愿意幫忙,凌非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很不好過了。
其實相比起來,凌非的日子還不錯,真正不好過的是左彥清。
因為左彥清一直跟在戰謙辰邊,戰謙辰的緒他都得著。
而且因為那天的事,戰謙辰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去,天天在公司加班,甚至睡在了公司。
他沒有辦法,只好也跟著一起睡在公司。
時間一長,打工人的怨念就慢慢溢出來了。
而就在左彥清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去勸戰謙辰回家的時候,公司里來了一個人。
許南煙。
看到許南煙出現,左彥清的心有些微妙。
一方面,許南煙和戰謙辰的關系不錯,有許南煙勸勸戰謙辰,說不定戰謙辰就不那麼擰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怕許南煙對戰謙辰還沒有死心,會趁著溫時禾和戰謙辰吵架的時候乘虛而。
這些話雖然左彥清沒有說出來,但是許南煙看到他糾結的表,多也猜到了一點兒。
于是,在進戰謙辰的辦公室前,許南煙忍不住問了一句:“左特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左彥清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把戰謙辰和溫時禾的事極其簡略地說了出來:“三爺和溫小姐鬧了點兒不愉快,所以可能心不太好。”
許南煙有些意外,“他們吵架了?”
戰謙辰不是那麼寵著溫時禾嗎?
他們居然會吵架?
告訴別人自己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了,這實在不是什麼彩的事,左彥清也不好多說,就囫圇著嗯了幾聲。
許南煙聽得眉心微微擰了起來,“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勸勸謙辰的。”
另一邊。
溫時禾本來是要去實驗室的,一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周姨自己“夫人”。
腳步停住了片刻,終于還是開了口:“周姨,您以后不要我夫人了。”
不習慣。
已經跟周姨說了很多遍了,可是周姨還是這樣。
周姨知道溫時禾不習慣,也知道溫時禾和戰謙辰現在在吵架。
可就是因為這樣,才必須這麼。
“夫人,三爺都好幾天沒回來了,你要不要去公司看看他?”
溫時禾抿了不出聲。
這幾天其實想了很多。
白染抓是為了喬治,戰謙辰是被迫卷進去的,其實那件事跟戰謙辰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喬治是的師父,跟戰謙辰又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哪怕戰謙辰沒有救喬治,也不能怪戰謙辰什麼。
仔細想來,其實只是疚,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喬治,后來又把這件事遷怒到了戰謙辰的上。
也想過跟戰謙辰道歉,可是戰謙辰一直不回家,給戰謙辰打電話戰謙辰也不接。
現在好好住在戰謙辰的房子里,戰謙辰卻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
這說起來總有一種鳩占鵲巢的覺,讓的心里很不舒服。
這麼想著,溫時禾便答應了下來,“好,我一會兒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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