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禾皺了眉,“戰謙辰,你想死嗎?”
戰謙辰含著苦冷笑,“你難道不希我死嗎?”
再說,他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又有誰會難過?
溫時禾卻覺得戰謙辰的話是對的侮辱,“我是醫者,不能見死不救!你如果想死去別的地方死,但是只要在我面前,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這是醫者的責任。
說完話,溫時禾再也不管戰謙辰的意見,用力把戰謙辰的手拿到了一邊,然后找準他的位開始施針。
施針結束,溫時禾問一旁的左彥清,“你還能走嗎?”
左彥清點頭,“能,溫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
溫時禾剛要說話,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卻突然出現了好幾個人。
溫時禾回頭一看,就見那幾個人都流里流氣,手里還拿著棒等東西,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溫時禾頓時警惕起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要戰謙辰的命,小妞,沒你的事,你最好滾開。”其中一個人對著溫時禾說。
溫時禾卻張開雙臂攔在了戰謙辰的面前,“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趕走!”
戰謙辰看著這個瘦小的人居然傻乎乎地擋在自己面前,心里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個人怎麼回事?
不是那麼想逃離自己嗎?
為什麼還要救自己?
剛剛說是醫者的本分,那現在呢?
戰謙辰好像沒看見那幾個人似的,只是看著溫時禾的后腦勺,“這幫人來者不善,你先走。”
溫時禾咽了口唾沫。
當然也看出來了這些不是好惹,可是戰謙辰傷了,不能就這麼把戰謙辰扔下。
不然剛剛不是白救人了嗎?
像是沒聽見戰謙辰的話似的,繼續對那幾個人說:“我真的報警了,你們如果還不……”
溫時禾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又有好幾輛車停在了周圍。
車上下來十來個人,為首的溫時禾見過,是凌非。
凌非帶著人作麻利地把那幾個人制服了,戰謙辰則是趁著這個時候把溫時禾抱在了懷里,不讓溫時禾看到凌非的手段。
那些人被控制住,戰謙辰抱著溫時禾上了凌非的車,左彥清去開車。
“三爺,我們現在去哪兒?”左彥清問。
“回酒店。”
扔下了三個字,等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戰謙辰這才把溫時禾松開。
溫時禾回頭看了一眼,可是黑夜中已經看不到那幾個人的人影了。
轉頭看著坐在邊的戰謙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戰謙辰也在看著。
凌非查過,溫時禾今天晚上要走。
那天吵架以后,戰謙辰沒有再過問溫時禾的事,想著不過是個人而已,走了就走了。
可是今天晚上,居然又出現了。
而且剛剛那麼危險,居然也沒有丟下他自己跑。
溫時禾被戰謙辰的目看得有些不自然,剛想低頭,戰謙辰卻一把住了的下,迫使看著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戰謙辰問:“為什麼救我?”
“我是大夫。”溫時禾說。
剛剛已經說過了,不能見死不救。
戰謙辰無聲地扯了扯角。
像是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溫時禾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剛剛的人不是你而是別人,我也會救。”
戰謙辰知道,可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那可以說是醫者的本分。
可是溫時禾明明怕他,厭惡他,知道他的為人。
卻還是愿意救他。
這怎麼能和別人一樣?
“剛剛我讓你走了。”戰謙辰又說。
溫時禾一時之間有點兒懵,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嫌自己多管閑事嗎?
就在溫時禾胡思想的時候,又聽見了戰謙辰的聲音:“以后不會了。”
溫時禾懵了懵,正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戰謙辰已經吻住了的。
他今晚給過機會了,如果真的走了,他什麼都不會追究。
可是既然留下來了,那以后就再也別想離開他。
他不會再允許離開他的邊。
可惜,這時候的溫時禾還不知道。
在外面線不好,時間又急,所以溫時禾只是在戰謙辰重要的幾個位施了針,讓毒素不再繼續蔓延。
到了酒店以后,溫時禾才給戰謙辰做了進一步的治療。
溫時禾施針的時候格外認真,而且那也確實是一件花費力的事,所以等弄完以后,溫時禾覺到了一陣疲憊。
看著在沙發上睡著的溫時禾,戰謙辰的眉眼不知不覺就溫了下來。
看了一會兒,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把溫時禾抱到了床上,之后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問出來了?”戰謙辰問。
左彥清點點頭,“嗯,他們說是對方公司的人不愿意并購,所以才用了這樣的辦法,想置您于死地。”
按照那些人待的,毒藥是放在了吃飯的房間的熏香里,車上也被了手腳,如果他還是不死,那些突然出現的人就會解決他。
看著窗外的夜景,戰謙辰輕輕笑了一聲,笑容卻很冷。
“繼續查。”他說。
那些人沒說實話。
如果真的是不愿意并購,又何苦要簽那份合同?
合同已經簽了,就算殺了他也沒用,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是。”左彥清應了一聲,突然又說了另外一件事,“三爺,還有一件事,溫小姐今天在商場讓別人幫混淆我們的視線,想離開這兒,也不回海城了。”
戰謙辰往他看了過來,“你還在讓人盯著?”
他明明說過,不用盯著溫時禾了。
知道戰謙辰這是不滿了,畢竟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違背他的命令。
可是左彥清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只是抿了抿,“三爺,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怕戰謙辰只是一時沖才會讓他撤了凌非的人,如果他真的不讓人盯著,以后戰謙辰后悔了,可能想找人也找不回來了。
戰謙辰知道左彥清的良苦用心。
“把人放了吧。”戰謙辰說。
既然能幫溫時禾,那說明那個人跟溫時禾之關系匪淺。
如果他真的把那個人怎麼樣了,溫時禾肯定不會原諒他。
左彥清又答應了,卻沒有立刻離開。
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戰謙辰問:“還有事?”
左彥清點了點頭,囁嚅了片刻才開口:“葉程來了,是為那個人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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