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歌第一次見到謝景琛,是在自己的那場差點被裴疏野和孟勁深毀掉的生日宴上。
謝景琛裴小公主,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又要說什麼敘舊。
裴今歌那個時候就覺得他有點病。
后來再見面,是在那個回國朋友攢的局上。
裴今歌和那個朋友擁抱完,就看到單手拎著酒杯,穿著白襯衫,領口開到口的謝景琛。
謝景琛饒有興趣的盯著,對抬了抬酒杯。
裴今歌更覺得他有病了。
拉過朋友,問:“那人是誰啊?你認識他?很嗎?”
朋友不可思議的盯著,手了額頭。
“你沒事吧?他不是我們的直屬學長嗎?”
這下驚掉下的變了裴今歌。
裴今歌語無倫次,好半天才組織好語言。
“他是我們直系學長?”
朋友點頭:“對啊,不過他一直國國外兩頭飛,除了上課,很見到他本人。”
“原來如此,那我不認識他也……”
“不過你最不該不認識謝景琛了吧?你之前最難搞的那次作業,不就是他幫了你嗎?你喝多了還對人家激涕零,說什麼以相許。”
朋友看著裴今歌詫異的表,嘖嘖兩聲。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四留的壞人,玩過就跑啊。”
裴今歌給了他一拳,又瞄了眼謝景琛。
謝景琛還是在看。
但裴今歌現在不覺得他有病了,覺得他可能是想刀了這個隨口承諾的人。
可是真不記得!
而且那個時候,心里只有霍學長,本放不下別的男人!
不過終究是自己惹的禍,只能自己解決。
著頭皮,從吧臺拿了兩杯漂亮小飲料,走到了謝景琛邊。
“謝學長,我之前冒犯了你,是我的問題,你能原諒我嗎?”
謝景琛接過的小飲料,沒說話。
裴今歌心腹誹這人真難搞,面上笑瞇瞇,還是客客氣氣。
畢竟是有錯在先的。
“這個可好喝了,你要不嘗嘗?上次是我太張小晚姐了,沒能認出來你,是我的錯啦。”
謝景琛盯著,緩緩喝了口小飲料。
裴今歌忍不住打了個寒。
總覺得謝景琛喝的不是飲料,是的。
他把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又看了眼瑟瑟發抖的裴今歌,終于是開了金口。
“就這樣道歉?裴小公主,你的道歉也太隨便了吧。”
裴今歌心里默念欺騙,欺騙,才沒發脾氣。
拿著小飲料,坐在了謝景琛另一邊的沙發上。
“那學長你說個解決辦法吧,只要不違法違紀,都可以的。”
“都可以?”
謝景琛玩味一笑。
裴今歌立馬加了個條件:“讓我以相許什麼也不行,我有喜歡的人了,學長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吧。”
“強扭的瓜甜不甜,不得嘗了才知道嗎?”
謝景琛把杯子放下,倏地湊近。
裴今歌驚得差點尖出聲。
謝景琛輕輕按了下的肩膀,讓坐好。
他俯,輕聲在耳邊說:“我其實想讓你陪我玩玩的,但是一個酒后胡言語,好像要求不了你做這些,那我再加一個砝碼吧,你那個小晚姐,要出事,遲早。”
他收回手,坐直子,笑意盈盈的看裴今歌。
“怎麼樣,我可以幫你的小晚姐,前提是你陪我玩玩。”
“玩你個頭!”
裴今歌暴起,直接把手里的飲料一腦潑到了謝景琛上。
“你真是神經病,還敢咒小晚姐!神經病!滾遠點,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見一次,罵你一次!”
氣鼓鼓的,抓起包就走。
讓道歉什麼的都無所謂,提到家人朋友,還是這麼晦氣的話,接不了。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中,裴今歌憤怒離場。
……
沒想到,幾天后,真讓謝景琛說中了。
溫聽晚被綁架了。
甚至綁架的人,還調虎離山,擾和孟璃,讓裴疏野先來理他們這邊的事,打了個時間差。
事態急,從源頭開始調查,只會讓溫聽晚越來越危險。
裴今歌咬,找到之前歸國攢局的那個朋友,要來了謝景琛的聯系方式。
電話打過去,謝景琛接的很快。
他笑著打趣裴今歌,告訴了,溫聽晚的位置,也告訴了,到底是誰弄出來的這場綁架。
裴今歌把這些都告訴了裴疏野,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溫聽晚。
謝景琛并沒有騙。
答應了了陪他玩,也不能食言。
知道,這種人口中的玩玩,絕不是什麼打打游戲,出去逛逛的那種玩玩。
而是不可言說的那種玩玩。
裴今歌心忐忑,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赴約,卻沒想到謝景琛真的把車開到了游樂園。
看著裴今歌藏不住的驚訝,謝景琛笑的很大聲。
“你人不大,心倒大,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事?”
裴今歌無話可說。
謝景琛說,他一直想去游樂園玩的,但是一個大男人,自己去玩總是怪怪的,所以才讓裴今歌陪他。
裴今歌心中罵罵咧咧。
怪謝景琛,為什麼非要把話說那個樣子,讓多想,讓丟臉。
但沒能說出口。
因為謝景琛暈刺激項目!
一開始還沒發現,后來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差點嚇瘋。
“你不怕死啊?都這樣了還要繼續玩?你知不知道這真的會死人的!”
謝景琛接過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
他蒼白的不像話,眸中卻全是不在意。
“沒死不就行了?”
他靠在長椅上,角勾起一抹笑。
“怎麼了?裴小公主,心疼我?你要是說心疼我,那我可以不玩了,不然我還是要玩的。”
“我心疼你個鬼!”
裴今歌兇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
“吃了,會舒服一點。”
謝景琛接過,晃了兩下,問他:“是那種一步到位,直接讓我快樂升天的那種藥嗎?”
裴今歌簡直無語。
想搶回藥,謝景琛躲過的手,倒出了幾粒,直接嚼碎。
“沒事的,你給我毒藥,我也是會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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