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妍說話是真的會氣死人。

不帶一句臟話，清冷平靜的聲音中，句句話指明了萱萱的年紀大。

萱萱被氣得惱怒，抬起手就要朝徐晨妍的臉上揮耳。

沈書眠眼疾手快，一手在了的手腕上。

沈書眠質問：“萱萱，先挑起是非的人是你，你還想打人不？我剛來的時候媽咪可是給我講過紫京城的規矩的，怎麼？你不想待在這里干了？”

徐晨妍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把臉湊近萱萱：“姝姝姐，你放開的手，你讓打我，你在旁邊給我錄好視頻作證就行了。”

“啊——”

一聲刺耳的尖聲，讓徐晨妍和沈書眠不約而同的抬起雙手捂住了耳朵。

萱萱的手得到釋放，氣得站在原地直甩手跺腳，咬牙切齒的在原地尖泄憤。

直到的手機鈴聲響起，才得以收住尖聲恢復平靜。

萱萱看也沒有看來電人，沒好氣的接通。

那邊，媽咪氣憤的聲音傳出的手機聽筒：“萱萱，你人跑哪里去了？你客人在這里到的找你知不知道，不想上說一聲，我讓人把你頂上去。”

萱萱忙收斂起臉上的憤怒，好聲好氣的對著手機里解釋：“媽咪，我馬上來，剛剛包廂里面衛生間有人，我就是出來上個廁所。”

媽咪：“趕快！”

電話掛斷，萱萱朝著沈書眠和徐晨妍悶哼了一聲，轉踩著高跟鞋就跑向了電梯的方向。

看著慌忙跑開的背影，徐晨妍和沈書眠相視，無語的撇一笑。

徐晨妍看著換好服的沈書眠問：“姝姝姐，你準備下班回去了嗎？”

沈書眠點頭，問：“你也下班了？”

徐晨妍：“嗯，我的客人也走了，我今天想下個早班，就不用繼續做包廂服務了。”

徐晨妍說著，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時間：“姝姝姐，現在十點半還不到，你等我換服，我請你出去吃宵夜？”

沈書眠微笑著對道：“去換服吧，我請你，上次你陪我找房子，我都還欠你一頓飯呢。”

徐晨妍也沒有跟爭著請客，邊從架上拿出自己的服邊走向換間：“好，姝姝姐等我一下。”

紫京城樓下走路100米左右的位置，宵夜攤很多，有各種燒烤大排檔，也有小酒館。

徐晨妍今天看起來心似乎有些郁悶。

問沈書眠：“姝姝姐嗎？要不我們吃烤串喝兩杯？”

說完，想到了什麼，又道：“哦……差點忘記，姝姝姐冒了……”

沈書眠不想掃的興：“沒事的，你想喝酒我可以喝熱水陪你，反正到時候你要是喝多了，我還可以送你回去。”

徐晨妍彎起眼角，指著對面熱鬧的一家小酒館：“好，我們就去那里怎麼樣？他家烤串可好吃了，還有駐唱歌手，可以邊吃邊聽歌。”

沈書眠：“可以。”

徐晨妍挽上的手腕，拉著往著小酒館走去。

走進店里，兩個人找了一個偏角落的位置里坐下來。

點了烤串，徐晨妍讓服務生上了一聽罐裝啤酒和一壺熱水。

沈書眠看著一聽六罐的啤酒問：“你能喝這麼多？”

徐晨妍拿杯子給倒了一杯熱水搖頭。

沈書眠：“我就說，你酒量應該跟我差不多的。”

徐晨妍干笑了笑：“姝姝姐，這樣的啤酒我能喝兩聽。”

沈書眠夸張的睜大了眼看面前比小的姑娘。

徐晨妍給自己打開了一罐啤酒抿了一口解釋：“我從高二開始，晚上就在外面做各種兼職了。”

沈書眠：“你高二就會喝酒了？”

徐晨妍搖頭眼神悠遠的看向遠的駐唱歌手的地方：“是高三會的。”

高二的時候，還都只是在燒烤宵夜攤打工。

直到高二的暑假，偶然的一次，在燒烤攤遇見在夜場做服務生，下班了來吃宵夜的人，打聽到，在夜場那種地方做服務生工資比在燒烤攤的高很多。

那年，母親又剛好查出病，需要錢，剛好滿十八歲，就壯著膽子去夜場應聘服務生了。

夜場的服務生雖然不用喝酒，但也難免遇見酒醉的客人強制要你喝酒的。

加上長相出落得又清秀。

開始，因為不喝酒惹怒客人，被好幾家夜場辭退了。

后面，直接去應聘了北城最豪華的會所。

豪華的地方有規有矩的，基本很遇見沒有素質的客人。

但的運氣就是不好。

還是遇見了一幫喝醉酒的客人。

豪華場所的客人都是有份有權貴的，那天，服務的那個包廂，那幫喝醉的客人剛被領進包廂，一個男人直接攔住了不讓走。

直到后來喊來了經理，經過經理的調解，客人也退后了一步，就是讓喝完五瓶啤酒才能離開。

那時候的還是滴酒不沾的。

那天若不是顧云深在場……

沈書眠看著徐晨妍凝遠方的眼神，迷離而遙遠。

知道，一定是想起來了過往。

沈書眠沒有在開口打斷，也不忍心問起的過往。

從高二開始晚上做各種兼職，還考上了京大。

沈書眠知道，不容易的同時，也在很努力的生活著。

烤串上桌，兩個人就聊起了各自當下的生活。

都是徐晨妍在說，沈書眠靜靜聽著。

徐晨妍今年21歲，說是在北城長大的，現在在京大讀法學，正在大三。

說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就可以不用到打工兼職，可以擁有一份正經的工作了。

徐晨妍一邊說著喝著，一個沒注意，一聽啤酒就喝完了，又服務員上了一聽。

臺上的駐唱歌手在唱胡彥斌的那首《你要的全拿走。》

正唱到了高部分。

你要的全拿走

剩下的我承

留下我們的狗

別管有沒有用

我怕它以后沒人寵

……

唱歌的是生，很容易就讓徐晨妍產生了共鳴。

說：“我們以前也一起養了一條狗……”

沈書眠看到了眼眸中閃爍的。

問：“你說的是，你和顧云深嗎？”

徐晨妍點頭，臉上掛著無奈的笑。

“姝姝姐，很可笑吧，沒想到我一個靠著四打工維持生活的小人，竟然能認識顧云深那樣的大人……我們……還有一段過往……”

沈書眠搖頭：“徐晨妍，你也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