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的父母在寫信的時候已經準備買票了,因此三天后人就已經到了海城。
當天下午,陸淮親自開車去接人。
只是沒想到,除了老兩口之外,江有志居然也來了。
看到陸淮,江有志趕上前解釋道:
“我怕爸媽不會坐火車,便跟著一起來了,你放心,我明兒就買車票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在海城給陸淮還有江曼添麻煩的。
聽到這話,陸淮連忙回道:
“說得什麼話,既然來了就多住兩天,哪有明天就走的道理。”
江有志以為陸淮只是在說客氣話,于是憨憨一笑,卻沒接這話茬。
倒是江父和江母打了個圓場,說先回去再說。
進了家屬大院,正好是飯點的時候,不人都剛剛下班回家。
見到陸淮帶著一對穿著十分樸素的老夫妻和一位年輕男同志,不由得開口打招呼:
“陸團長,這是你家親戚嗎?”
陸淮淡然一笑,回道:
“是我岳父岳母,還有妻弟,他們特意過來看我們。”
路人一聽,對江父江母的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變,熱地說道:
“原來是陸團長的家人啊,以后可要多多來往。”
“您客氣了。”
江母笑著回應了一句,隨后便跟著陸淮繼續往前走。
而江父和江有志笨,不太會說話,但心里卻明鏡似得。
知道陸淮沒拿他們當外人,更沒有看不起他們,所以才大大方方地跟別人介紹自己。
這份行為,讓他們原本還有點忐忑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陸淮帶著他們站在一間獨立小院門口,笑著說道:
“到了。”
院子的大門敞開著,江父和江母正探頭往里看,就看到江曼忽然從廚房跑了出來,驚喜道:
“爸,媽,你們終于到了。呀,有志,你也來了!”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沒想到江家三口人都來了。
不過江曼無心去探究這個,只親熱地挽著江母的手臂,帶著往里面走,邊走還邊對大家招呼:
“大家快進來坐,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下,晚飯馬上就好了。”
說完,沖陸淮看了一眼,隨口吩咐道:
“陸淮,你幫爸媽把行李拿進來,再帶他們去房間坐坐。”
“好。”
陸淮想也不想就應了下來,然后要去提行李。
江父立刻把手一,搖頭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人家可是團長,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陸淮卻沖他笑了笑,不在意地說道:
“沒事的,我來就行,您是長輩,不用跟我客氣。”
說著,就是把行李提了,往房間走。
看著他闊的背影,江父和江母不由得對視一眼,眼底滿是意外。
沒想到陸淮這人還不錯的,都當團長了,也沒染上那些當人的臭病。
在家里該干活還干活,對江曼也順從。
這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這麼想著,江父和江母看陸淮的眼神瞬間變得愈發滿意了。
到了客廳后,江曼讓陸淮陪著他們先喝點茶,說說話,自己則進廚房忙活去了。
今天是江家人來的第一天,作為兒,想親手做頓飯給他們吃。
因此,哪怕江母主說要去廚房幫也都被拒絕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晚飯終于做好了。
江曼做了自己的拿手菜,酸蘿卜老鴨湯,炒豬肝,紅燒等等。
五個人,桌上卻擺了七八道菜。
江父和江母的同時,也連連提醒道:
“明兒開始可不能這麼吃了,太費錢了知道嗎?”
江曼知道他們是苦慣了,突然見到這麼多好菜有些不習慣,于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回答道:
“知道了,這不接風宴,肯定得吃好點。你們啊,就敞開了吃,千萬別客氣。”
說完,江曼就給江母夾了一只大鴨,并沖嘻嘻一笑。
見此形,江父和江母無奈地笑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吃飯,不再提這些了。
飯畢,江曼陪著江母進屋布置房間,陸淮則帶著江有志去了招待所。
他們家只有兩間房,原本江父和江母是想讓江有志在房里打個地鋪湊活一晚就算了,反正明兒一早就回去。
誰料江曼聽見之后,堅決不同意,非要江有志在這兒多待幾天。
否則這麼難得來一趟,第二天就回去,還以為容不下自己的弟弟呢。
有了江曼做主,江有志只好答應在這兒玩三天再走。
至于江父江母,則至住上半個月。
江曼從柜子里拿出一床嶄新的被褥,放到床上,對著江母說道:
“媽,這些被子,席子都是新的,你們放心睡就是了。至于衛生間和浴室都在后臺,不用出門去和別人共用。”
江母從手里接過被褥,示意自己來,里卻說著:
“曼曼,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邊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
江曼滿眼不解地看向江母,覺得有些奇怪。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做奇怪的人?”
江母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太準確,趕解釋道:
“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安不安全,有沒有出什麼事?”
江曼的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難不知道自己前段時間被人綁架了?
不,不對!
江家人遠在安,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
可是,如果不是這件事,那江母問得又會是什麼呢?
江曼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隨即出一燦爛的笑容,假裝輕松地回道:
“我最近過得很好啊,什麼事都沒發生,難不您聽說了什麼?”
原本是想試探一下,看江母還會說什麼。
誰料這話一出,江母忽然出松了一口氣的笑容,點頭道:“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
這模樣實在是有些古怪。
江曼想了想,忍不住拉著江母的手坐在床上,認真地看著問道:
“媽,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沒有啊。”
江母竭力出一笑容,卻不知越是這樣,越顯得有些心虛。
江曼微微皺眉。
江母這樣擺明了是有問題,可如果不愿意說,自己也不好勉強。
猶豫再三后,江曼心平氣和地開口說道:
“媽,咱們是母,你要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就是了,用不著擔心什麼。”
原以為這樣說能安江母。
誰知話音落下,江母臉上的表卻愈發不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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