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傷口怎麼會裂開了……」盯著那逐漸被殷紅的映紅的白襟,藍鱗兒豆大的淚珠再次不聽使喚的滾滾而下、噼里啪啦。
豆大般的眼淚滴落在手上,霍司寒原本沉的臉上烏雲褪去,心似乎瞬間好了一半。
站在一旁的時蔚輕輕抬手,打算再助一次攻,輕咳了兩下,「咳,藍小姐剛才那一撲,撞到傷口上了。後來那一推,又到傷口了,所以,就裂了!」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換來霍司寒一個犀利的眼神,瞬間噤若寒蟬。
聽到時蔚的話,藍鱗兒這才想到剛才,的確忘記霍司寒上有傷,撲過去的時候本就沒去注意他口的槍傷,後來推開時,也順手抵在他傷口。
原來傷口裂開是造的。
想到這裡,眼淚流得更兇。
「對不起,霍司寒……」
原本見為擔心自己而哭了,霍司寒心還有些愉悅的,可當抬臉之時,掛在臉頰上的淚水卻莫名的令他如鯁在,很不是滋味兒。
明明想要抬手拭去臉上的淚,可想到對藍頌的在乎,抬起的手最終還是傲的垂在兩側。
藍鱗兒吸了吸鼻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擔心藍頌的同時,無意間有些忽略了霍司寒。
這些日子的相,已經大概了解了霍司寒的格。他是那麼的討厭頌哥哥,而卻因為擔心頌哥哥,害他傷口破裂,竟還渾然不知打算轉離開。
「霍司寒,我喜歡你,但是頌哥哥是我的家人,我不想捨棄頌哥哥,更不想失去你。你不知道,姐姐和姑姑都離我而去,頌哥哥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而且他是為了救我才中槍的,如果連他都走了,那我……我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邊說邊哽咽,著眼前的男人,強忍的眼淚還在眼眶打轉。
霍司寒卻心口一怔,「你剛才說什麼?」
藍鱗兒轉了轉潤的眸子,沒明白他說的『剛才』是指哪一句。
「孤零零的一個人。」
「不是那句。」
藍鱗兒又想了想,「頌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也不是這句。」
又想了想,「不想捨棄頌哥哥,也不想失去你?」
「前面那句。」他盯著。
轉著淚眼,「我喜歡你?」
他眼神定住,落在掛滿淚痕的臉上。就沖這句話,他可以不在乎那個藍頌。
「剛才醫生不是說了他已經沒事?你這幅樣子若不去清洗一下,只怕他一會兒看到你也認不出是你。」
藍鱗兒再次吸了吸鼻子,手了自己的臉,跡已干,上去的確有些糙糙的。
剛才的確是太過著急了,原來他要去洗臉,是怕這副樣子會嚇壞人。
思及此,更加疚,「對不起,霍司寒。」
他心像是徹底的好了,微微傾俯向,「我應該說過,不要無事於補的道歉。」
一愣,「那你要什麼?」
他輕勾角,語氣里著曖昧,「等我傷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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