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沈輕輕溺水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東方玨耳里。
他當場大發雷霆,將派在沈輕輕邊保護的暗衛狠狠責罰一頓,甚至連心腹左星都不放過,哼,誰讓他是暗衛的頭兒呢。
左星亦覺得十分委屈,畢竟誰能想到,在顧祁森的醫院裡,他自己的老婆居然會出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主,那您要去S市一趟嗎?」
知道自家主肯定擔心沈輕輕,左星不問道。
東方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紫檀木的辦公桌,隨後冷冷瞥他一眼,:「過段時間再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叔叔東方瑾的總統大選,至於輕輕……先放一邊吧,反正也不差這幾天!
這麼想,助理便敲門進來。
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小盒子,恭敬稟告:「主,有您的快件!」
「拆!」
「是!」
助理禮貌頷首,當著他的面將盒子打開,裡邊裝著的是一塊造型的手錶。
幾乎第一眼,東方玨就認出,那是他送給沈輕輕的。
這丫頭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把表還回來?
真聰明!
但……太不可了!
他一點都不高興!
東方玨瞇著狹長的眸,眼底迅速劃過一縷流。
盒子里,還有一張卡片。
東方玨出兩指優雅地將卡片夾起,視線落在上邊,只見灰藍的紙面,有人用黑鋼筆蒼勁有力寫著一行字:我太太的禮我自己會送!
他把卡片撕掉,勾冷冷笑了,「自己會送?你能送一輩子?哼!」
……
————
這幾天,沈輕輕很鬱悶。
由於不小心騙顧祁森手錶是自己來的,結果,被他當小訓斥一頓不說,他還強行把手錶搶了。
記得那時候,某個霸道的男人是這麼說的:「做錯事了就要勇於承認,我是你老公,所以這事我會替你擔著。」之後,他便讓人直接把東西寄回M國還給東方玨了。
啊啊啊,如果事到這兒劃下句點也就算了,偏偏東方玨是個麻煩的主,於是這會兒,收到他簡訊了:「既然你不喜歡手錶,沒關係,我送鑽石、送項鏈,總有一款你喜歡!等我!」
轟——
等你個頭!
沈輕輕趕忙將簡訊刪了,把手機丟一旁,用枕頭狠狠捂住臉。
————
Z會所。
顧祁森心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沈輕輕與東方玨不一般的互,就彷彿自己心的玩被人窺視了一樣,好不舒服的覺。
東方玨條件那麼好,邊如雲,為什麼要來招惹沈輕輕?
而沈輕輕,之前明明那麼喜歡自己,難道真如此廉價,這麼快就見異思遷,說變就變?
不,應該不至於……
可其實,變了又如何?
理智告訴自己,他沒有權利去約束的生活,但不知為何,一想到有可能會對著東方玨,甚至是別的男人撒,腔就像燃起一團火,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萬段。
宮天祺明顯覺到自家三哥最近心不好,因為自打他一進包廂就沒出過聲,一個人坐在吧臺喝酒,怎麼看都是失即視。
於是,他不由得拐了拐蔣京修的胳膊,低聲說:「二哥,三哥平時跟你最聊得來了,你要不要過去八卦一下,他是不是跟三嫂吵架了?為什麼這幾天都像是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你為什麼不去?」
蔣京修玩著手機,眼皮都不抬一下。
宮天祺撇撇,接著說:「我前兩天已經問過啦,除了挨白眼還是挨白眼,但你不同,你可是有名的心理專家呢,肯定不會吃閉門羹的。」
「嗯,這點倒是沒錯!」
蔣京修聞言,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宮天祺以為他答應,差點眉開眼笑之際,他又一盆冷水潑下來:「不過,我對他與沈輕輕的發展不興趣,倒是你……」
講到這,蔣京修突然頓住,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深深睨他一眼。
他怪異的眼神讓宮天祺心裡不咯噔一下,霎時間閃過一抹不好的預。
「二哥,我怎麼了?「
他迫不及待問。
蔣京修這才似笑非笑說:「據說你家裡已經給你談了一門親事,恭喜恭喜,祝賀你為我們當中第二個走進婚姻墳墓的幸運兒。」
「什……什麼?」
————
被顧祁森打傷后,顧浩雲就一直在醫院裡療養,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星期。
這段期間,他並沒有與沈輕輕聯繫。
一方面,是不希知道自己的傷勢而擔心自己,另一方面,又在癡心等著打電話過來解釋。只可惜,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他快要出院了,別說一通電話,就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輕輕啊,你究竟在忙些什麼呢?
是不是有了顧祁森,就不理我了……
顧浩雲坐在窗檯前,對著手機發獃。
蘇晗從外邊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年輕俊的男人穿著寬鬆的病號服,腦袋低垂盯著手機,神落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站在原地,眸複雜看了他幾眼,心裡暗暗嘆了嘆氣。
兒子是自己生的,怎能不明白他心底的苦,原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都半個月了,他的況卻似乎越來越糟糕,越來越頹廢……
,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他快樂起來呢?
「阿姨,您在門口怎麼也不進去呢?」
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打斷蘇晗的思緒,轉過頭,就見顧冉冉提著一籃水果,站在後邊,朝笑得格外明。
蘇晗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趕忙請進屋,一邊說:「冉冉,你的腳傷都還沒完全好,不需要這麼奔波過來看佑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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