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事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你不需要管。」
興許是潛意識裡不想再從顧冉冉裡聽到任何有關沈輕輕不好的言論,顧祁森有些不耐煩,直接就結束這個話題。
當了他20多年的妹妹,顧冉冉相當了解自己這個哥哥,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更甚至知道,沈輕輕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越來越高、越來越高,長此以往,恐怕遲早得超越曾經的林希雅……
不,怎麼能任由他就這樣上沈輕輕呢?
他怎麼可以上任何人?
不,絕對不能的!
思及此,顧冉冉垂了垂眼眸,斂去眼底的那抹異。
很快又恢復正常,扁扁,語調的溢滿了委屈:「哥,你的事我怎麼能真的放下不管?我……我是你親妹妹啊!林希雅救了你,對我來說,就是救命恩人一樣的存在,如今下落不明,我怎麼可能不張?」
講到這,頓一下,思緒頃刻間像是回到了過去,哀聲說,「我永遠忘不了四年前的那一天,那時候,我跟秦浩哥哥在草叢裡發現你,你渾是奄奄一息、差點死掉的場景。嗚嗚嗚,如果不是那個孩引開殺手,我早就失去你了……當時我就發誓,如果找到,我一定要對加倍好的,可是誰知找了四年都找不到……」
聽著顧冉冉越講越激,聲音都是著的,顧祁森擰了擰眉,薄微微掀了掀,想說什麼,最後卻選擇沉默。
而這時,顧冉冉又接著道:「哥,你有在聽嗎?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呀?既然爺爺不知道林希雅的下落,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多花點人力去找找?」
找?
怎麼找?
他都已經找了四年,可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任何蹤跡都沒有……
有時候,顧祁森忍不住會想,與的那一場遇見,會不會只是一場夢,那麼好的孩,會不會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
「哥?」
「……嗯,好!」
顧冉冉的聲音將顧祁森飄遠的思緒拉回,他點點頭應一聲,隨後說了一句「很晚了,你早點休息」,便掛掉電話。
隨手將手機放在臺邊,顧祁森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倚著欄桿,抬頭仰遙遠的夜空,深眸微微瞇起,瀲灧無盡的愁緒。
今晚的月亮很圓,天空中不見一顆星星,醫院周圍更是一片靜謐,似乎,就只聽見風吹過的聲音,還有……他煩躁的心跳聲。
————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在這個過程中,沈輕輕吹乾了頭髮,又繼續喊了幾遍顧祁森的名字,可惜左等右等,都不見男人出現。
混蛋顧祁森,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哼!
咬咬,鼓起腮幫子下定決心。
知道不能再乾等下去了,於是強撐著站起來,準備單腳跳著出去,這時,門外傳來「叩叩叩」敲門聲以及男人低沉的嗓音——
「沈輕輕,洗好了嗎?」
哼,不理!
「叩叩叩——」
「沈輕輕?」
顧祁森連敲兩次門,孩都沒有回應,生怕出什麼事,他俊臉微微一變,倏地將門打開闖進去。
「沈輕——」
見扶著牆,一跳一跳艱難地往門口移,素凈的小臉格外認真,莫名讓顧祁森閃了閃神,喚了一半的名字生生咽回嚨里。
擔心跌倒,他僅僅是愣了一會兒,很快便走過去,不由分說就攬過的腰。
「走開,我不需要你!」
沈輕輕推推他,不領他這個。
看得出在生自己氣,不知為何,顧祁森低落的心竟奇跡般好了許多,臉上也不自覺有了笑容:「沒有我,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我可是迫不及待想洗澡的。」
「你洗澡關我什麼事?」
沈輕輕撅著小,順口反駁一句,卻不曾想,就聽他說,「你占著地方,我怎麼洗,嗯?難不你很想看?」
「切,我哪有你這麼不要臉?」
沈輕輕回過頭剜他一眼,氣嘟嘟的模樣讓人不自想抱著親一親。
顧祁森被得有些心神漾,不過還是克制住了。
他不由分說就將打橫抱起,一邊往外走一邊解釋:「剛剛是去打電話了,你洗那麼久,洗乾淨了沒有?」
「我才不告訴你呢!」
與他談及這些話題,沈輕輕不爭氣害了,急忙垂下眸不敢去看他。
顧祁森倒是沒再逗,他盯著烏黑的頭頂深深睨了一眼,如星鑽般閃耀的眸子里,悄悄泛上一縷黯然。
抱沈輕輕回床上,他地幫蓋好被子,俯下子在額頭親一記,低聲說:「我去洗澡,你先睡。晚安!」
「嗯嗯,晚安!」
被心的男人如此溫相待,沈輕輕哪怕剛開始因為在浴室久等有怨言,這會兒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滿心滿眼裝著的,是他溫的額頭之吻,還有那迷人的一聲「晚安」!
顧祁森並不懂孩的心思,見乖巧地閉著眼睛睡覺,他這才手關掉房間的燈,只剩一盞橙黃的床頭燈亮著。
他拿好自己的換洗款款走向洗手間,門剛關,沈輕輕就睜開了眼。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他睡哪?會不會跑過來跟睡?
想到這,下意識攥了攥手心。
哎呀媽呀,睡不著覺了,腫麼破?
沈輕輕骨碌碌的眸子轉呀轉,腦子裡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既張又興,其中還夾雜著一的小期待。
大約過了20分鐘,顧祁森洗完澡走出來。
沈輕輕急忙閉上眼,屏住呼吸等著他下步作,可男人並沒有走近,而是直接睡沙發。
這個結果雖說讓鬆口氣,但不可否認,心底總會有那麼點小失。
各懷心事的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過了壹夜。
第二天,顧祁森去公司,沈輕輕百無聊賴在牀上玩手機,臨近中午,沈拂曉突然來醫院看。
「姐,你怎麼知道我傷?」
沈輕輕訝異極了。
沈拂曉走到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接著微微一笑:「是你那位顧總讓人打電話給我的,說是怕你無聊,讓我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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