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突然沒了食,哪怕桌子上那些東西都是他曾經的最。
姜晚停了筷子,“周京越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沒辦法忘記過去那些你帶給我的傷害,當然我也傷害了你,所以我們兩清吧。”
周京越的手微微抖,眼中滿是痛楚與不甘,“難道真的沒有一轉圜的余地了嗎?”姜晚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聲音帶著一決絕,“回不去了,我們都該向前看了。 ”
周京越耷拉著腦袋坐在了對面,“好,最后和我吃完這頓飯,我就離開。”
這麼聽話?可不像他。
姜晚心中閃過一狐疑,忍不住抬眼看向周京越,卻在他低垂的眉眼間捕捉到一抹難以掩飾的落寞,這讓的心沒來由地揪了一下。
兩人默默吃完這頓飯,中間姜晚沒說話,周京越也沒說話,兩人好像一對最悉的陌生人。
吃完飯后,周京越果然沒有停留,他去那間雜房收拾了一下,最后就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臨走前他把一個藍胖子放在了小寶的房間。
轉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姜晚,他蒼白的臉上勉強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以后好好照顧自己和小寶。”
他這次還真說話算話,說走就走了。
姜晚著周京越遠去的背影,久久無法移開視線,直到那影徹底消失不見,才緩緩轉。
晚上回來的時候,周小寶眼眶紅紅的,姜晚過去問才知道,他和爺爺今天開車路過地下隧道的時候看到有一群乞丐睡在那里。
“他們好可憐,連被子都沒有,上只能蓋報紙。”
姜晚目看向謝政,謝政攤攤手,“我跟他解釋過了,他還是很難過,我也沒辦法。”
姜晚只好哄他,“寶貝別太傷心啦,咱們以后可以把家里不穿的服和不用的被子整理出來送給他們可以嗎?”周小寶聽后眼睛一亮,帶著些許期待地說:“真的嗎媽媽,那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好好好,明天就去。”
當天晚上,睡的很不安穩,也許是了周小寶的影響,夢見周京越破產了被人追著欺負,最后只能躲在橋下被流浪漢欺負。
睡到半夜的時候還被人走了他的被子,最后只能抱著雙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夢境太真實,把姜晚從夢里嚇醒了,醒來后已經是七點了,反正沒多久了,姜晚干脆起床了。
周小寶的房間里有什麼聲音噼里啪啦的,姜晚心頭一,快步走向周小寶的房間,推開門便看到小家伙正努力地將不要的被子和服往袋子里塞。
稚的臉上滿是認真 ,微微愣神,隨即眼眶有些溫熱,快步走上前輕聲問道:“寶貝,怎麼起這麼早呀。”
“嗯,一想到昨晚上那麼冷他們都沒有被子蓋,我就心里很愧疚,我明明可以幫他們的。”
姜晚沉默了,最后幫著他一起把家里的服收拾出來,最后平均分好幾個小包,然后在小寶的帶路,把東西送到了地下隧道。
沒想到還真在那里到了周京越,他依舊開著那輛電車,只不過原本干干凈凈的服現在染上了灰塵,看起來臟兮兮的。
看到姜晚和周小寶,周京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朝他們走過來。
不贊同地看著姜晚,“你怎麼能把小寶帶到這里來,這里不安全以后別來了。”
周小寶指著車里的東西,“我看到那些叔叔們都有被子,所以我就從家里帶了被子過來給他們。”
周京越眉頭皺了皺,最后什麼都沒說,幫著把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
“好了,爸爸知道小寶一番好心,但是以后不許這樣做,這里的人并不全是可憐的,有些是自作自,媽媽是人,你應該要保護媽媽,以后不要再帶媽媽來這種地方了。”
周小寶看向姜晚,最后懵懂地點點頭,“好的,我一定好好保護媽媽。”
姜晚抿了抿,在等周京越開口,可周京越一聲不吭地坐回剛才待的地方,繼續吃已經涼了的飯菜。
姜晚心里也憋著氣,見他不說話便也不說話,徑直帶著周小寶開車走了。
周小寶趴在窗戶玻璃上,目地盯著周京越的地方,在看到周京越眉頭蹙著的時候,眼眶紅了紅,“爸爸好可憐。”
姜晚的氣還沒走消,冷淡地回他,“他不是說了嗎?有些人可憐那是自作自。”
周小寶可能還不太懂這麼高深的話題,眼眶依舊紅紅地,小聲嘟囔著:“可是我覺得爸爸不是那樣的人。”姜晚過后視鏡看了眼兒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知道孩子對父親的終究是難以割舍 。
過段時間就好了。
送回周小寶后,姜晚去了公司。
前臺拿了個快遞過來,“謝總,這個快遞是A國那邊寄過來給你的。”
“謝謝琳達,放一邊吧。”
姜晚忙完工作已經是晚上了,快遞的事也被忘記到了腦后。
謝俊帶著請柬進來,“謝總,晚上長松山莊有個酒會,二爺說他要陪孫子讓你去。”
這已經是謝政拿周小寶當擋箭牌的第n次了,他本就是懶,因為他之前帶著周小寶去參加宴會的日子也不。
“謝總?”
謝俊見姜晚半天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喊道:“請柬我給你放這兒了哈。”
謝俊腳底抹油,把請柬放在姜晚桌子上就跑了,只留姜晚看著請柬發呆。
公司的事是很多,但還沒到讓廢寢忘食的時候,之所以這麼忙碌不過是想讓自己變得繁忙,這樣就不會東想西想。
事實證明這個辦法好的,至今天一整天再沒有想起過周京越。
酒會,長松山莊?
姜晚挲著手頭的請柬,一般遠在山莊舉辦聚會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真的淡泊名利想去山莊游玩,一種是想干些城里沒法管的事。
之前就曾有個山莊里面有人賣和聚眾賭博和吸毒這種事發生,所以姜晚對這種山莊的聚會向來都是能推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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