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棠之所以將換時辰定在黃昏落日,不過就是方便離開罷了,但這個點兒君硯璟還不現,疑點重重。
青蕪看褚行一臉憤恨的模樣,無所容,命人將字畫抬走。
“攬金閣又不像無影堂這般不講道德,我可是很守信用的。”青蕪算準人數,暫時沒有手不知道對方之人武功高低,若全是銳便就有些難搞。
最煩人的那位不見蹤影,按閣主所言,君硯璟差不多已經修養好,沒有理由不出現,他莫非這麼放心自己的人?
字畫搬到離道不遠的地方,有人回來傳話之后,青蕪才將玉瓶甩給褚行。
隨即準備吩咐人離開,剎那間,正準備扔下煙霧筒掩護,還沒來得及拉開繩,四方來數支長箭。
鳥雀驚,落葉起。
“上!”褚行將玉瓶放好,不過瞬間就閃到青蕪邊,還好青蕪反應迅速躲開他鋒利的刀刃。
天逐漸烏黑,即使沒有煙霧的二次掩護視線也會阻。
“看來無影堂還真是不講道德。”
青蕪被徹底惹怒,手指彎曲直接朝褚行的脖子抓去,一招一式都狠辣到極致。
云婧棠在搬離字畫的那一刻就跟著影子往道那邊移,君硯璟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一定有埋伏。
離道不遠的地方放置了馬車,此刻,攬金閣的人已經被團團圍住。
“留幾個活口。”君硯璟舉手投足之間,掌控全局。
他戴著一層面,掩蓋住一半容,面之下深不見底的黑眸熠熠含,宛如翱翔蒼穹的野鷹察覺獵涌,勢不可擋地出擊。
“相互配合不可戰,拖住這些人將字畫運走。”
云婧棠這次拿著細長的雙刃匕首,從君硯璟后方突襲,即使他戴著面,但渾那凌厲威嚴的氣息總是那般悉。
當初曉得寧王便是一直跟作對的無影堂堂主時,其實就過刺殺的心思,只是后來君硯璟戰功赫赫,確實于國有用,為百姓帶來安寧,便打消了這個主意。
而后江湖之上,攬金閣與無影堂的對立已然為眾所皆知的事實。
君硯璟側,拔劍擊中云婧棠的劍刃,抗衡著。
層疊篷紗之下,那張面容他甚是好奇,抓住篷紗一角,正準備蓄力一拉時,云婧棠收回武往后退卻數尺。
天愈加漆黑。
君硯璟這麼快就恢復全部的實力了嗎?云婧棠不信。
飛上前,攥著修長的匕首,招招往他口襲去,看似要命的招式,其實多數是試探。
君硯璟兼顧防與攻擊,始終想要揭開的篷紗,天昏黑,靠近他時偶爾紗幔揚起,卻本看不清楚容。
他長臂一揮,直直朝面容襲去,云婧棠側躲開,手抓住他手腕,借力翻,連帶著他一起被迫朝前方飛去,否則手臂定會臼傷。
云婧棠瓣輕彎,就知道他不會恢復得這麼快。
回眸看況理的差不多了,揮袖,白長綾朝君硯璟口擊打去,被他扯住,往前狠狠一拉。
云婧棠湊近君硯璟面容,瞧那張薄抿,不由得生了挑逗的心思,翻,踹了他腹部一腳。
其實沒有蓄力,也造不什麼傷害。
君硯璟被激怒,瞧攬金閣的人逐漸占據上風,定要將此人抓獲才行。
云婧棠正準備轉離開,但君硯璟強勢追逐而上,吩咐其余人將字畫運走,此刻,手執暗,一息之間朝他飛去。
令沒有想到的是,君硯璟方才竟然藏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今的狀態與之前全然不同。
可惡,果然狡猾。
還好云婧棠留有后手,拂袖之間,一迷迭花香竄君硯璟鼻息,他甚是來不及迷惘,甩了甩頭,手中佩劍握。
秦昳見事不妙,甩開攬金閣的人,飛朝這邊來,不過被云婧棠的長綾擊中,又倒退到樹干邊。
馬車朝道行駛,此山險峻,夜里迷霧叢生。
君硯璟屏息斂神,強厲的劍風揮擊而出,云婧棠閃躲開,又見他的手朝自己的篷紗抓來,趕忙遮擋,手臂卻被劃中。
向來不是戰之人,鮮浸染衫,刺痛格外清晰。
云婧棠趁君硯璟中香迷離之際,踹開秦昳,匕首刺中他肩頭,隨后飛離開。
一只珍珠發簪落在地面,被落葉掩藏半截。
“主子,您沒事吧?”秦昳捂著口從地上爬起,君硯璟咬牙將肩頭的匕首拔出,意識有些迷離。
這香可真是厲害,他反應及時也才吸一點便覺得頭昏腦脹。
“主子。”褚行率一行人趕來,瞧字畫不見蹤跡,只字未言,連大氣都不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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