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的,就是天。說不好是眼睛,還是,總之賀西洲在那天在自己家第一眼看到沈星微的時候,心臟就為了節奏,再輕微,再蔽,也無法忽視。
他會為自己留下沈星微找很多很多借口,但這一條卻不得不承認,也無法掩飾。
片刻后,沈星微低低的聲音傳來,“可是你只是喜歡我的臉,所以你看到跟我長得像的人,也一樣會喜歡不是嗎?”
“我如果只是喜歡你的臉,你早就被送去警察局了。”賀西洲平靜地說:“畢竟我是人,不是牲口,見到合心意的臉就要追上去.配。”
沈星微很不了這樣的說法,不由批評,“你講話有必要這麼俗嗎?就你這還大學生呢?”
“抱歉。”賀西洲低著頭道歉,放緩了聲音對說:“我是想說,當初在高中發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因為那些我無從得知的事來討厭我,恨我,這對我是不公平的,對嗎?”
沈星微斂起眼睫,回想起了那個七八糟的一天。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而且跟賀西洲相了這一段時間后,當時那種令產生濃烈討厭的緒已經沒有了,但聲音里仍然添了幾分失落,“可是你把我的信給了別人,是你讓別人讀出來的嗎?你覺得我給你寫的信很可笑,還是說你認為這是一種懲罰,你討厭別人給你送信,因此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送信的人。”
賀西洲終于親耳聽到了沈星微對這件事的想法,頓時心口傳來針扎般的疼痛,并不尖銳,但是麻麻,越來越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來,以這樣的方式來緩和緒,慢聲對沈星微講,“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至也是個人,不會以這種侮辱人的方式來理那些書。我高中時因為某些事討厭書,但是收到之后只會扔進垃圾桶里,絕不會轉手給別人,如果我把信給了別人,那百分之百只有一種可能,信上面很明白地寫著別人的名字。”
這是毋庸置疑的,賀西洲在電話里聽到吳躍講是他把信給出去的時候,他當時就想明白了,出現在他課桌里的信被他給了別人,只能是上面寫著吳躍的名字,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其實沈星微并不是沒有思考過這件事,尤其是跟賀西洲在一起之后,發現賀西洲其實是個很給人面子的人,他甚至在理矛盾的時候更喜歡笑臉待人,比如將鞋柜放在樓道里的鄰居,比如在商場里遇見彭翰的時候,還有第一次設計抓住時,賀西洲也是笑瞇瞇的講話,讓沈星微誤以為他是個脾氣好,會在道歉之后放一馬的人。
本來事已經過去很久,沈星微不打算再追問,但這終究是扎在心底的刺,今天聽到賀西洲將舊事重提,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你已經不記得了,這些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周霖深已經承認了。”賀西洲說:“我今天早上去找了他,是他在信封上添了名字。”
本來賀西洲只是打算拿話詐他,畢竟吳躍那邊說是他要走了信,而沈星微的手機上也有與他約定見面的信息,顯然當初的那件事里,周霖深是參與者,他知道得比賀西洲這個當事人還要多,還要明白。
周霖深不知道是真的后悔愧疚,還是太心虛太不嚇,又或許他覺得這件事已經敗了,畢竟當初被兩頭蒙騙的男主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提起當年的事當然可以很輕松地解開誤會。
總之賀西洲這麼一詐就承認了,想到自己被瞞了那麼久,在無意識的況下為傷害沈星微的利,他沒忍住把人揍了一頓。
“我把他打了一頓。”賀西洲對沈星微坦白,“打得滿臉都是,他媽要報警抓我。”
沈星微聽得心驚跳,“你干嘛這樣?”
賀西洲覺得打一頓都不夠解氣,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牙,“因為他自作主張,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毀壞了你的計劃,把我變了惡人,讓你討厭我那麼久。”
“可是就算沒有他添的名字,你也不會看我的信呀。”沈星微站在客觀的角度發表公正的言論:“你自己不是說了,你會把收到的書都扔在垃圾桶里。”
賀西洲差點繃不住緒,不可置信地反問:“沈星微,你維護他啊?”
“我沒有。”沈星微嘀咕,“只是說實話而已。”
“可是就算我不看你的信,也不會讓人給別人,讓別人讀出來。”賀西洲像是站累了,聲音矮了下去,在門外坐下,對說:“你那麼善良,還很有包容心,肯定也不會因為我不看你的信就討厭我,恨我,對不對?”
“我會。”沈星微馬上接話,頓了片刻,也跟著蹲了下來,將腦袋輕輕抵在門上,又帶著猶疑的語氣,慢吞吞地問:“你真的覺得……我很善良,很有包容心嗎?”
賀西洲手指夾著的煙已經燃盡,被他按在地上,碾了碾,語氣充滿著漫不經心,卻又悄悄將所有真心夾雜在里面,說:“當然啊。你那麼護小,喜歡小貓小狗,又會把城市一角用好的畫來呈現,在街上看到有人哭你都會停下來多看幾眼,你總是很輕易地去諒到別人的苦難,也能因為包容心原諒別人的錯誤和對你造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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