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傷口的時候有些疼,商牧之站在邊上,把手遞給,梁棲月故意報複的用力掐他,他倒是面不改很耐疼的樣子。
打完疫苗出來梁棲月看了看自己包起來的手臂,沒忍住低聲道,
“等會兒回去別再讓我到那只貓。”
商牧之拿著醫生開的碘伏和繃帶從後面出來,聽見聲音開口,
“你還打算找貓算賬。”
梁棲月沒搭理他,徑直自己走下臺階拉開副駕駛車門上去。
商牧之跟在後,上車後拉上車門。
梁棲月剛才已經自己把安全帶系上,正側頭看車窗外面。
“你還打算跟我冷戰多久?”
商牧之直接開口問。
梁棲月角抿了下,假裝沒聽見不說話。
“其實我沒明白。”商牧之把醫藥袋放到後排,看著的側臉,很有耐心地開口,“你在意的到底是我親了你,還是我告訴了你這件事。”
車廂裏陷安靜。
梁棲月手指不自覺地攥了安全帶。
“梁棲月,說話。”
商牧之的名字,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什麽緒。
“我說什麽?”
梁棲月過了會兒才開口,轉過頭,看著他,有些賭氣有些悶悶地說,
“你要我說什麽呢?”
商牧之視線注視著,平靜地滾了下結,
“說你想說的,你都在想什麽,什麽都可以。”
梁棲月看著他,沉默了會兒,目慢慢變得有些茫然,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商牧之問。
“就是不知道啊,”梁棲月擰眉看著他,表很不解的樣子,終于把自己這麽多天的困都說了出來,
“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奇怪嗎?”
“我奇怪?”商牧之目落在臉上,慢慢地說,“你繼續說。”
“你就是很奇怪啊,你自己親了我,然後又不告訴我,也不讓我知道,還讓我以為是商行勻做的,結果你現在又問我在想什麽?”
搖了搖頭,一副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樣子,
“你真的太奇怪了,我想不通……”
話音落下,車裏安靜了下來。
商牧之難得的沒說話,只視線看著跟前的人。
縈繞多年的不甘好像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他視線直直盯著梁棲月的臉,目一寸寸掃過的表、不肯一一毫的緒。
然後他終于意識到——
此刻的困不解的表跟上學時期解不出來一道理題時的表其實本沒多大區別,甚至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良久,他忽然笑了聲。
很突兀地。
但實在是因為太過荒唐,而抑制不住的自嘲的笑。
“你笑什麽?”
梁棲月古怪地看著他,覺得他臉上的表看起來很難形容。
商牧之收起笑,垂眸視線慢慢落在臉上,盯著看了會兒,淡淡開口,
“很奇怪嗎?”
他神平淡,口吻極輕,好像在聊天氣一樣隨意。
梁棲月有點不高興他的態度,但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告訴他,
“真的很奇怪,我想不通。”
商牧之看著,沒回答,只挑了挑眉,才握著方向盤慢慢告訴,
“其實我說錯了,那天是你主先親的我。”
“不可能。”梁棲月面立刻變了,一口否定, “我怎麽可能會主親你。”
“事實確實就是這樣。”商牧之看著,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沒有監控也沒有錄像,但確實是你先親的我。”
梁棲月不說話了,只懷疑地看著他。
商牧之轉過頭,移開視線,打了下方向盤,沒有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漫不經心告訴,
“等你知道為什麽你會主親我,就不會覺得我奇怪了。”
很奇怪嗎?
因為喜歡,因為吃醋,因為不甘,因為他也不過是個俗人。
因為喜歡你,想得到你。
所以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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