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5.06/是二更 男朋友。

以前發朋友圈的時候沒想過, 真的能有機會在這樣的臺聽程清覺唱歌。

黎霧了鼻子，輕輕吸氣，目落在前方的臺子上。

看了一會兒，又掏出帆布包裏的單反, 對著他小心拍了一張。

程清覺簡單唱了兩首, 清清嗓子，握住麥克, 問下面團隊裏的人, 還有哪些想聽的歌。

大家都比較拘謹，剛程清覺唱的時候在下面嘀嘀咕咕得熱烈, 真等程清覺停下來問他們, 又不敢說了。

也能理解，老板在上面給他們唱歌，任誰也不敢多說話。

剛吃蛋糕的小哥正好坐在黎霧的斜前方, 兩首歌的時間都過去了，還在喃喃自語：“有生之年，有生之年啊，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天......”

他反複念叨了幾遍，終于清醒一些, 轉頭過來, 看黎霧和張揚：“你們想聽什麽, 點歌啊,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他神激，把黎霧逗笑, 黎霧嗓音和：“你點吧，他不是問你們？”

小哥喝了兩口汽水，給自己打氣, 揚臂高呼了一首歌的名字。

都喝了點酒，氣氛正好，他高喊完，大家紛紛驚嘆于他的勇氣，鼓著掌跟著起哄。

程清覺對團隊裏的人很好，所以縱然有距離，但大家并沒有那麽怕他。

不想做得太明顯，程清覺唱了幾首歌後，便把臺面給兩個伴奏，兩個幫他伴奏的，都是同公司的師弟，年紀還小，其中一個還是在校學生。

黎霧看著他從臺子上下來，走到舞臺左邊的角落裏坐下。

接著，的手機收到簡訊。

CQJ.：[還想聽什麽？]

梨子：[唔......還可以點歌呀~o~]

CQJ.：[嗯，想聽什麽都可以。]

黎霧左手支著下，角不自覺地提起，心尖上在冒小泡泡。

想了想，報了幾首歌名發過去。

CQJ.：[等一會兒再給你唱？]

CQJ.：[要等宋聖他們這幾首歌唱完。]

梨子：[不急，如果不方便的話唱兩首也可以。]

梨子：[男朋友^0^]

CQJ.：[你說什麽？]

黎霧擡頭，往不遠的角落看了一眼：[我說男朋友~~]

黎霧看到他似乎有站起來的趨勢。

梨子：[好啦好啦，你坐著。]

梨子：[不許過來【嚴肅】]

程清覺扶了扶帽子，調整坐姿：[等會兒給你多加一首。]

梨子：[好哇^O^]

等兩個師弟唱完，程清覺拿了把電音貝斯走上去，其中一個師弟，把斜後方的簾子拉開，坐在架子鼓後。

唱了幾首黎霧點的歌，兩位師弟退場，程清覺左手扶住麥克，右手把吉他的帶子掛回肩膀。

他微微低眸，盡管表依舊寡淡，但臺淡黃的線在他的瞳孔裏點出亮斑，讓他的眼神比平常顯得和不。

他嗓音略低，讓人産生錯覺——他似乎被蒙在薄薄的暖裏，和此時的線一樣溫。

“今天還有最後一首，之後大家就可以自己玩了。”

他靠近話筒：“還有一首《晨時界》。”

即使臺下都是自己人，但相比其它的大熱歌，這首確實不算出名。

程清覺話音落，臺下的歡呼聲沒有之前大，有人小聲詢問這是哪首歌，怕好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張揚知道這首歌，之前和程清覺還有黎霧在一起的時候，也聽說過時喜歡。

看到氣氛有點冷，他立馬抓起茶幾上的搖鈴，揚手高呼，帶氣氛。

見他出聲，其他人跟著他一起。

張揚邊喊便朝邊的黎霧使眼，臉上寫著“我幹得不錯吧！”，黎霧笑起來，收到氣氛染，拿起茶幾上的另外一個搖鈴，也跟著周圍人站起來，一邊晃，一邊沖臺上喊程清覺的名字。

等曲落結束，大家歡呼著跳起來，有的起去餐桌邊拿蛋糕，帶著邊人沖臺上的程清覺鞠躬。

大家一起喊：“謝謝老板！”

有團隊助理，把休息室的咖啡豆和旺財也接過來。

黎霧起走過去，把貓包接過來，大家不知道旺財的來歷，都以為是程清覺又養了一只貓。

至于黎霧，他們也一直以為只是幫程清覺帶貓的助理。

黎霧提著兩個貓包走回剛坐的沙發。

把兩個兒子都放出來，再拿拍立得抓住它們一起拍照。

機把照片吐出來，在照片背面黏上膠水，一起粘在手賬本上。

CQJ.：[把旺財和咖啡豆帶過來給我看看？]

梨子：[嗯嗯？]

CQJ.：[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和你說話。]

黎霧笑起來，片刻後放了手機往邊看，再之後抱起兩只貓，往他坐的方向走。

在距離他安全距離的地方站住，除了把咖啡豆抱給他，把剛剛記錄的手賬也遞了過去。

程清覺翻著看了幾眼：“你自己做著玩兒的？”

他以為這是黎霧作為的習慣，為了紀念第一次來參加他的頒獎活，和看他的臺演唱會。

“是紀念，”黎霧點點頭，肯定道，“但不是做給我的。”

喝了點酒，臉紅撲撲的，眼睛也亮，說話慢吞吞，帶著略顯興的酒氣：“是給你的。”

“給我？”

黎霧想了想，接著笑：“幫你記錄人生每一個重要又好的瞬間。”

兩人在的地方離後人群很遠，說話不用那麽顧忌。

黎霧背對後，隔了半米距離，拿右手的筆點他手裏的手賬：“這一頁，是程清覺第三次得這個獎，我在旁邊寫了‘希還有下一次，不知道下一次的獎杯長什麽樣子，連在一起能不能組一個消消樂’，下一頁，是你的臺演唱會，這次是藍花的花藝和草莓小蛋糕，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麽布景......最後這個，是我，咖啡豆還有旺財的合照，6月27號的晚上11點36分，我們都很你......”

這是一個只是看看就會讓人覺得很溫暖的手賬。

好像不只是長篇大論，用略顯空的語言跟他講世界很好，也在力行地向他展示著。

你看呀，程清覺。

這個世界真的很好^O^。

“好啦，我在這裏站太久了，”黎霧右手比做爪子，在空中抓了兩下，跟他告別，彎去抱地上的貓咪，“我要帶著我的貓兒子走了。”

抓著兩只貓，省略了握著它們的爪子，讓它們跟爸爸再見的步驟，帶著咖啡豆和旺財回了後面大家玩樂的主場地。

和造型團隊裏一個姐姐很，剛過去就被紮著馬尾辮的孩兒抓走，生塞給一塊蛋糕，又趴在耳旁跟說八卦。

跟著笑起來，掂了掂懷裏胖乎乎的旺財，彎著眼睛又對孩兒說什麽。

程清覺目落在上，良久，拿出手機，對著人群拍了一張。

鏡頭沒有只對準黎霧，只是把和人群一起照下來。

他在淩晨十二點的這個時間，很罕見地發了一條微博。

只有一張照片，配文——“是月亮。”

微博是十二點發的，熱搜是十二點十分就沖上去的。

微博熱榜連著五個詞條都和他有關。

#程清覺發博#

#程清覺營業#

#程清覺月亮#

#程清覺團隊臺聚會#

......

沖上熱搜的第一時間，公司公關部就對各平臺的評論區，以及營銷號轉發容進行篩查，正向容占百分之九十。

程清覺兩個月不營業，一旦營業就是的狂歡，本不可能被黑刷出來多容。

黃銘看了眼公司部傳來的消息，又給程清覺打電話：“我看到熱搜了，怎麽今天想起來發微博？”

黃銘：“你幾百年不發一次，平常求著你你都不發。”

程清覺剛從臺出來，走在通往樓下的樓梯上，前面是張揚和黎霧，還有幾個沒離場的團隊人員還在後的臺，等下才走。

程清覺往前方掃了一眼：“好不容易團隊聚會一次，想到就發了。”

黃銘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這罕見的作跟誰有關。

黃銘：“談談出想了，憋不住想發條微博？”

被掐中心思的程清覺：.........

黃銘：“不說話？被我猜中了，沒想好是直接不要臉的承認還是再找別的借口糊弄我？”

程清覺：......

這次他沒再沉默：“是這樣。”

黃銘是真無語，但也不管程清覺是為什麽發的微博，能營業就是好事，而且就他對黎霧那個看重程度，發博前肯定認真檢查過，不會被出什麽。

黃銘索隨他去了：“爺，那趁你心好，晚上回去能不能再錄一條跳舞的視頻發出來。”

黃銘：“都求多次了，正好能宣傳新專輯。”

那端程清覺沉默。

黃銘聽他沉默，就知道他不想發：“我讓黎霧和你一起跳，不出鏡，站旁邊哄著你跳，行不行爺。”

程清覺：......

程清覺往下走了兩階：“可以，但不能累到我朋友。”

黃銘又默了三秒。

黃銘：“知道我為什麽不說話嗎？”

黃銘：“我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