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3.20/三次貓 腹人魚線

腦子到底是哪裏壞掉了，要穿這件小學生吊帶！！

對著鏡子快速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又從架上拽下一條勉強晾幹的短袖套在上，這才再推門出去。

男人垂手站在客廳的臺上，背對，腳邊窩了一只貓。

聽到響聲，他似乎遲疑了半秒，沒側，只是問了一句：“穿好服了嗎？”

黎霧：

按著嗓子輕咳了一聲，不尷不尬地應了一句：“......嗯。”

再之後程清覺才轉，拉開臺的玻璃門，重新走進來：“有貓糧嗎？”

“嗯？”黎霧反應過來，退後兩步，指了指靠牆的貓架，“這個上面就是。”

很大的貓糧袋，就擺在架子上面，程清覺不可能看不到，沒有擅自，應該是覺得這裏是家，用什麽都要先經過的允許。

男人接過手中的貓糧袋，蹲下，倒在空掉的貓碗裏，又加了點溫水泡起來。

咖啡豆一頭紮過去就想吃，被他擡手按住頭。

擼了兩把咖啡豆的後頸，抑制住它現在就要吃的，頓了頓，擡頭看旁站的孩兒：“我可能需要在這裏呆上一周。”

“哦哦哦，我知道，”黎霧點頭，“你經紀人昨天說了。”

“嗯。”

程清覺掏出手機，另一手依舊按住咖啡豆：“我把錢先給你。”

黎霧一怔，又問：“是你給我...還是你經紀人給我？”

眼前的男人貌似是想了一下：“我先給你。”

等黃銘付錢可能要等簽合約後了，是他叨擾對方，太吃虧。

“我掃你的碼？”他問。

“嗯......可以的，”黎霧連忙從睡口袋自己的手機，邊手機邊看了眼自己的睡，確定這條睡不算太難看。

幸虧之前把那條海綿寶寶吊帶的配套睡扔了。

程清覺手機還登著小號的微信，目略過，停頓了一下，忽然擡頭問了句：“你...是我的嗎？”

被自擔這麽突然臉問，黎霧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拿穩丟出去。

低眸想了下，覺得如果承認的話，兩個人可能會很尷尬。

于是擡手蹭了蹭鼻尖：“不是啊。”

話音落看到男人看一眼。

想起昨晚砸在地上那個/男照，瞬間覺得更不能承認了。

連忙擺手，著頭皮：“那個真的是我朋友落在我這裏的，不是我的，我不是那種......喜歡哪個明星，就睡覺前在被子裏看人家腹/圖的變/態。”

說到最後半句，看到男人目古怪地又看一眼。

“......”應該沒什麽馬腳吧，從昨天到現在，見他沒尖，也沒一直盯著他看，雖然掉了個照片，但也解釋了。

是真的不想給程清覺造什麽困擾，也想稍稍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片刻，男人目掠開：“嗯。”

黎霧吐了口氣，決定今晚下班回家再找找，把他那些尺度大的寫真集統統藏起來。

......

黎霧先繞了一趟寵店，接上旺財，再打車去公司上班。

八點五十五，踩著打卡的最後兩秒進到辦公室，著氣在工位坐下，把幫七七帶的早餐一并放在的桌子上。

七七轉眼看到旁的貓包，驚喜道：“怎麽把旺財帶過來啦！”

七七彎腰，從開了口的貓包手，撓撓旺財的下。

黎霧瞄了眼林琪辦公室的方向，把貓包往辦公桌下塞了塞，低聲音：“我昨天不是拿錯了嘛，今天早上才來得及去接它。”

七七著椅子靠近：“程清覺現在真的在你家？”

黎霧想到家裏的人，心髒還是噗通噗通狂跳：“點點頭，對，他還在我家。”

“他這周好像要寫歌，所以一周都不怎麽出門，正好在家裏陪咖啡豆。”

“咖啡豆是誰？”

黎霧解釋：“他的貓。”

“哦對，”七七拍腦門，又瞧的腳下，“兩只真長得一模一樣？”

黎霧皺眉：“可能是我對貓不悉？我真的看不出來區別......”

旺財把頭出來，在腳下蹭，想了想：“如果真說有區別，可能是表？”

旺財比較憨厚，咖啡豆有點......綠茶。

雖然不知道這麽說一只貓好不好。

“它那哪是憨厚，”七七擡手又逗了兩下旺財，盯著它的大眼睛，嚴苛評價，“它這是清澈愚蠢。”

黎霧：.........

上午被林琪到辦公室，和甲方又通了一遍畫稿，黎霧聽得想死，真的不知道流溢彩的白和五彩斑斕的黑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中午和七七一起點了某家常吃的外賣。

打包盒從袋子裏掏出來，剛拿出筷子，想起自己家還有一個人。

想了下，筷子放下，給程清覺的助理張揚發去消息。

沒有程清覺的聯系方式，昨天黃銘走的時候也特意跟說過，讓有什麽事聯系張揚。

梨子：[想問一下，他吃飯嗎？]

張揚：[我剛問了，他說不吃，讓我別送。]

梨子：[哦哦，好的。]

黎霧放下手機，拿起筷子，過了一會兒，筷子又放下。

梨子：[不吃不會死嗎？]

張揚：[我也是這麽勸的。]

張揚：[但他說不吃。]

張揚：[【哭泣】【哭泣】【哭泣】]

梨子：[這樣吧，你告訴他，我家冰箱裏有牛排，第二層還有凍的小餛飩，如果他了可以自己弄吃的。]

張揚：[OKOK。]

張揚：[你真是好人【哭泣】]

過了會兒，張揚又回來。

張揚：[他說他不吃，另外讓我問一下你家有沒有給貓吃的泥。]

咖啡豆腸胃炎還沒好，只能吃泡的貓糧和泥。

梨子：[有的，儲間二層。]

張揚：[OKOK]

一下午，張揚一共發過來兩次消息，一次是問家裏有沒有貓薄荷玩，一次是張揚說程清覺想讓他再送去一個貓砂盆，問行不行。

晚上六點，黎霧準時下班，回到家時張揚也在。

程清覺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張揚站在餐廳前的空地，旁地面上放了些帶來的東西，除了一把電子鍵盤，其餘都是咖啡豆的。

貓窩，貓砂盆還有一些貓的玩和食品。

張揚來送東西前跟黎霧講過，黎霧知道，只是沒想到幾乎全是咖啡豆的東西，程清覺自己的寥寥無幾。

哦對，還有一個小行李箱，裏面估計是程清覺的服和一些換洗用品。

張揚轉頭跟黎霧打了個招呼，接著再扭回去小心翼翼繼續傳達黃銘的話：“真的沒再發燒了？黃老大說讓你多吃點，不能病還沒好就折騰......”

黎霧把懷裏的旺財放在地面，換了鞋從玄關走進來。

咖啡豆一看走近，跟狗一樣尾起來沖晃了晃，再之後邁著爪子想往的方向走，被程清覺擡擋了一下。

咖啡豆看他一眼，尾接著擺，隨後輕跳越過他的，還是朝黎霧踮著腳走過去。

“......”

程清覺眼神冷淡，看了它兩秒，再擡頭和有點尷尬看過去的黎霧對上視線。

咖啡豆走到，看到地面同樣偎著黎霧的旺財，站住腳停了停，幾秒後“喵——”一聲，以一個非常弱的姿勢把腦袋搭垂在黎霧的拖鞋上。

至于旺財，還眼神清澈地眨著兩只大眼睛看著它。

黎霧：.........

現在應該能分得清咖啡豆和旺財了。

實在忍不住，擡頭看向程清覺，小心翼翼問：“貓有綠茶這種格嗎？”

程清覺：.........

黎霧不知道怎麽介張揚和程清覺的對話，索先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等聽到外面大門關上的聲音，估計著張揚走了才從臥室出來。

程清覺沒在餐廳，次臥的門關了大半，著一條，從裏面洩出暖黃的線。

黎霧看了那一眼，又看了看腳下留在客廳的咖啡豆。

“你爸爸去幹什麽了？”黎霧對它悄聲指了指那個房間。

“喵——”咖啡豆尾在地面掃了掃。

黎霧怕自己和它吵到程清覺寫歌，右手食指趕豎在前，比了個噤聲。

簡單洗漱後，給旺財和咖啡豆都倒好貓糧，抱著平板回了自己的房間。

甲方今天提了修改要求，兩張畫，有幾細節都要改。

習慣一口氣改完，抵了抵眼鏡，盤坐上椅面，知道今天八又要熬夜。

改道淩晨一點半，改了，打了個哈欠，懶腰，準備去廚房給自己下一碗面吃。

出門路過次臥時看到門已經關了，聽到裏面有輕微的靜聲，知道程清覺應該還沒睡。

走到廚房，從櫥櫃裏了東西，給自己下了碗加了荷包蛋的春面。

面盛進加過料的碗裏時，香味已經溢了出來。

輕吸鼻子，嗅了嗅味道，琢磨要不要問問程清覺吃不吃。

站在餐桌後，正在想怎麽去敲門的時候，次臥的門忽然從裏打開了。

走出來的男人右手拿著一副剛從脖子上摘下來的耳機，上沒穿服，只穿了一條黑的繩，寬肩窄腰，清健的腹部以及埋進腰的人魚線。

黎霧屏住呼吸。

與此同時擡眸的程清覺也看到了站在廚房的。

寫曲子寫暈了，忘了在別人家，剛咖啡豆把可樂踩翻潑在了他的服上，所以他把上了。

而且他以為黎霧睡了。

“對不起。”他為在別人家了上半禮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