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桐懶得跟他理論,徑直繞過他走向浴室。
當在鏡前站定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雪白的脖頸上布滿了細的紅痕,從鎖骨一路蔓延至耳后,在晨下格外醒目。
“楚辭是屬狗的嗎?!”
咬牙切齒地瞪著鏡中的自己,更要命的是,昨晚那條抹本遮不住這些痕跡,這讓怎麼出門?
“楚辭!!”
沖著門外喊道,聲音里帶著抑的怒意。
“怎麼了?”
楚辭聞聲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筆的西裝,領帶一不茍地系著,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浪模樣。
他自然地走進浴室,從后環住的腰,下抵在肩頭,明知故問:
“出什麼事了?”
唐雨桐指著脖子上的痕跡,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楚辭低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朋友,到深發生點什麼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咱們都是年人了,沒人會對此說三道四的。”
他故意用指腹挲著頸間的紅痕,繼續說道:
“況且,這樣不是好?省得那些不長眼的再打你主意。”
楚辭說的那個不長眼的自然是公司里的律師助理陳默,他早就看出來那家伙對唐雨桐有意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惦記他楚辭的人……
“你——”
唐雨桐攥了拳頭,指甲深深陷掌心。
要不是顧及形象,真想給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一拳。
“我下午還要去見客戶……”
察覺到真的惱了,楚辭立刻見好就收:
“我馬上讓人送套高領套裝來,再配條巾,保證遮得嚴嚴實實。”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香奈兒新款,昨天剛到的。”
唐雨桐深吸一口氣,勉強下火氣:
“現在,立刻,出去。”
可楚辭卻收了手臂,將往懷里帶了帶。
晨過磨砂玻璃灑進來,他嗅著發間淡淡的茉莉香,聲音突然了下來:
“再讓我抱五分鐘。”
這語氣哪里還像雷厲風行的楚總,倒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唐雨桐微僵,盡管他們之間已經做過了最親的事,可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有的酸疼提醒著發生過什麼。
此刻被他這樣抱著,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終于輕聲開口,
“楚辭,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楚辭罕見地沒有糾纏,乖乖松開了手:
“那我去給你安排服。”
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叮囑:
“我讓人送了早餐過來,在桌子上,記得趁熱吃。”
等浴室門關上的瞬間,唐雨桐立刻反鎖了門。
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鏡中的人眼尾還帶著未褪的紅暈,瓣微腫,怎麼看都是一副被狠狠疼過的模樣。
懊惱地捂住眼睛,卻聽見門外楚辭正在打電話:
“對,要那套象牙白的套裝……巾選馬仕的,再帶支遮瑕膏,要能遮吻痕的……”
聽著他事無巨細的代,唐雨桐忽然覺得,或許和楚辭相,也沒想象中那麼糟糕。
——————
慕南嫣帶著辰辰和陸逸然用完早餐后,便前往機場。
陸逸然寸步不離地跟著,知道的是陸逸然在看著慕南嫣,不知道的還以為陸逸然是慕南嫣的保鏢呢。
機場大廳里,慕南嫣停下腳步,轉面對陸逸然:
“陸總,都到機場了,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我們各走各的。”
說著,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牽著辰辰就要往里走。
可剛邁出一步,就發現了不對勁兒,行李箱怎麼突然不了了?
慕南嫣疑地回頭,只見陸逸然修長的手指正牢牢扣著行李箱拉桿,毫沒有松手的意思。
慕南嫣一臉疑的看著陸逸然,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我讓你走了嗎?”陸逸然挑眉。
慕南嫣不甘示弱地回敬:“我走不走需要你批準?”
陸逸然:……
陸逸然一時語塞,確實,現在的他早已沒了管束的立場。
他輕咳一聲,語氣了幾分:
“到了機場更不能讓你單獨行,萬一你改簽航班跑了怎麼辦?再說我們同班飛機,就當結伴而行。”
慕南嫣正要反駁,辰辰突然晃了晃的手:
“嫣姐,你讓他跟著吧,他孤家寡人的也可憐。”
小家伙眨著大眼睛,一臉天真。
陸逸然眼底閃過一詫異,辰辰這是突然轉了?居然幫他說話?
見辰辰開口,慕南嫣也不再堅持,默許了陸逸然的跟隨。
陸逸然和辰辰見慕南嫣不反對,全都出了笑容。
然而下一秒,辰辰麻利地從慕南嫣手中接過行李箱,轉手就塞給陸逸然:
“既然陸叔叔這麼喜歡這個箱子,那就麻煩你啦!”
辰辰說完,牽著慕南嫣蹦蹦跳跳地往值機柜臺跑去。
慕南嫣見狀差點沒忍住笑出來,辰辰這是把陸逸然當免費勞力了?
估計也就辰辰敢這麼使喚他了……
陸逸然愣在原地,著母子倆遠去的背影,半晌才搖頭失笑。
堂堂鼎盛集團總裁,居然被親兒子擺了一道。
他掂了掂手中的行李箱,邁開長追了上去。
此時慕南嫣正在辦理直機,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登機牌,修長的手指輕輕翻,目卻突然凝滯在艙位信息上。
微微蹙起秀眉,將登機牌重新推回柜臺,對著工作人員說道: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訂的是商務艙,這上面怎麼顯示的是頭等艙?”
“您稍等,這邊幫您查詢一下。”
工作人員練地在鍵盤上敲擊著,片刻后抬頭出職業的微笑:
“士,系統記錄顯示昨晚八點零三分,您的訂單進行了升艙作。”
慕南嫣聞言,一頭霧水,什麼是時候申請過升艙?昨天晚上八點還在參加唐雨桐的生日會,那有時間辦理什麼升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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