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3日
籃球場上,年躍起投籃的瞬間被永遠定格在畫紙上,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周圍是模糊的觀眾。
“今天又來看你打球了,這種時刻才敢明目張膽地看你,那群生圍上去送水時,你客氣疏離地說謝謝,卻都沒接,我握著手里的水站在一邊,最終沒有上前,我知道就算我鼓起勇氣上前,你也不會接的,但沒關系,能這樣看著你就很好。”】
【2015年4月7日
圖書館里,年只有個背影,他微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松松地著一本書,整個畫面像被籠罩在一層薄霧里,溫地近乎憂傷。
“今天去圖書館還書,竟然偶遇你了,這次沒有刻意制造…所以我們是不是也有點緣分?
肩而過時說好低頭不看你,可走到第三步就忍不住回頭了,好想問問你借了什麼書…但我是個連在畫里都不敢站在你邊的膽小鬼。”】
【2015年9月15日
畫里,騎著山地車的年校服擺被風掀起,仰頭往上看,被的畫筆勾勒的渾是。
“在我看向你的千百次眼里,終于有一次,你也看向我。”】
談序澤指尖微微發,他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記得這一幕。
那是高二剛開學沒多久的一個清晨,他騎著山地車進學校,經過教學樓時,突然心有所地抬頭。
是。
那個他不知道名字卻記住臉的,隔壁班的小姑娘,手里捧著課本,怔怔著他的方向。
他當時以為是錯覺,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便繼續往前騎。
卻不知這一眼,在心里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心臟像是被什麼攥住。
在他漫不經心的那一瞥之前,已經用目描摹過他千百次。
【2015年12月31日
畫的是舞臺的中央,年坐在架子鼓前,手指握著鼓槌,聚燈將他整個人籠罩,他微仰著頭,眉眼間盡是張揚的年意氣,仿佛整個世界的都為他停留。
“談序澤,你真的好耀眼啊,我坐在臺下,聽著周圍的孩子為你歡呼尖,你的名字…而我只敢在心里默念,我知道,我和們沒什麼不同,只能坐在臺下仰著你。”】
談序澤手捂住眼睛,指尖沾到一片涼。
他想起小姑娘曾經輕描淡寫地說是高二元旦晚會注意到他,對他有了點關注。
可原來這時候,已經喜歡他那麼久了。
【2016年2月26日
天臺上,年倚著欄桿,校服領口被風吹的翻飛,指尖夾著一支了一半的煙,眉眼間著頹廢的空。
“談序澤,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煙,你最近好像都很消沉,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如果能抱抱你就好了,可我只敢隔著堆滿雜的舊課桌,地陪你站一會兒。
你竟然以為我要跳樓,隔著彌漫的煙霧對我說,‘小姑娘,別想不開啊。’
那一刻,我的心跳都要停了,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被你看到…
我慌得語無倫次,連一句“我是來陪你的”都說不出口,也沒勇氣告訴你我的名字就跑走了,我好沒用啊。”】
這是傅令儀剛自殺沒多久那段時間。
他在學校天臺上煙,發現雜堆旁站著的人,小姑娘一會兒往下看看,一會兒看他,一臉愁容。
他以為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往下跳,那時也不知道的名字,就說了句“小姑娘,別想不開啊”。
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手足無措地像只驚的兔子,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沒有想不開,只是吹吹風,然后就跑了。
談序澤竟然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的心——
看到紅著臉轉,留下一個慌背影時,他口郁結的霾好像散開些許。
原來這個笨蛋在陪他。
【2016年3月24日
籃球場,穿著球服的年仰頭在喝一瓶橘子汽水。
“知道月月和你的朋友談以后我好開心,以為和你的集會多一點,可你這個學期不怎麼來學校。
昨天看到你來學校了,不知道我放在你課桌里的信和會講笑話的兔子你看了沒?
今天陪月月去籃球場給程霽送水,終于和你正式認識了。
月月介紹我的名字時,你轉過頭來看我,好像笑了一下,還是我的錯覺?
你會記住我的名字嗎?應該不會吧,聽說你總是記不住生的名字。
但我還是很開心,你喝了我的水!
我本來是買給自己的…還好沒打開,還好買的是你經常喝的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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